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石田彰独特的声线和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之间伟大的爱情,你很快就得出了眼前的男孩子是幼陀的结论。
你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就是在玩你。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阴谋之一!
还没等你们和幼陀一同理清状况、和他解释你们不是敌人,真正的敌人就已经冲了上来,将你们包围。
制定作战策略的当然是你。
还只花了一秒。
没想到有生之年你居然能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要么信我要么死在这”这种帅炸天的台词。
凭借着你完善的作战策略,很快,你们三人便冲出重围,找到了个安全的地方。
……
哈哈。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你怎么会这么聪明?你开了挂吧?
没错,你就是开挂了。
这挂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写给你的。
……原来他之前逼着你背的所谓“作战计划”的计划书是用来应付这个状况的啊!!!
他这不就是在玩你吗!!!
你还真就只能顺着计划书的内容一步步救幼陀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然而这事幼陀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你居然有那么爱演。
他更不知道旁边的鹤丸国永更爱演。
你俩一唱一和,一起骗幼陀说自己的过去有多么悲惨——自己的异能杀了自己的爹妈,自己流离失所,到头来还被Mafia利用,用了很多种方法才从Mafia那逃了出来。
……对不起,素未谋面过的泉镜花妹妹,盗用了你的身世。
比较之下尚且天真的幼陀居然信以为真了。
这也不能怪他,那时的他的年龄,放在现代应该去上小学。
虽说他怀疑过你为何要帮助素不相识的他,可你也给了个充足的理由:因为我们都是自己所拥有的异能的受害者。
而且你看上去还大义凛然、一身正气……至少他不觉得“你想要帮助他”这一点上欺骗了他,你看上去也不像有其他目的。
你很照顾他。
夜里你会偷偷把自己的外套盖在睡着的他身上。
只是在装睡的幼陀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俄罗斯很冷。
你把对你而言最为重要的帽子送给了他。
他比你更需要它。
那时他所在的地区战乱不断,他曾幻想过无数次,是否只要异能消失,世界就会迎来永恒的和平。
……不,他也知道,有人类存在的地方就不可能拥有和平。可异能却为人类提供了更多的战争手段。
人只要活着就会伤害他人。
只有死亡才是救赎。
他也曾和自己早已死去的同伴说过这种话——可没人能理解他。
但你不一样。
只有你。
你告诉他说,对,没错,就是这样,毕竟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想的。
你和他说——
是的……这个世界的确充满罪孽,四处都是不公的事。如果不改变,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既然总有人要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就由你来解放人类的灵魂,由你来改变这个有异能存在的世界吧。
……
这只是你顺势说出口的话。
说完你就后悔了。
——等一等,他变成反派,该不会是你的错吧?
你不知道。
对,没错,就是你的错。
他从你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希望的光。
……同时也从你的话语中体会到了嫉妒之情。
你经常会提起你的恋人。
他是多么有魅力,你又有多么爱他,还不忘控诉他的种种罪行——比如做什么都让女孩子主动、还爱记仇等等。
……不过这样的他也很可爱,让你着迷。
你说自己会一辈子爱着他,今后也只会爱着他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你很想再和他一起看一次烟花。
……幼陀没能说什么,他没有资格对他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没有人爱他,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逃亡的日子里,他见过很多平日里说着山盟海誓,面临着生命威胁时却只顾着自己的人们,觉得人类真是可笑的生物。
但你似乎有些不一样。
你所说的爱人并不在这,因此他也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只是单纯的第六感罢了。
他没能听见你嘀咕着的那句,所以我也会拼命保护好现在的你。
你们最后的任务是在烟花下完成的。
那是富人们的闲情雅致,却也给了你们完成任务的机会。
你没有出手,全交给幼陀处理了,他的异能可比你的异能好用多了。
……你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
毕竟现在的他还只是孩子,而你是靠谱的成年人。
但是,没有办法。
和他不一样,你只是普通人。
而他今后总会走上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烟花升空的那一刹那,人们的目光都会注视着夜空,这么一来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就在身边被惩戒的罪孽。
和幼陀汇合后,你们一起抬头看着天空,花火正在空中绽放。
你喃喃自语道:……原来那时的话是这个意思啊。
当你说“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一起看烟花了呢”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曾回答过的那句“还有机会的”。
……
围绕着他的危险暂时消失了。
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你没办法一直守护着他。
就算你会一直待在这,到头来也只会拖他的后腿。
你告诉他说,你会离开。
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
他只是有种预感,你要回到你爱的那个人的身边去,而那个人在距离这非常遥远的地方。
……他有些嫉妒。
那究竟是嫉妒什么呢?
是嫉妒你对他的爱意吗?还是说只是嫉妒那个人身后有这样一个能理解他的宛若信者般存在呢?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
……
第二天,你消失了。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有名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带着自己度过了此次难关。
可他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也想不起那个人的声音,更想不起那个人的面容。
只有她的话语还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既然总有人要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就由你来解放人类的灵魂,由你来改变这个有异能存在的世界吧。”
4.
你服了。
你是真心觉得这种事在这世上也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他干得出来了。
你先是抱着费佳亲亲的抱枕猛吸一口,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又叮嘱跟你一起回来的鹤丸国永别把这事说出去,最后冲到了二楼陀思的房门前。
他锁门了。
不过没关系,你有家里每一间房的备用钥匙,门锁可拦不住自带开锁外挂的你!
你气呼呼地打开门,进房后又关上,看到在敲着键盘的陀思头也不回一下地继续干着手中的活——他压根没在慌的。
你气呼呼地扯掉他的耳机,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揪到了床上。倒不是你想在床上对他做点什么,只是想让他把心思从电脑上挪开。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跟你聊着聊着又会开始摆弄他的电脑去了。
“……好久不见,茶茶。欢迎回来。”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还没睡醒的小松鼠,“你看上去有些憔悴,看来这次的旅途并不怎么轻松?”
“——你·还·敢·说·呢!!!”你继续抓着他的领口左右摇摆,“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啊!你知道我有多在意吗!!!你知道我偶尔会想这件事想到彻夜难眠还以为你心里一直有另一个女孩子而哭得不成人样吗!!!”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你,可你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四个字:我知道啊。
“当然,所以现在扯平了。”陀思伸出手,盖在你拽着他衣领的手上,与你十指相扣,将你的手放了下来,又用另一只手扣住你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上,“辛苦了,我的茶茶。”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辛苦了,茶茶。”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我的茶茶’!”
“……如果你想听我这样称呼你的话,我不介意再开口一次,我的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