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44)

“我和她长得不像,问过师叔——师叔和她有些交情——师叔说这是因为我长得更像我爹……至于我爹是谁,师叔也不知道。”

宋师:“……”这可真是一问三不知。

景休说:“我只在她身边养到十岁,对她的记忆其实不深,那天她突然传信要见我,要我避开师叔,偷偷和她见面,说她想要去一个地方,我以后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她想叫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宋师:“所以你就去了?”

景休低头:“……所以我就去了。”

“那最后见到人了吗?”

虽然口头上这么问,但宋师其实已经对景休母亲的身份有了猜测,而景休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半晌才盯着地面哑声道:“她说的没错,后来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宋师心想,不,你们前两天才刚见过一面。

景休说自己十岁时被灵湘修士带走,无悯也说过,她养景休养到十岁大,后来景休出事,是在十四岁。

那也就是两年前。

两年前,无悯大师出现在天光寺,接任上一届方丈,逐渐开始在世人面前崭露头角。

她和景休说的“想去一个地方”“以后永远也找不到了”“最后一面”,兴许是因为她从此就要常居佛寺,身侧伴随青灯古佛,才会耐不住思念想偷偷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她果然是景休的母亲。

宋师由景休这几句话能推测到许多,当年她带景休四处流浪,也许是家境贫穷,最后实在养不起孩子,托付故人能帮忙将其养大,然后自己一个人继续流浪,四年后进了天光寺,成了名镇一方的无悯大师。

她不敢见景休,是心中有愧吗?

听闻无悯为人算一卦便是千金难求,宋师一开始还疑惑过无悯和灵湘修士的交情难道这么好,几年前帮他算离魂之事,几年后又给他一一解释,竟然全都不要报酬。

原来当年那场导致后来产生连锁反应的事情,是因为她的一封信而间接导致的。

但他师父说白岚是曾经的三璧之一,可无悯看着虽然长相清秀,却并不算绝世美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两天后,灵湘修士回信,这回鸽子直接飞到了宋师手里,他正跟杨川在护城营的演武场上约架,周围三三两两围坐着士兵,不管谁打中了谁都要起哄叫好。

宋师往后下腰,下了一半便躲过了杨川的拳头,余光瞥见鸽子飞过来,抬脚一踢,被杨川双臂格挡在身前。

宋师借力往上跃,伸手抓住了鸽子,随后顺势翻了个跟头,落地时伸手阻拦住了杨川的动作:“行了,不打了。”

杨川不满,他拧了拧手腕:“怎么就不打了?宋哥,你这就没意思了,二公子走了你的魂也跟着跑了?不至于吧?”

宋师“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一脸“你瞎说什么”。

他抓着鸽子转身往场下走,并没有把杨川的话放在心上,挥手道:“我有事,让景休陪你来。”

杨川顿了顿,更兴奋了。

站在演武场旁边的景休:“……”

又牵连无辜!

宋师选择性无视了景休幽怨的目光,他进了营地的休息地,从鸽子脚上取下纸条展开来看。

灵湘修士给了他一句话。

除离魂之事外,不可尽信。

她没有要提无悯身份的意思,大约是还不知道宋师已经猜到了。

宋师皱起眉,从打开的窗柩处看向演武场,把手里的纸条一点点用内力泯碎。

只能一点点地查了。

二月的尾声卷着风刮过校场,万物复苏,春日盈盈。

三月就要到来了。

又过了没几天,有人查到妙慧是无悯一年前在路边救下的一个孩子,无悯帮她解决了对她拳打脚踢的后娘,给了她一些银子,妙慧便跟着无悯,赶也赶不走了。

无悯将她收作门下弟子,为她取了法号为“妙慧”,这一年里师徒两人其实关系并不密切,因为无悯常年闭关,妙慧也见不了她几次。

但听庙里的小和尚都说,妙慧很听无悯的话,无悯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自己的师父十分推崇。

即便如此,她究竟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宋师也不能确定,他需要找到证据,但证据早就在那天坠崖后被那群刺客抹干净了。

十天后,大理寺卿也没能找出案件真凶,去了乾清宫前负荆请罪,皇帝让他跪了两个时辰,轻飘飘地把人放了。

说到底,宋家出事,心情最畅快的还是他。

刺杀之事就此翻篇,没有人再去主动提起。

转眼就到了三月半,宋书参加殿试的日子。

第39章 游街 “也不知是哪家的探花郎。”……

当日殿试放榜, 宋师还远在城外。

他不紧不慢地在厢房里待了半晌,穿了身寻常公子的衣裳出来,带着景休和杨川在城门在汇合。

杨川躲在城墙脚下, 鬼鬼祟祟地像是做贼般往城里看,守城门的士兵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瞥他了。

宋师看不过去,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扬眉问:“你做什么呢?”

杨川是习武之人,自然早就察觉到他来了, 闻言回过头,打量他道:“宋哥,你这一身, 倒是人模人样啊。”

宋师嘴角一抽:“你要是不会夸人就别乱夸。”

杨川挠了挠头,他今日也没穿演武场常穿的衣裳,两人看上去都只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士兵多看了他们几眼, 大概还是因为杨川方才鬼鬼祟祟的张望。

宋师没用王府的通行令,而是普通的令牌。

今日进城的人不多,街道上人来人往, 大多都往东边的永安街上去了, 这个时辰正是传胪唱名、贴名放榜的时候, 待前三甲出来,状元游街, 那才是今日最热闹的时候。

杨川左顾右盼一番,向宋师示意了永安街对面的那条道:“宋哥,一会儿咱们可以去那里,阁楼位置刚好可以瞧见这条街,你看怎么样?”

宋师摇了摇手里拿来装逼的扇子:“你刚才就是在看这个?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杨川叹气, 却是答非所问:“昨天回去跟我爹吵了一架,他没骂过我,然后就拿着竹竿打我,我总不能对爹还手了是吧?”

宋师挑眉:“……你怎么又跟你爹吵起来了?”

杨川一个月回家例行两次,这几次回去次次都吵得人尽皆知,他爹一直恨他是个木头桩子,不肯学文入朝为官,他觉得他爹太迂腐,如今山河飘渺,朝堂最缺的不是文官,而是武将。

父子俩就这个话题能从屋里吵到屋外,从年头吵到年尾,这么长时间了谁也不服谁,但宋师一直觉得,他爹要是真想逼他入朝为官,就该直接让他去参加科举,而不是如他的愿把他丢进护城营。

虽然护城营破,但好歹也是个武将呆的地方,他爹明显是有心要锻炼他。

然而这回他猜错了,杨川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因为我那天晚上去逛窑子了,我爹气得差点打断我的腿,刚刚蹲在那儿是怕我爹守着城门逮我呢。”

宋师:“……”

逛窑子,就是逛青楼。

他咳了一声,退后两步,震惊道:“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癖好了?!”

杨川脸色爆红,连忙摆手:“胡说八道!宋哥你不是要找个好位置看游街吗?!我那是给你勘测地点去了!”

“……”

宋师默了。

他看了眼对街那间看上去就花红柳绿十分浮夸繁华的阁楼,然后再看了眼杨川:“……你不要告诉我,那地方就是青楼。”

杨川点头。

宋师:“……”

半个时辰后,街道上的人几乎都涌了出来,从街头到街尾,姑娘们挽着花篮争相探头去看游街过来的三鼎甲,百姓在街道上涌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拥簇着街头的队伍走过来,议论纷纷不断。

“今年殿试的金榜贴出来了,前三名是谁啊?”

“状元郎年过花甲,榜眼是位娶了妻的书生,只有探花郎,是靖康王府的二公子!”

“听闻他博学广见,才名远扬,不知长相如何?”

“能被钦点为探花,你们还不知道他长相如何?”

“快快快,探花郎来了——”

人潮川流不息,宋师将街道上的议论声顺着风声尽数收入耳中,阁楼里有姑娘穿着暴露的薄纱上来敬酒,杨川不沾酒,被一众莺莺燕燕逼得头都要大了,苦着脸求道:“宋哥,宋哥!帮帮我吧!我要是一身酒味儿回去,我家老头子会拿鞭子抽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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