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91)

赵轩最关心这些,袁州知府将他们迎进府中不多时,他便派手下亲兵去询问了一番,片刻后亲兵前来禀报:“城中百姓大多中了蛊毒。”

又是蛊毒。

宋师长叹一口气。

“据说单于晔入关之后,便差人抓来了城中所有的青壮年,给所有百姓都喂下了蛊毒,以他们的妻儿老小奴役他们劳作……”

还有更过分的,亲兵说着说着顿了一下,面露不忍。

让人站在炮烙上走路,还不准摔倒,否则就要抓来女人孩子,当着他们的面抽筋、剥皮……

至今为止,城中疫病蔓延,死伤无数,所有的青壮年男子几乎都没能忍受这种痛苦,全军覆没。

几人面沉如水。

宋书就戴着斗笠站在宋师身边,闻言在令人死寂的沉默里抬手,示意亲兵可以退下了。

赵轩第一个握拳站出来,满脸怒意:“单于晔!怎么就叫他跑了!!!”

徐天默默低头,不语。

单于晔带着人跑了,不止跑了,还安然无恙地退回了南疆的大本营,依旧对江州虎视眈眈。

但眼下的情形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宋师揉了揉眉心,吩咐徐天依旧负责城中布防,杨川去寻访民生,派人打听一下情况,施粥熬药的事就交给赵轩了。

“对了,”宋师突然想起,“你营中有个叫薛佟的……伙夫,记得把他带出来,让他帮忙熬药,不要让他跑了。”

忽略了这小子这么多天,是时候给他找点活做了。

赵轩不明所以,但还是抱拳应是。

几人很快退下,只有杨川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犹豫道:“宋哥。”

宋师转头:“何事?”

杨川踌躇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他前脚离开,洛姣后脚就进来了,宋书揭开斗笠,和宋师对视一眼,转头问道:“准备好了?”

洛姣一副村姑打扮,变成了个十几岁柔弱女子的样子,用药汁改变了原本的面貌,虽然还是很漂亮,但却和自己的真实样子全然不同了。

她跃跃欲试地点头:“自然,我等了好几天了。”

宋书淡淡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洛姣满不在乎地挥手:“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哥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又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放心吧,我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宋书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吧。”

他默了两秒,还是道:“小心为上,若是被发现了,不必多留,尽快回来。”

宋师补充道:“记得要求助就发信号。”

洛姣笑了笑:“行了,我都记得呢。不多说了,我走了。”

她转身离开,走到门边时,宋书喊了她一声:“等等。”

宋书上前,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掀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针套,解开递给洛姣道:“针上被我抹了毒,一击毙命,你不带任何武器,单枪匹马太过危险——给你防身用。”

洛姣接过来,愣了一下。

宋书拍了拍她的手臂:“记得好好回来,针套还得还我呢。”

洛姣哭笑不得:“哥,你哪来的……”

宋师悠悠道:“我送的。”

宋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洛姣恍然大悟:“怪不得哥你说要还给你,好吧,谢谢哥,我努力把它带回来。”

她偏头又对宋师道:“喂,宋大公子,我哥就交给你了啊,你好好照顾他,我回来不想看见我哥掉一根头发……”

宋师无语:“行了行了,还用你说,你不在这么多年我也把你哥照顾得好好的——赶紧走吧你。”

洛姣哼了一声,收起针套,推开门离开了。

关州城内的蛊毒已经清除了大半,又有袁翼两州的知府相助,很快也解决了温饱问题。

三州之中只有翼州还剩些青壮年劳动力,其他两州留下的全都是些老幼妇孺,其中以袁州的境况最为惨淡。

不少女人看清了现今的状况,不管外界如何议论纷纷,也都三三两两报名参了军,娘子军已经初具规模。

夺回袁州的这几天,兴许是受太多事情干扰,宋师的记忆想起来的越来越多,也越发混乱。

好不容易商定完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宋师回了关州知府便满脸疲惫,抱着宋书才勉强安心一些。

两人什么也没做,就躺在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头疼?”

“嗯,最近都有点,”宋师闷声道,“大概是要恢复记忆了……你陪我聊聊天吧,聊点什么都成。”

宋书问他:“赵轩和徐天这两个人……”

宋师又头疼:“你别跟我提正事,白日里正事谈多了,放松一下,聊点别的。”

“好吧,”宋书无奈道,“那薛佟最近安不安分?没惹是生非吧?”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大好时光,”宋师叹道,“你为什么总提些这么让人煞风景的事?”

他咬了一口宋书的耳垂:“大半夜的,在我面前提我的情敌怎么样,实在不应该。”

宋师力道不重,宋书被他咬得耳朵有些痒,躲了一下,好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应该,那哥哥你说聊什么?方才还说随便聊什么都行呢。”

“不聊了,”宋师受气,一掀被褥,把两个人都闷进去,“睡觉。”

“哥哥,你是要睡觉呢还是要睡我呢?”宋书伸手拦他的动作,闷笑,“你不累吗?”

“不累,”宋师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责他,“你太不解风情了,我不想陪你聊了。”

宋书道:“分明是我陪你聊——我不解风情,你难道就解了?”

宋师嫌他不动作,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这不就正在解?”

宋书无言以对。

他哥哥理解的“风情”,原来就是他的衣裳。

宋师吻住他,不让他说话了。

“比起用言语安慰,不如用行动安慰来得实在。”

宋书眼尾泛红,咽呜声都堵在喉咙里,徒留低低的喘息声。

因为近日军事繁忙,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久不开荤的男人,精力可旺盛着。

长夜漫漫,云翻雨覆。

宋书被他折腾得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宋师将他抱去洗漱了一番,刚把人放回床榻上,太阳穴处凸地一跳。

宋师呼吸都梗在喉咙里,脑海里记忆混乱翻涌,一个片段掺杂着另一个,画面杂乱无章,搅乱了他原本平息下来的心绪。

他说头疼不是骗人的,只是在宋书面前不敢露出太多,怕他担心,又知道瞒不过他,所以干脆装作症状仿佛很轻微的样子。

实际上,这几天晚上和宋书睡在一起,他几乎整晚整晚地睁着眼,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又怕宋书发现,经常很晚才回来。

他也去找过大夫,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白岚知道他的情况后推测大概是换魂太频繁,对他的魂魄造成了损伤,虽然记忆大致都回来了,但时常会产生混乱。

无药可解,只能等着慢慢恢复。

但先前那么多天,没有哪一次头疼发作和今天一样,疼得他恨不得一头撞上墙,连呼吸都滞停了。

他就维持着弯腰的动作,手撑在床榻上,额头青筋横起,汗珠不停地掉下来,眼前一片昏花,又生怕惊醒了宋书,只得慢慢直起身,掀开被子坐上床榻,靠在床头试图缓解一下这蚀骨的疼痛。

身旁宋书动了一下,宋师心中一凛,转头吹灭了灯火。

宋书闷声道:“哥哥……”

宋师握住他的手,黑暗里压抑着喘息,尽力低声道:“睡吧。”

宋书疲乏地掀开眼皮,伸手搂住他,钻进他怀里,很快又没了声音。

宋师忍了快一刻钟,见他呼吸平缓下去,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仿佛脑子里有根筋崩断了一般,刹那间一片空白,痛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闭上眼,仿佛睡过去了一般,眉头却依旧紧蹙。

翌日天光大亮。

宋师被窗边晃进来的阳光刺到了眼,不安地皱了皱眉。

门外有人“咚咚咚”地敲门:“师兄!快起来!薛佟闹出事了!”

薛佟?

宋书睡得迷迷糊糊,闻言清醒了几分,伸手推了推搂着自己的宋师,哑声道:“哥哥。”

宋师慢慢睁眼,眼里迷茫了一瞬间,随后目光转向怀里的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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