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51)

“也没什么,那个……嗯,就是,”杨川吞吞吐吐半天,最终自己被自己磨蹭得烦躁了,长叹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我爹让我跟你打探一下,这事儿其实是他告诉我,让我跟你转达的,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上你师父,让他帮个忙。”

他一口气讲完了,终于松了口气,双手往后脑勺一放,又倒了下去:“就这样。我爹其实让我含蓄一点的,但我发现我含蓄不起来,大老爷们儿,就有啥说啥呗。”

宋师嘴角一抽:“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爹不是皇党吗,难道不知道圣上如今看宋家极其不顺眼?怎么还任由你亲近宋家、放任不管?”

“谁说他放任不管了?”杨川再次诈尸般从地上弹起来,撇嘴道,“他就是为了这事儿跟我吵了好几次呢——而且他是皇党,我娘又不是,我娘也是宋家人啊。我觉得你总归也算是我表弟,我怎么能为了什么这个党派那个党派就疏远你?嗯……虽然我是叫你哥,但你武功比我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宋师的肩膀,“我这人呢,其他的都不想管,什么勾心斗角都和我无关,谁品性好武功厉害我就和谁结交,管那么多干嘛?多累啊。你看我和三殿下不也是知己吗,这么说来,我不止和宋家有交情,和太子党也有交情,怪不得我爹天天对我恨铁不成钢……”

杨川絮絮叨叨一大堆,想起前些日子放榜时看见洛放堵在琼林宴门口的那一幕,又犹疑道:“宋哥,你好像真的不太喜欢三殿下?”

宋师心想:还知己,可怜的孩子,人家心里头绕的弯估计能把你绕死。你把人家当知己,人家说不定拿你当小丑。

面上却是漫不经心道:“没有,也还好,你想多了。”

杨川:“……”你笑地好歹真心一点,我也没这么傻。

宋师转过话题:“我师父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得看这病情到底是怎么来的,若真是鬼神……”

虽然他并不愿意相信,但他都能穿来穿去了,这些事情如果存在,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合理了。

宋师无奈地接道:“……那估计我师父也没有办法。”

杨川道:“为何?”

“因为我徒儿知道,我是个人,又不是神啊。”

杨川点头点到一半,突然发现这话不是从宋师嘴里出来的,却是个女声……他豁然转头:“谁?!”

院子里的柳树晃了晃,抖落一地柳叶,明昧的光影交错,那人落在树后的墙头上,纤细的身影高挑修长,一条腿垂下来,伴随着腰间那条细穗子跟着春风一起悠哉悠哉地晃荡。

来人束着高马尾,上半张脸上戴着张牙舞爪的鬼面面具,红唇微微勾起,面具下的视线穿过柳枝的缝隙,精确地落在宋师身上:“你姑奶奶。”

第45章 蛊毒 “只要有机会就想天天和二公子黏……

宋师站起来:“师父。”

“还记得师父呢, 不错。”

灵湘修士甩了甩腿,从墙头跳了下来,杨川看着她流利的动作, 嘴里那句“谁要当我姑奶奶”默默咽了回去。

他双眼放光:“姑奶奶好!”

灵湘修士:“……?”

杨川早就听过宋师这一身功夫都是他师父教的,宋师都这么厉害,那他师父岂不是更厉害?

灵湘修士退了一步,躲过杨川热情的奉承,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杨川收敛笑意, 搓了搓手道:“没想做什么,请教一下您的武功是怎样练成的罢了。”

灵湘修士恍然,伸出手道:“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多加练习,外加天赋异禀——你知道我如今多少年纪吗?”

她一身白色道袍,看模样看不出年纪,声音也听不出什么, 杨川打量了她半晌,诚恳地摇了摇头。

灵湘修士满意地勾唇笑了笑,抬起三根手指摇了摇:“我如今已经四十了。勤能补拙, 你若要练到我这般境地, 可不容易。”

宋师把嚷嚷着“我可以学!姑奶奶您看您还缺徒弟吗?!”的杨川赶走了, 耳边这才清净下来,叹了口气, 回身便看见方才没来得及跟他说些什么的灵湘修士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盯着桌盘上的棋局一动不动。

宋师关上门扉,确定院子里无人,守在暗处的暗卫也没有踪影,这才问道:“师父……那些暗卫?”

“放心, 无事,”灵湘修士转过头,“我让栾栾去找景休了,他把人调开的。”

宋师点点头,通往在石桌边坐下:“栾栾也来了?”

灵湘修士无奈道:“你其他师弟师妹也想来呢,若不是我拦着,我看他们能翻了天。”

宋师哭笑不得:“师父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为何还单独带上栾栾?”

灵湘修士在石桌的棋局上捻了枚棋子把玩,漫不经心道:“大周疫情四溢,死伤惨重,我听闻了这疫病详情,栾栾又告诉我,他知道这病的来头,我这才带他来寻你。”

“你应该知道,栾栾是南疆人。”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一是西周,二是南疆,西周大多为中原人,都是前朝遗留的子民,民风相对更加朴素、拘谨,而南疆却都是些来路奇怪的民族,说是国家,倒更像是族群。

南疆与大周不和已久,过几年就总要摩擦出一些事故作为挑起战争的理由,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

大周国库耗空也不全是皇帝逐渐变得昏庸无道,每年的军饷粮草就要划去许多银两,为了防止虎视眈眈的南疆随时入侵,大周的兵队始终都要保持着良好的战力,为此也已经出现了冗兵的状况。

不过这些都扯远了,灵湘修士要跟宋师讲的,实际上没这么复杂。

南疆人比西周要更加迷信,但他们迷信不在其他方面,而是迷信在气运、天意上面。

传说两百年前,有一道人云游至南疆京城,被人发现料事如神,国君请他入宫做客,他自称一脚已经踏入蓬莱仙境,可窥探天命,知晓国之气运,甚至当场就地作祭,显出呼风唤雨之能,解了南疆数月干旱之灾。

国君大喜,将其拜为国师。

宋师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所以他真的活了两百年?”

灵湘修士:“……”

一旁抱着剑听得打瞌睡的景休:“……”

坐在他面前、板着脸一字一句讲解的红衣小郎君:“……没有。”

宋师一看着他柔嫩白皙、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的脸蛋就心痒,想到宋书也是和他一样都喜欢冷着个脸,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你怎么知道没有?”

安栾“啪”地拍掉他的手,白嫩的脸颊上带了一点红,衬得他故作严肃的表情有些滑稽:“这个暂时不重要,我要说的是别的。师兄你别打断我。”

宋师从善如流地收回手,一脸若无其事:“你继续。”

这位国师来历不明,然而后来南疆百姓又见识过许多次国师将国难化为机遇之事,都打心眼里承认了这个国师,甚至后来历任国君的选举条件都交到了他手里,隐隐形成了“国师为君之上”的局面。

南疆人如今人人养蛊,也是因为国师曾经算过一句:蛊虫可助南疆恢复衰败的国运。

对于后来南疆养蛊成风的影响,国师也不置一词。

“这和如今的瘟疫……有关系?”宋师这句话问出口,眼皮就是一跳,他预感到了不对,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浮现出来。

安栾果然点头:“这次大周瘟疫的病况,和南疆那边中了蛊虫的人症状一模一样。”

安栾是南疆人,今年十二,比景休都要小四岁,他七岁的时候在边关被灵湘修士捡到,和其他的师弟师妹一起,几乎都是被宋师一手拉扯大的。

他很早之前就讲过他对南疆没有什么感情,不至于那这件事来骗宋师,因此听到这句话时,宋师也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正色道:“你这意思是,这种蛊虫只有南疆才有?”

安栾再次点头。

灵湘修士知道他在想什么,伸了个懒腰,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我来的这路上也查探过了,那些疫病,确实和安栾说的蛊毒症状很像。但有一点,南疆普通人家养的蛊虫咬了人只会让人变老,却不会使人迅速暴毙。”

灵湘修士摊手道:“而且我不知破解之法。安栾离开南疆时还小,也记不清。南疆人又向来不授蛊毒破解之法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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