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我懂了,你就是个莲花王子](56)

是啊……她根本没有立场来指责女侍。她既不是林朝的血亲,也不是她的监护人,女侍也只是尊重了林朝的意愿,就像她尊重自己的意愿,帮忙传话一样。

自己是在迁怒,因为自己的无能。

“那么,过去的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大概看出了洛河的失落,女侍又用一成不变的笑容和语气来询问。她见过的人很多,洛河这样涉世未深,不懂得胡搅蛮缠的人很容易对付,应该马上就能结束这一个小插曲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果然,片刻后,她听见了洛河的声音。

“不用了,打扰您的工作了。”

“不客气。”

从城主府离开之后,洛河一边凭着织罗描述的语言向药草室走,一边沿途打听着林朝的消息。

“您好,请问有看到过一个孩子吗?只有八岁,金色的头发,眼睛是碧绿的色泽,看起来有一点点凶,身高只有这么高。”

她每看见一个人就重复一遍询问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厌烦和疲倦。

“您好,请问有看到过一个孩子吗?只有八岁,金色的头发,眼睛是碧绿的色泽,看起来有一点点凶,身高只有这么高。”

所有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最终她的行为引起了一位老者的注意。

那是一个将近迟暮的老人了,头发和眉毛都变成了纯粹的白色,牙齿几乎落光,只好抿着嘴唇,他的眼球混浊不堪,洛河却觉得他的眼神锐利地可怕。

这位老者伸手拍了拍洛河的肩,佝偻的身躯要洛河弯下腰才能听见他的轻声细语。

“别找了。”他说,“你找不到的。”

“……先生,这是我的一位妹妹,我是不会放弃的。”洛河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老人的眼里实属愚蠢,在没有人口普查机制的城市里寻找一个人属于难上加难,很可能不会有结果,但她还是不想放弃,“您有没有见过她?”

老人摇摇头,似乎对她的不听劝告很是失望。他背着手慢慢离开了洛河的身边,最后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语,这一次他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可以让在几步外的洛河听见:“不要再找她了,你找不到的。”

“不……”洛河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轻轻说道,“我会找到她的。”

或许是否极泰来,在离药草室不远处,终于有一个人给了她肯定的答复,说是前不久在街上看见过,似乎被人送到了药草室。

……药草室!

洛河的双眼像是一瞬间被点亮了,焕发出亮眼的光彩,她道了谢,迅速就向药草室的方向奔跑。

“还请小心一点!”回答她的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腼腆,回个话也支支吾吾不看看人,此刻却还是鼓起勇气来提醒飞奔的洛河。通红的脸上挂着笑容,亮晶晶的眼睛里希望和帮助了人的快乐,在看到洛河挥挥手表示听见之后才放下新来。

能够帮到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这么想着。

洛河的确在药草室见到了林朝。

在那里工作的是一个中年的男性白袍祭司,似乎见惯了风浪。洛河一路飞奔进来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捣着药汁的手都不曾停顿,等洛河弯着腰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才说了几个字,他就明白了洛河的来意。

“你是来找那个小姑娘的吧?”他说,偏了偏头,示意了一个方向,“她就在里面。”

“好的,谢谢。”

就这样,洛河见到了‘失踪’两天的林朝。

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处于洛河视野中的,是一个躺在白色床褥中的、脸色蜡黄的小姑娘。她的嘴唇干地起皮,金色的头发也仿佛枯败了一般,乱糟糟地披散在同色的枕头上。

她不自觉地张开了嘴,气息奄奄地呼吸着,睫毛在不停颤动,似乎被噩梦所惊扰,却不睁开那双碧绿的眼睛。洛河伸出手、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地碰了碰她的额头,手掌传递来的温度烫地惊人。

那白袍的祭司像是做完了事情,跟着来到了这件房间,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声音是冷漠的,让洛河想起从前在医院里看到的冰冷机器,它们把人命用一个个数字和符号描述出来,安静地叙述着生命。

“她倒在街上,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要救她吗?”

“……要救啊……当然要救啊……”洛河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为何那掌管药草室的白袍祭司会有如此一问,“这是一条人命啊!为什么不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第二个剧情高潮。

中午和基友看完了复仇者联盟4,吼康,看完整个人仿佛看了一本罪与罚一样平静。

下一本打算写一个老套的公主和骑士(这本主线就是感情线,不能再稀巴烂了!(有人有兴趣吗(先把这本写完吧你

基友的第一本文已经完结了,日六千呢,tql

第51章 逐夜(十三)

“这么快吗?第一个人已经出现了。”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有人这么说着。

他的声音冷漠而平静,室内大片的玻璃窗体保证了充足的采光,没有彩绘的过滤,澄清的金色阳光毫无保留地从窗户倾泻而入,与时不时类似于玻璃器皿,或是宝石一类的东西互相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为这个无聊的房间填上些许光彩。

在白袍男人的手下,摆放着各种透明魔晶制成的器具,他不紧不慢地将一些溶液混合、分离,或是添加进新的液体,魔晶容器的切面反射出瑰丽的光彩,而内里溶液的颜色也一变再变,最后稳定在金子一般的颜色上。

男人的眼睛是深深的蓝色,宛如忘不见尽头的海洋终末。他将最终的成型的液体保存在一个椭圆形的魔晶容器中,握着它对准了玻璃窗投射而来的阳光。

那溶液如此纯净而美丽的金色,在液体中还掺杂着一些同色的细小结晶,就像是纯白的贝壳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伊西多轻轻笑了起来,眼睛里的情绪热烈、病态、迷恋和疯狂搅和在这片深海,混合成极致的黑暗:“我说过不需要小孩子,因为那位大人会不高兴的。”

“是的,主人,但是计划有一些出入……”他的侍从原本站在门口,不曾越过这间房间的门槛,面对伊西多轻飘飘,甚至带着笑意的责问,也猛地跪在地上,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闭嘴,我不想听。”

侍从听见长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越来越近。神庙的祭司有着非常严格的礼仪规定,一言一行都是无可挑剔的范本,其中连行走的姿态都要包括在内。

祭司的面上必须带着笑容,左手要背在腰后,每一步都的间隔均匀,最好以半秒至一秒为准,奔跑是不允许的,因为那样不得体。

侍从知道他的主人是其中最标准的一个,也知道他主人的残忍无情,他的解释被打断之后也不敢有任何的抢白,沉默地等待一个宣判。

“你的运气很好,溶液已经制作完成了。”他听见伊西多轻飘飘的语气,从头顶像羽毛一样飘落下来,“如果你再早一点告诉我的话,说不定这个东西就要用在你身上了。”

他的语气平缓温柔,还带着一点笑意,是如同和朋友谈笑一般轻松的语气,说着用完的饭食而不是生杀的判决:“这么久的时间里,我也没有用过小孩子,那位大人坚决不肯使用,不过木已成舟的话他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在我看来,那些老人和小孩都是相同的,无用的废物而已。能够让废物的生命帮助英雄也算是一种慈悲才对,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一切都是意外,是手下办事的意外,也不是我刻意为之。”

侍从抬起头,看见伊西多的脸沐浴在阳光下好似带着一层神圣的光芒。祭司守则中的一笔一划都已经刻入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即使现在正叙述着一个残忍的结果,他的表情是悲天悯人的,或许,他真的认为如此。

他的视线投向了伊西多手中的溶液,在透明的魔晶容器中,细小的结晶依旧反射着光线,因为角度的不同而折射出缤纷的颜色。

它是如此地美丽,又有谁会想到它是举行邪恶的灵魂术式的必需品。

“盯紧她,不要再出任何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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