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强制着明臻于上方。
这般她便更加难受。
太医很快便过来了,看着祁崇的脸色,高莲心略有些惶恐:“明姑娘又晕倒了?”
祁崇道:“孤方才与她亲近,不小心伤了她,她身体受了损伤。”
高莲心:“微臣……微臣先给姑娘把脉。”
他其实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太子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受宠的,太子又年轻气盛,与宠姬亲近再正常不过。
可是——也得看看人是什么情况啊,都病歪歪得走不动路了,太子怎么可以再求‘欢?
高莲心赶紧给明臻把了脉,之后施针,留了些伤药给祁崇。
之后,高太医小心翼翼的劝说:“殿下以后可以节制一点,万万不可像今天这样粗鲁了,所幸姑娘没有什么大事,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祁崇点了点头:“下去领赏吧。”
给明臻上药之后,祁崇才叫了李福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稀罕。
祁崇自然清楚,他的自制力并没有这么弱,当初在宇文府中了药,他都能够容忍着不碰明臻,前段时间某个晚上亦是情‘欲汹涌,因为担心明臻身体受损,他也忍着没有进去。
今天是白天,还是在书房中,怎么她规规矩矩的在旁边磨个墨,他就突然情不可控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次结束之后,看到明臻如此虚弱,他仍旧还有再继续下去的念头。理智硬生生的扳回,才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祁崇道:“调查一下,行宫里是否有人在用特殊的香料。”
明臻身上这股柔媚的香气,实在不正常。
她半个时辰后便醒了,睁眼的瞬间就看到祁崇,身体瞬间僵硬了许多。
祁崇握着她的手:“身体还很疼?”
岂止是很疼,明臻从未感觉过这样剧烈的疼痛,她甚至觉得自己小腹都是疼痛的,这种疼痛难以描述,如果具体来说,像是要被顶破一般的痛苦。
祁崇从前一直都对她很温柔,给过她很多好,明臻没有想到,他也是能够给人如此多的痛苦。
两人之间其实总要有这样的一天。前些时间如果祁崇通晓情‘事,也就将她占据了。欢好发生在两名互相喜爱的人身上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次,在懵懵懂懂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由于外因而结合,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祁崇也知道自己很失败,倘若他没有这么强盛,明臻或许便能感觉好很多。事后她如此痛苦,祁崇的自尊心也有些挫败。
他处处都追求完美,自然希望各方面满足明臻,明臻身体与情感都离不开自己,时时都粘着自己,白天夜晚都想在他的身边,便是他所希望的。
眼下看来,他并没有让对方觉得愉悦。
那些酣畅淋漓,如阿芙蓉一般让人成瘾的欢愉,仅仅他自己体会了。
明臻闭上眼睛还是祁崇为欢时充满占有欲的霸道目光,和令她死去活来的狰狞兵器。
男人在他耳畔低喘,喊着她的名字,却让她那么疼。
她闭上眼睛,身体一动不动,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祁崇看着少女苍白精致的面容,低头去吻她的唇角:“傻阿臻,你是不是怪孤?”
第85章 他幽深眉眼在灯下略有几……
李福最后在明臻的房间搜出了一个荷包, 他觉得荷包有异香,问了下新夜和天琴,她俩都说不是自己做的。
明臻平日里穿的用的, 贴身的丫鬟都知道,房间突然出现不明物, 李福收了起来,送到了祁崇的面前。
祁崇脸色并不算太好。
他也不敢抬头去看殿下的脸,发生这种事情, 李福也小心翼翼的,外面的宫人做事也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李福轻声道:“殿下, 这只荷包来路不明,出现在姑娘的房里。”
男人墨发垂在身后,并未以发冠束上, 他幽深眉眼在灯下略有几分冷寒。
今天的事情确实出乎意料,明臻病弱的身体不知道又受损了几分。他在明臻心中,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大概都是值得信赖, 且对她一直都很温和。这件事情发生,不知道明臻对他的信任还有多少。
他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发生这件事情, 但在未得她准许的情况下,强行与她结合, 以后她可能也会有阴影。
闭上眼睛, 耳畔却仿佛听到少女于他耳畔幼猫一般轻软, 还带着哭腔的声音。
曾有很多次, 明臻都坐在他的腿上,她幼时在他膝上入睡,被他握着手教习写字,在他怀里撒娇, 从丁点大的小女孩儿慢慢出落成今天的模样。
一点一点,脸上逐渐消减了婴儿肥,下巴变得尖俏而精致,体态也玲珑纤弱,再然后,坐在他腿上,发生这样荒唐而缠绵的事情。
李福久久见祁崇未应,又喊了一声:“殿下?”
男人伸出一只手,声音冷淡:“拿来。”
李福将荷包呈上来。
祁崇还未接到,便嗅见了荷包里令人销魂的媚香,他脸色微微一变,将荷包打开。
里面是以朱笔写成的黄符,朱砂里不知道添加了什么东西,香气四溢。
他道:“彻查此事。”
广善道人前日将咒符给了明臻,计划得逞之后,一直都等着好消息的发生。
人怎么死都比不得死在祁崇的床上。
假如行房之时突然去世,太子肯定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怎么还好意思杀他们这些治病的人?明臻身子骨这么差,所有人都会叮嘱太子少和姑娘亲近。
符咒是迷情咒,咒符化作的兔子咬破了明臻的手,媚香又入了她的身体,双重加持之下,就算大罗神仙都要沦陷。
太子年轻力壮,明臻又是一个小小的狐狸精,生就一副祸水样,勾人样貌加上这身蚀骨香气,怎么着都会让太子情难自禁,宠幸人一天一夜。
他正等着好消息,启料今天一早太子照例去早朝了,下午倒是回来,可惜去了书房,等晚上的时候,人又出现在走廊尽头。
广善真人忐忑不安,以为太子与明臻分居,不在同一个屋檐下。
但分居也不可能啊,太子不找明臻,明臻也会主动去找他。
他看着五万两银票,只盼着事情能够早点达成,等他拿到剩下的五万两,也就可以早早离开京城,挑一个繁华场所逍遥自在,再也不用做这穷道士了。
结果,又过一天,他没有等来好消息,倒是等来了李福的驾临。
李福其人,广善真人也清楚,笑面虎一只,有权有势且手段狠辣,在这行宫里是横着走的。
居苑的僧人道士一个接一个的被拉过去审问。道士之间交情不错,都清楚各自的本领,被叫去的第一个道士看到迷情咒,当下就供出了广善真人,说全京城只有他会这个。
李福挨个审,每个都指向了广善真人。
这东西造不了假,旁人也嫁祸不了,广善真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被抓去了。
托盘上的符咒仍旧散发着幽幽香气,李福皮笑肉不笑:“真人,这个是你做的吧?”
广善真人知道事情败露了,他脸色灰败,仍旧否认道:“贫道、贫道并不清楚。”
“不清楚么?”李福道,“砍下他一根手指。”
李福这些年抓的人多了去了,倒也不怕审错人,证据都指向了广善真人,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一声嚎叫之后,李福笑着开口:“清楚了么?”
下面又有人来,带着一些东西:“公公,在他房间搜出这么多银票!”
李福看了看银票是哪个钱庄出的,心里便有了数,他道:“他是用右手写字,右手也剁了。”
广善真人面色惨白,黄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是皇后、皇后娘娘指使我去做的,皇后许诺十万两银子……”
李福摇了摇头:“蠢货,你难道不清楚,如今太子才是天下的主人?为了一点银子就敢对太子的心爱之人动手,咱家看你活腻了,刑具拿来,各种刑罚都先给他伺候一遍。”
在李福的手里死去,可能要吃一点苦头。在祁崇的手中死去,只怕他连全尸都留不下。李福离开之前看他一眼:“死在刑具之下算是你幸运,如果没死成,痛苦的还在后头。”
李福调查出真相,也松了一口气,他将结果向祁崇禀告了一番。
祁崇闭上眼睛,漆黑眼睫覆盖了冷戾的双眸,但戾气难掩,李福哪怕跟了祁崇这么多年,也不敢在他面前张扬,看见祁崇如今的脸色,也觉得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