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36)

“让你们听到算你们赚了,我的心上人当然要连哄带宠的!你个老光棍懂什么?学着点!…他说的。”

“说的不错,对待心上人自然是要付出自己的一切对他好!对吧,逍遥哥哥~”不知君笑容如旭日,搂萧易的手更紧了,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估计是这旭日的光太刺眼,齐玉书捂着双眼闷声骂道:“操!我瞎了…?!”

“你们差不多得了,要是把他搞疯了,我只负责揍晕不管抗,你们看着办!”

终于,一向冷静的齐玉雁也受不了这几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像训儿子一样随口就呵斥。

“妹妹~~我错了——唔!”齐玉书学着齐殁的语气,被齐玉雁一抬肘磕在下巴上,狠狠的咬了舌头,眼泪瞬间狂奔,爬桌子上默默颤抖。

“殁师弟,事关重大还是快点说吧,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找楚君长?”

齐殁点点头,又朝那扁圆钟玉器抬了抬下巴,齐玉雁终于了然道:“发动唤铃!让唤铃感应同璞而出的玉的方位。”

“不错,还请萧君长将此物带回众君界,在适当的时机发动…他说的。”

“殁公子此话何意?难道不与我一同?”

“我本就是协助楚君长调查枫香村一事,既然此事已经解决,自然功成身退,复命就交给师姐师兄就好。况且枫香村或许会牵扯到上届齐家君长,而富贵村一事又涉及楚家,我区区一名入室弟子,怎能胡乱插手?还要劳烦萧君长了…他说的。”

“哟,真敢说,手插的最多的不就是你吗?”齐玉书佩服道。

“小仙君果真是精明的很,麻烦的事全都交给别人做。”不知君双手捧起萧易的脸,叹道:“逍遥哥哥,我此次不能陪你去众君界,你万事定要小心,不要勉强。”

“……”齐殁撇了撇嘴,转头看向身边的满身冰碴的严律,陪笑,心道:“律哥…律兄呢?回严家还是与我在悯生界再留几日?”

“...他说的。”

严律低眸撇了眼那小灵童,冷漠道:“我同诸位一并回去。”

说罢,起身单手拎起昏死在地上的村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萧君长,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齐玉雁拎起身边的齐玉书,萧易随意嘱咐了两句也一并离去。

晌午刚过,店里的客人渐渐散去,闹腾的客栈很快随着夏季的热气蒸起一阵倦意。

跪了许久关公像的掌柜坐在台后面满头汗的锤着伸不直的腿,店小二干脆躲后厨再没出来过。

一时间整个客栈大厅内只有不知君与齐殁默默坐着。

“殁公子竟然不插手到最后,实属意外。”终于不知君开口打破沉默。

“众君界如何处理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既已尽了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齐殁一笑而过起身背对着不知君:“告辞,后会有期…他说的。”

“殁公子,世间不尽人意之事常有之,还望时常审视本心,切记事无绝对。”

不知君的声音渐渐被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街道两侧的叫卖声覆盖。

☆、楚君一鸣(四)

萧家的安明城与萧君长本人的心性很像,随意自在的生活,人潮中,每个人都带有一种潇洒意味。

齐殁走在其中反而显得突兀些,似无意间散发出被束缚般急于挣脱的狂乱。

低头看了眼身上有些破烂的黑漆漆的衣衫,心里感叹道:“还是做乞丐舒服啊…”,漫无目的转了一会儿,进了一家裁缝店,再出来后便换了一身衣装。

长发如墨披散身后,烟灰色长衣红边宽袖披于肩上,腰间带歪歪的挂在腰间,浅墨色里衣交叠,领口松松垮垮敞开,露出如脂肌肤,赤褐色黑桑花招摇显眼。

两条长腿在长衣下,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神情懒散似散仙。

随便找了一家酒摊,买了壶酒,飞身攀上房檐,扬脖喝了两大口,竟然觉得难以下咽,齐殁砸吧砸吧嘴巴,心中叹道:“世间唯有桂花醇啊…”,放下手中酒壶便不再碰了。

当晚,众君界以泽坤君长为首,除楚一鸣外,七家君长齐聚临水宫,宫门关了五日整,期间无一人进出。

五日后,宫门开,一场遍布悯生界的除疮计划悄无声息开始了。

仅仅两月,各家域内有牵扯的权势大户全部被抓进众君界审判堂,并予以惩罚。

楚家域内由萧易代管,严律协助,十多年间有异常的案子全部重审,楚一鸣的罪责暴露无疑,铁证如山,令人乍舌。

可就在势头大好之时,众君界却始终抓不到楚一鸣。

……

圉界内。

“主。”阿陌拱手见礼。

“找到了吗?…他说滴。”齐殁负手浮于烧的正旺的尸坡上,衣袂翩翩,手中业火烈烈。

“找到了,阿离正监视着他。”

“走。”齐殁翻手一挥,业火空中化出一字,随后消散。阿陌双手结印开结界门,二人眨眼间,出现在楚一鸣身后,阿陌无声隐入阴影中。

“楚君长,许久不见,可还好?…他说的。”齐殁单手抽出五根琴弦,在空中编织成绳,朝楚一鸣飞去。

楚一鸣正躲在悯生界极为偏僻的林深处,蹲在一颗大石头后面,一边查看腰间玉坠,一边大口大口喘粗气,肥硕的鼻头泛着油光,灰头土脸。

突然听到身后出现小孩子的声音,庞大的身体猛的转了过来,警惕的看着来人,没来的及躲开,便被齐殁的琴弦绑个结实,满身肥肉一层一层的挤了出来。

“哼,区区一介乞丐,如今也穿的人模人样!”楚一鸣暗自与那琴弦较劲,嘴上依然不饶人。

“我是人模人样的,可楚君长怎么越来越没人样了?…他说的。”齐殁走近抬腿朝楚一鸣膝盖轻轻绊了一下,楚一鸣像个球一样滚了半圈,倒地上起不来了。

齐殁蹲下细细端详楚一鸣的脸,众君界查了两个月,齐殁便让阿离通过梦境折磨了他两个月。

可这个老家伙最近突然不睡觉,行踪隐秘的更好。

齐殁不得已才让阿陌亲自上悯生界找了他十余日。

近两月的噩梦以及十余日的无眠,即便是修为了得的楚一鸣显然也撑不住。

脸上难掩的疲惫,与眼中的狂躁,完全一副精神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的模样。

“楚君长,最近为何不睡觉了?你看看你这脸皮,可是越来越松了啊!…他说的。”

“你说什么?!!”楚一鸣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齐殁。

“不知这两个月的梦可还合心意?…他说的。”

“竟然是你?你如何做到的?!梦魇之术早就封禁了才对!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究竟是何人?!”

“楚君长真会说笑,我一个破衣乞丐,哪里会那么难的术法?当然是假手他人嘛!…他说的。”齐殁怜悯的拍了拍楚一鸣的肥脸。

“假手他人?你在说什么?”

齐殁朝身后勾勾手指,身后凭空出现三个人。

猩红双眸直勾勾盯着楚一鸣:“楚君长,可还认得他们?…他说的。”

楚一鸣看向那三人,三人背光而立,模样看不清晰,只是其中两人紫瞳极亮,一人红瞳似血。

楚一鸣看了半晌,仍旧一脸茫然,直到那红瞳主人开口:“楚君长,十五年前鲁术全是如何与你勾结,你又是如何将我与我的弟弟妹妹赶尽杀绝,你可还记得?”

“……”楚一鸣干巴巴的张了张嘴,他不记得,他怎么可能记得。他从来都不会费心记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能让他上心的只有自己的钱财和自己的性命。

“阿水姐姐,你莫要为难楚君长。贵人多忘事,怎会记得呢?”齐殁摸了摸楚一鸣耳朵,低下身去,小灵童学着齐殁阴狠的说道:“没关系,忘了再想起来就是了…他说的。”

楚一鸣只觉得自己的头顶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一股阴怨的气息直冲冲的打入脑中,眼前齐殁的脸被一幕幕过往替代,仅仅一瞬间,他想起来了所有事,诧异的看着齐殁身后的三个人:

“竟、竟然是你们?!你们怎么会还活着?!”

“哈哈!楚君长又说笑了!小女子早就死透透的了!”阿水娇媚容颜浮上狠戾之色。

“你们、你们就竟要干什么?!臭乞丐!你勾结圉界罪人,罪责滔天,不怕被众君界知道吗?!”楚一鸣趴在地上,瞪圆了眼睛,活像只肥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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