野王诱捕器[电竞](85)

蔺回南简短道:“冷。”

俞夺把水调热。

蔺回南又道:“烫。”

“……”俞夺又把水调冷。

“再凉……”

俞大队长把水喷头对准了蔺回南要说话的嘴:“就你妈逼事多??”

蔺回南:“……”

俞夺挤了两下洗发水,敷衍地抹到蔺回南的头发上:“一天洗两次头,也不怕洗秃了。”

“秃顶和遗传基因有关系,我家没人秃顶,不劳你费心。”蔺回南歪歪头,不露痕迹地用头轻轻蹭了蹭俞夺的手心,“你给人洗头能走心点么,流浪动物救助中心给狗刷毛都比你洗头认真。”

“……”俞夺扽住蔺回南的头发,恶狠狠道,“知道你自己是狗就行。”

“如果我是狗,那你现在就是狗咬狗。”

“……”

有一刻,俞大队长真想不管自己是不是狗,冲上去用嘴薅一嘴蔺回南的头发下来。

在倒立洗头前,蔺回南去换了条短裤。不过还是让俞夺出去,他再换的短裤。

抹完洗发水,俞夺正心不在焉地给蔺回南冲头发,冷不丁抬眼看见了这条短裤。

俞夺舔舔虎牙,突然笑了一下——他抬起花洒,水流开到最大,冲着蔺回南的裤,裆就冲了过去。

一眨眼,短裤便湿了底透。

俞夺感觉蔺回南突然盯着他看,便也低下头,看着蔺回南,然后冲了蔺回南一脸。

“……”

蔺回南曲起腿,轻轻一蹬,从墙上倒了回来。他半蹲着,和俞夺咫尺之距,神色看不出什么,唯独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俞夺。

俞夺不禁向后退了退,花洒喷头正冲向上,在他手边喷成一个小喷泉。“干什么?”俞大队长稍显色厉内荏,“你头发还没冲干净呢,去去,倒回去。”

蔺回南的脸颊在滴水,他向俞夺伸出手:“不用你帮我冲了,把花洒给我,我自己冲。”

俞夺看不出蔺回南生气没生气。他只是开个玩笑,如果蔺回南生气了的话……俞夺犹豫了一会,乖乖把花洒喷头递给了蔺回南:“那你自己……”

蔺回南接过喷头,起身把水流调到最大,朝向俞夺,水兜头尽数浇下来,仿佛俞大队长是一盆缺水的花——但他现在不缺水了,不但不缺水,还涝得淌水。

俞夺:“……”

蔺回南重新蹲下来,把喷头对准俞夺的脸:“乖。”

俞夺:“…………”

“我操,蔺回南,你他妈又骗我!??”俞夺大怒,暴起去抢水喷头,“我这么辛辛苦苦地给你洗头,你不谢谢我,你他妈还阴我??”

蔺回南把喷头举高:“我怎么骗你了,我只是说我自己冲头发而已。”——确实没骗,现在不光蔺回南的头发要冲干净了,俞夺的头发都要冲干净了。

“操,”俞夺一只手攀过蔺回南的肩膀,另一只手攥住蔺回南的小臂,“给我,花洒给我。”

“就不给。”蔺回南又呲了俞夺一脸水。

“……”

俞夺朝蔺回南猛扑过去。

两个人像两头脾性相近的狼,见面便缠打在一起,撕扯着彼此的皮毛,啃咬着彼此的脖颈……但这不代表它们想赶走谁,这只是它们表达亲近的方式。

浴室地板淌满了水,墙壁上也溅的都是水,不知道是谁先滑了一跤,重重倒在地上,这场“喷头大战”便中场休息了。

喷头被扔在边上,还在滋滋喷水。

浴室暂时静了半晌,只有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喘息声。

蔺回南坐在这头,俞夺坐在那头,活像两只落汤鸡,还是把鸡塞进水里,提上来一会,继续塞进水里,如此来往无数回后落汤落得不能再落了的落汤鸡。

湿掉的头发一缕缕地黏在额头,T恤紧紧贴在胸口,俞夺浑身上下,穿着的衣服包括他自己,甚至还有裤子底下的内裤,没有一个不在滴水。

俞夺累得手指头尖都懒得抬了,但他还是身残志坚地去把喷头捡过来,对准蔺回南,喷了他一脸——至此,本场“喷头大战”正式告终,俞夺自认为略胜一筹,心满意足地去关了喷头。

俞夺蹲到蔺回南跟前,咧着嘴笑,用手轻轻拍了拍蔺回南的脸:“不行了?叫声哥,我背你出去?”

蔺回南的手落在了俞夺肩膀上,拇指摩挲过俞夺的后颈。

这里贴着一条肌内效贴布。

俞夺似乎下意识地想躲,蔺回南微的加重了手劲,按住了俞夺,但手指只是替他按摩似的慢慢揉着俞夺的后颈。

按得舒服,俞夺便没有继续躲了。

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从他第一次见蔺回南到现在,他正在慢慢习惯蔺回南越来越多、越来越亲近的肢体接触。他像一片被一口口蚕食的叶片,可他并没有作为叶片的自觉性。

叶片的注意力还在另一件事上。

俞夺低下头,看着蔺回南的裤子。鼓起来了,俞夺心想,彼时他一边想着今天赢得可真不容易,一边想着蔺回南就是个臭弟弟,又一边想着蔺回南按摩按得挺舒服,有去洗脚城当技师的潜力,但唯独没有就第一件事继续想下去……总而言之,可以说他走神了,于是他便把手摸了上去。

蔺回南的手停下来了。

俞夺:“……?”

蔺回南垂下眼皮,轻轻捏了捏俞夺的后颈:“哥。”

作者有话要说:俞夺:??现在叫哥什么意思?

第57章 主持

自从那天起,俞夺发觉蔺回南选手明显对他亲近了许多。

比如再也不和他吵架了,什么事都让着他……

这是不可能的。吵架还是照样吵,蔺回南气不气俞夺不知道,反正俞夺自己是每回都被气够呛……可吵完后,蔺回南会主动来找他求和了,还会乖乖地、小狗似的叫哥。

有几天,蔺回南说自己的床上洒上水了,来找俞夺一张床睡觉。

要是平常,俞夺肯定让他换床被子,要不让蔺回南带着他的被单、枕头、被子去另一张床上睡。——俞夺住的是双人间,两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上一个“房客”搬走后,房间便空了一张床出来。

可蔺回南一叫他哥,俞夺便心想算了算了,搬什么搬,把一大堆被褥从那头搬到这头,多麻烦啊,就睡个觉,蔺回南要不嫌挤,那和他睡一张床得了。

于是俞夺和蔺回南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一张横宽一米五的小床上躺了整整一晚上。

两个人都平躺不开,要都侧躺着,才能勉勉强强放下他们两个。

俞夺朝向床边,蔺回南朝向他后背。回不过头,俞夺甚至都不能确认他的后背和蔺回南的胸膛之间能不能放下一只手掌,蔺回南的呼吸声很轻,可呼出的气仿佛便搔在俞夺后颈。

俞夺痒,可不光光是脖子痒,从头到脚,和他缩紧的心脏,仿佛都在发痒,痒得他焦躁难受。

俞夺根本他妈睡不着,干巴巴地睁着眼,看着衣柜门走神。

“哥,”蔺回南的嗓音微有些沙哑,“我可以把手搭在你身上么,床太窄了。”

“随便你。”俞夺草率道。

于是蔺回南便把手轻轻抚了过来,搭在他腰间。俞夺上面只穿了件夏天的半截袖,蔺回南的掌心便隔着这一层薄薄的棉布料,他慢慢将手向下垂去了,最后在一个多想便觉得暧昧,不多想便什么都觉不出来的位置停住,拇指无意似的轻轻刮了一下俞夺的肚脐。

掌心下的小腹肌肉明显缩紧了片刻。

但它的主人紧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背对着蔺回南装睡。

蔺回南把下巴贴在俞夺肩头,舌尖在虎牙上抵了抵:他想就在这把俞夺“咬醒”。可“咬醒”俞夺,俞夺大概便要把他赶下去了。

蔺回南不作声,用脸颊蹭了蹭俞夺的肩膀,便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半晌,在黑暗中,俞夺眨了一下眼。

眼都他妈干了。

成年人了,大家说话算数,他现在不想把蔺回南赶下床,但想求求有谁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抱两床被子到床底打个地铺。他不嫌冷,不嫌硬,只要让他下床,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们两个离得这样近,俞夺能闻到蔺回南的味道,蔺回南用了他的洗发水,他的沐浴露,和他一模一样的味道,又沾染到他身上,谁也分不清谁。好像他们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连味道都在向俞夺暗示蔺回南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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