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奶狗世子后(76)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谢辰面上挂着笑,玩笑着轻声道:“不敢抢世子大人的功劳。”

谈笑着吃过饭,木耘与素织负责收拾和刷碗,卫靖默不作声地将饭厅的地扫了。

谢辰与蔺长星则回房暂歇,蔺长星又去看昨晚买的灯。看着看着心绪又荡漾起来,昨夜宛若美梦,可见画上这“露滴牡丹”有多惑人。

他心里吃了蜜一样甜,他的混账怪癖,连他自己这会子想起来都有些臊,昨夜谢辰竟也容了,由着他放肆。

但他所见,比这灯面美上千倍万倍却是事实,谢辰不许他画下来,那便不画。想到这里,他忽而低头去解腰间荷包,将那枚价值千金的顶好的夜明珠捏出来,“送你。”

谢辰见他看那画便不自在,刻意不理他,站在窗边静静地赏看廊下摆的各色菊花。谁知他不依不饶,还将这东西递到她面前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上霎时间已经绯红蔓延。

忍也不是,骂也不舍得,她没好气地偏过身去:“我不要。”

“你得要。”蔺长星黏糊糊地凑过去,恨不得将她此刻的神情看上个几百年:“想我的时候,看看它,它见证了我们最亲密的时刻。”

谢辰仅是听这话就受不住了,又羞又恼,瞪他道:“你就会欺负我。”

蔺长星笑嘻嘻地在她脸上亲一口:“我怎么舍得欺负姐姐。”

谢辰冷哼一声。

这声“哼”里什么控诉都有,换得蔺长星赔笑不止,随后就关上了窗。他将人按在窗边,深深浅浅地亲了好一会,直撩拨得两个人各自起火,情意滚烫。

他的手顺着腰身往上攀,被谢辰费力抓住:“你过会就走了,别闹。”

他意犹未尽:“我晚些再走?”

谢辰拧了他一把:“大白天的,你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蔺长星停下,想起南州时夫子那张万年不变的端肃神态,忽而清心寡欲起来。

罢了罢了,是他太放纵,昨夜两回已是足够了。若再来一次,他年轻气盛是一回事,恐怕明天早朝会没有精神。

纵然再不舍得,到了该离开的时刻就得走,到家若太晚也是麻烦,燕王妃那边不好糊弄。

走前谢辰给了他一个锦囊,“你既送了我东西,我也有东西送你。”

“是什么?”蔺长星欢喜地捏了捏,被她拦住:“现在不许看,在路上看。”

蔺长星愈加期待,听话地作揖道:“遵四姑娘的命。”

谢辰将他送出家门,转身便回房午睡,昨夜折腾得晚,早上是强撑着起的床。他方才竟还有兴致,白日宣|淫不算,怕的是再来一遭她就散架了。

枕头上还有他的味道,谢辰翻来覆去地想他,只祈望天公作美,别淋着他。

这边蔺长星才出镇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荷包,他方才摸过里头,呈纸状。以为谢辰嘴上不好意思讲,偷偷给他写了情书立誓。

拿出那张纸他便怔住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再无他物。

怔是因为措手不及,压根没想到内敛端庄的谢辰能听去他的混账话。蔺长星怔完就傻笑起来,笑声隐不住,木耘问:“世子怎么了,不过百两银票,也这样高兴?”

蔺长星心想你懂什么,这是老子的卖身钱。之前说过,伺候她一夜,她给他一百两。次数不限,时长不限,等于白送。

她那会子还骂他不要脸,可是今天却真给他准备了一百两。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说得每一句话,姐姐都往心里记,说明他……伺候得也是真好。

她一定喜欢极了。

天又阴沉沉地飘起雨丝,他却觉得阳光明媚,心情大好。

回宴京近一个半时辰的马程,他在心里默念了三百遍“谢辰”,每念一遍,便笑好一会。后来他念出了口,“谢辰”,唇齿间缱绻缠绵,简简单单两个字,雕刻烙印在心上一样,震得心口都疼。

木耘听他忽然朗声喊人,再次不解,“四姑娘怎么了?”

蔺长星道:“你喊一次。”

“四姑娘的名讳,我哪敢喊。”

蔺长星盯着他的嘴型,“没事,就喊一次我听听,你说大声些。”

木耘得了催促,壮起胆子,挺直腰喊道:“谢辰!”

蔺长星甜蜜地笑起来,为他解释:“这两个字读出来很好听,是不是?国公爷真会给女儿取名字,她三个哥哥的名字都不如她。谢辰谢辰,譬如星辰啊。”

他笑除了因为听见心上人的名字,还因为发现一件事:原来读她名字时,便是不想笑的人,嘴上也得露出微笑的弧度来。

所以他说妙。

木耘算是明白了,原来世子是想四姑娘了,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啊,就开始喊人家名字了。

“四姑娘是国公府的明珠,她的芳名当然好听。”木耘转了转眼睛,投其所好,机灵道:“世子,你刚才说‘譬如星辰’,有‘星’也有‘辰’呢。”

父母给孩子取名自是寄予厚望,希望他们像天上的日月星辰一般夺目璀璨,受人喜欢。

“星”或“辰”都是这个理,本没有什么关联,可木耘这样说出来,蔺长星乐得眼睛都弯成了一道缝。

他美滋滋道:“所以我跟四姑娘,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是不是?”

木耘高声附和:“当然!除了四姑娘,谁配得上世子您啊。”

他一个奴才,管不了别的事情,主子想做什么,他就陪着做什么。主子高兴,他就心里快活。

“不,要这么说,”蔺长星已经看到宴京城的西城门,“除了本世子,谁配得上那样好的四姑娘啊。”

“就是就是。”木耘把他的话重复一遍。

蔺长星高兴道:“表现不错,回府给你赏赐。”

“多谢世子咯!”

城门口的人吵吵闹闹,蔺长星心情甚好地坐在马上,天公倒也仁善,未曾淋着他们。

等明日天晴了,谢辰就要回山上去,快了,最多还有半月,她便能回京。一场秋雨一场寒,山上寒凉,说不定不用半个月,蒙焰柔就被江鄞接回来。

很快便能再见。

蔺长星绝好的心情,却在进城后消失不复。他本没在意,还是木耘紧张地小声提醒他:“世子,那好像是……王妃的马车。”

抬眼望去,青锻红顶的四驾马车,车外挂着“燕王府”的铜牌,王妃贴身的女使候在车外,已经瞧见他们。

蔺长星心沉了沉,按理说只是两日罢了,母亲何必堵到城门口来。

该不会是贺裁风与贺岚那没圆住谎吧。

他严肃起来,打马过去。在心里又念了一遍“谢辰”。

第60章 回京 四目相对,温情脉脉。

马车从外面看大气尊贵, 内里宽敞舒适,铺着层薄薄的蓉覃毯, 一樽小巧的白玉双头麒麟香炉置在小几上。

蔺长星低头进去,盘膝而坐,淡淡的檀香味若有似无地萦绕在车里,却定不下他的神。

王妃手中端着盏青瓷绘彩的小茶杯,听到声响,象征性地抿上一口,用帕子擦了嘴。

蔺长星露出得体的微笑, 硬着头皮问:“母亲怎么来了?”

燕王妃不动声色时难掩雍容华贵,让人见而生畏,一旦开口,还是那副娴静若水的模样。她抬眼柔柔看向儿子,语气里并无责怪与质问, “你两夜不曾归府, 虽说这么大的孩子了, 我还是放心不下,想过来接你回家。”

蔺长星原本还满身防备, 听了这话, 抬头看她, 似有愧色:“儿子不孝,不声不响地出城, 让母亲为我担心了。”

燕王妃自他上车后, 目光便温柔地钉在他脸上, 待他抬头,她当即瞧见他眼下的乌青。他的样子何止是昨夜没睡好,这两天也不知瞎忙了些什么。王妃不便细问, 一口气堵在胸口。

蔺长星还不知自己露了马脚。

他前夜只睡了两个时辰,就匆匆爬上山去等谢辰,昨夜又仗着谢辰纵容,折腾到四更天。这两日休沐不比当值轻松,不是在赶路就是在挥汗,的确没歇息到,只是心里高兴罢了。

他是练武的身子,不易觉得乏累,然而脸色却瞒不过人。

眼瞧着乌云愈发浓厚,马车掉头,辘辘地往王府去。王妃给蔺长星倒了杯热茶暖身子,柔声问:“出西门去做什么了?”

蔺长星神情一顿,吹了吹茶水,才道:“去了落霞镇。昨天夜里镇上有灯会,母亲晓得,儿子在南州时便喜欢看灯。昨夜随意寻了个地方歇脚,今早起的晚,吃过午饭便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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