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校宿敌对我俯首听命(64)

作者:慵不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乔岳微微闪身躲避,贺之漾费劲团的雪球呼呼呼扔来,但丝毫没沾在他的发丝上。

更没有阻止他的脚步!

贺之漾惊呆,快跑两步俯下身,徒手疯狂刨雪,嘴里威胁道:“哎哎哎这个很大!你避不开的!我要扔了!我真的要扔了!别再往前了你!”

乔岳却丝毫没犹豫,直接大步上前牢牢抓住他的爪子。

贺之漾挑衅不成反被扣住,心想要完:“别扔我啊岳哥!那个雪坑我不去……啊啊啊我死也不去……”

贺之漾闭眼半晌,没等到身子一轻,却觉得指尖一暖。

他睁开眼,乔岳正含笑盯着自己,那双向来透着凶光的眼眸泛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贺之漾头脑轰然作响,像是突然触及某种不敢细思的真相似的,他迅速避开眼神,心口却着魔似的乱跳。

自己的手上戴着乔岳的玄皮手套,想来不止是御寒,还能作拉弓射箭时的护具使用,手套表层的兽皮沾染着暗色血迹,望去满是戾气,里面却是细腻柔软的羽毛,遗留着乔岳手掌的温度。

乔岳一股脑的追自己,不是为了报仇,是怕自己玩雪冻到手,要给自己罩上这手套么?

贺之漾思绪万千,不准自己再继续脑补。

“慌什么?”头顶传来乔岳纵容懒散的声音:“我站这儿不动,你打吧。”

语气里的宠溺,聋子都能听出来。

“我闹着玩儿的,哪儿能真打你……”贺之漾怎好胜之不武,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咳道:“他们是不是还在等我们回去,玩的时间不短了也,我他妈的……我先回去了啊岳哥……”

说罢,捂着怦怦的心跳声,逃命似的大步离开此地。

第52章 是何居心 背地里交情甚笃,明面上装作……

树木萧瑟, 京城东畔,胡同深处的一座宅院。

许一清把母亲扶进东院睡觉,母亲经此大难, 显得比以往憔悴不少。

他叹口气, 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 把各式各样的念头压下去。

眼看除夕到了,他如今最紧迫的事儿, 是还没想好给贺之漾备何种礼物。

他只觉得贺之漾每日里被金玉环绕, 似乎所有物件配给漾哥都是平常。

许一清想得脑壳作疼, 唇角却噙着一丝笑, 准备趁母亲安睡, 去街边逛逛看。

刚跨出院门,忽觉有人轻拍他肩膀。

他转头,却霎那对上一双宛如寒潭的凌厉双眼。

是乔岳!

他从未和乔岳如此四目相对过, 之前和贺之漾在一起,他只觉乔岳高大跋扈些, 并未心生怯意,如今独自面对, 却觉得此人戾气四溢,如游走在暗夜中噬人的凶兽。

他一开口, 才意识到声音都在颤:“岳……岳哥……”

乔岳冷冷一笑:“这两个字不是你该叫的。”

许一清不再说话,以往他们都是随贺之漾一起叫的, 乔岳也一向笑着应,可贺之漾不在, 乔岳立时变了性子。

或者如此凶悍的他,才是本性吧。

乔岳惜字如金,伸手道:“拿出来。”

许一清强自镇定:“什么?”

“装糊涂?”乔岳咬牙, 冷冰冰道:“要不要我带你去诏狱清醒清醒?再带上你那死里逃生的母亲,恩?”

许一清冷汗渗出,但还是摇头道:“我不晓得你说何事。”

“骗我的人都被我割去了舌头。”乔岳下手毫不留情,猛然把人摁在墙上,轻而易举从肋骨处探到许一清贴身藏好的证据:“看在你漾哥的面子上,我从你这儿拿走东西,还给你打声招呼,够义气吧?”

一边说,那两只透着凶光的眸子还在四处打量,似乎是在想要从他身上再拿走什么。

许一清只觉得摁在肩头的手掌跟鹰犬的利爪似的,他吓得乱抖,满脑子都是以后一定要让漾哥离这只粗蛮凶悍的野兽远些。

“是男人,就别乱嚼舌根。”乔岳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冷眯眼,声音满是严酷和震慑:“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你也不想殿前奏对时,找不到舌头吧?”

许一清捂着嘴巴,恐慌的看着陌生又本该如此的乔岳,生理性泪水从眼尾划过。

“放聪明些!”乔岳心底冷笑一声,拿纸张轻拍他脸颊,懒散道:“不许在他面前表现出异常,也别指望和锦衣卫做朋友,滚吧!”

贺府,贺之济皱眉道:“你还要给锦衣卫送礼?你是嫌贺府命长?不许去!”

”哦?当日一清遇难,哥哥还不是要托人去找锦衣卫?”

当日有难时,左托右请的去寻锦衣卫,如今无灾无难,恨不得把人踢到天边。

一想起是哥哥主动把宅子给乔岳,反而引发自己误会,贺之漾就忍不住一阵腹诽。

贺之济却毫不动气,只笑道:“你前几日收了锦衣卫些许好处,开始帮他们说话了?”

贺之漾怒目相向:“些许好处?他都去东宫了,还救出一条人命,这还是些许!?”

“你真当他是帮你?”贺之济笑了:“那案子敏感,他去找太子,一是挑拨了黎家和东宫的关系,二是借太子之手把之前的案子压下去,当年那案子是锦衣卫办的,现在横生枝节,乔家面上也无光啊!”

言外之意,自然是乔岳心思叵测,难以托付真心。

贺之漾憋了半天,还是为乔岳抱不平:“哥,乔家并未想和东宫相交,只是因为许家,他才去往东宫的!这么做对他并无好处!”

贺之济朝弟弟瞥了一眼,不多解释什么,只偏过头道:“不说他了,年节快到了,父亲嘱咐你和我一同出门相贺,你要放在心上。”

贺之漾挑了挑眉,以往过年,还未加冠的他从不用抛头露面,这次父兄如此安排,定然和传说中的亲事有关。

想起亲事,心思不由得回转到乔岳身上,他来年也十九了,尚还未定下亲事,也许今年也会如自己一般相看,若是乔家行事迅速些,明年此事想必已经有了人家。

想着想着,贺之漾胸口说不出的憋闷。

此时,黎霄在府中满腹委屈:“爹,难道就让乔家一直站在我们头上?”

“他就和前太子沾亲带故,皇帝早疑心了他,只是他们一向谨言慎行,挑不出错处。”黎副使冷道:“可他却为了陈年旧案,为了挑拨咱们和东宫之间的关系,亲自去把此事禀告给太子,虽说太子也是为了陛下遮掩,但陛下定然不愿自家指挥使的儿子出现在东宫吧?”

别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锦衣卫来说尤甚,每次新君上位,都会提拔自己的亲信担任锦衣卫要职,每次皇权更迭,自然意味着锦衣卫的洗牌。

文官的洗牌是谁上位,而锦衣卫的洗牌则更为血腥,不能为主人所用,又知晓太多秘辛的鹰犬,集体殒命通常是最终结局。

乔家为了给日后铺路,竟然这么早便去勾搭太子,皇帝看了会怎么想?

黎副使冷冷勾起唇角,有些人只盘算着明日的鼎盛,却没想到一朝行差踏错,就再也熬不过黑夜。

他看向儿子:“陛下最不愿那案子被扒出,但许家手里,却有当时的证据,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

黎霄委屈道:“儿子不知,儿子本来只是揪住此事,好好整治许家,谁知被乔岳横插一杠,说我是有心旧事重提,给太子找不痛快,太子现在疑了我,儿子还能如何?”

“你们都在校里念书操练,乔岳的脑子怎么就比你灵光呢!”黎副使恨恨的看向儿子:“他说你有心旧事重提,难道你不会把这顶大帽子扣给他么?论起来,他是前太子的表兄弟,比你有动机的多!”

他办案时头脑灵光的很,怎么生出这么个傻儿子!

黎霄傻在当场:“啊,这帽子要如何扣,乔岳毕竟没有做什么……听说他已经把此事摆平了……”

“幼稚!只要许家人不死,那只需风吹草动,便能卷起是非!再说就算他们死了又如何,我们需要的不是证据,是把此事的矛头对准乔家,让陛下觉得是乔家贼心不死,妄想给前太子翻案!”

黎霄怔在原地,似是在仔细揣摩话中含义。

“你只需盯紧了他,看他有何把柄即可。”黎副使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懒散的看看儿子:“那个姓许的,和乔岳是否还有来往,他们是从何时起勾连的?他们是否还没断了联系,平日里会在何处见面——你手下有精干的锦衣卫,你让他们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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