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身患隐疾+番外(10)

只是一想到不到一个月柳卿就要嗝屁了,她却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能力,有些焦虑。

但训练还是要适量,不然得不偿失。

她缓缓放下两桶水,水桶刚落地,她脚一软,整个人趴到了地上。

陶软:“……”

“软软,”柳卿带笑的声音响起,“听到我说做真夫妻,你也不必这么高兴。”

陶软觉得柳卿这个人脑子纯属有病。

她艰难地想要用双手撑起来,结果发现,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

陶软:“……”

该死,极限了。

“软软,你不起来,是在暗示我吗?”

柳卿笑容更甚。

陶软咬着牙,努力想要抬起手臂。

手臂抖呀抖,就是抬不起来。

放弃挣扎。

陶软趴在地上扮演一条标准的咸鱼。

柳卿站了起来,走到陶软身前蹲了下来。

陶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薰味。

陶软累得动弹不得,任由柳卿将她翻了个身。

柳卿将手环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放在她腿窝处。

然后,用力。

“软软,”柳卿冲着额陶软微微一笑,有些歉然,“我抱不动你。”

陶软:“……”

要你何用。

要你这个无用的夫君有何用。

还做真夫妻,和离吧,立刻。

陶软也不挣扎,依旧瘫在那,有气无力:“你让人烧热水,我要泡个澡。”

柳卿收回了手,“你等我一会儿。”

待柳卿走远,陶软咬了咬牙,撑着地板勉勉强强坐了起来。

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她明天还能再战。

说要做真夫妻的柳卿,在陶软在屋里泡澡的时候倒是安安分分留在院子里。

他看星星看月亮,一直等,等到屋里熄了灯。

唉,被下逐客令了。

陶软睡得迷迷瞪瞪,整个人还不清醒,就听到屋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叫闹声。

“不好啦!不好啦!”

“来人呐!救人啊!”

“七小姐上吊啦!快来救人!”

实在是太困了,陶软没听清外面的人喊什么。

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非常用力地晃动着她的胳膊。

“二小姐!醒醒!二小姐!”

一到焦虑的女声在陶软耳边不断响起。

纵使非常困倦,陶软总算舍得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

“……嗯?”

“大事不好啦!”丫鬟在她耳边激动地大喊,“姑爷玷污了七小姐的清白!”

陶软半眯着眼,思绪还有一半在睡梦中,整个脑子还有些懵,“……哈?”

简单装扮了一番,陶软被推出了房间门。

丫鬟给她更衣打扮之际,她一直在思考问题。

七小姐是谁?

还有……

柳卿不是不举吗?

吃药都没用那种。

玷污七小姐。

这不纯属扯淡吗。

天已经大亮。

陶软孤身走到大堂,发现周围人还不少。

第一天见到的那位对着她破口大骂的妇人依然坐在主位上。

陶茜脸色惨白跪在地上。

柳卿也在,意外的比陶软还早到。

而且就站在堂前,看起来像是其中一位当事人。

陶景厉声呵斥:“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说出来。”

陶茜小声咳着,泪眼婆娑。

“昨晚我走在路上碰到了姐夫,姐夫不由分说捂着我的嘴强硬地把我拖回他屋内……”

她“呜呜”哭了几声,双手掩面:“然后对我……对我行不轨之事……”

周围惊呼声一片,夹杂了不少的吸气声。

然而另一位当事人坦坦荡荡站在原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为之惊叹,即使是男子,却也同样夺人心魄。

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美人。

单看他的脸,加上那瘦弱的身形,很难把他和强迫女子的行为联想在一起。

比如陶软。

此时她真的好想大喊一声——柳卿不举。

同房第一天便理直气壮说自己体虚的男人,能干出强迫别的女子的事?

陶软横看竖看都觉得柳卿没那能力。

什么能力都没有。

陶景大喝一声:“放肆!”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柳卿:“我们陶家岂是容你肆意妄为的地方?你陪陶软回门第一日,竟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柳卿笑了笑,笑容极淡,透着嘲讽:“有何证据证明?是被捉奸在床了吗?还是有人亲眼所见?”

他说话不紧不慢,心情闲适,面对严厉的谴责不慌不忙。

哭得差不多的陶茜又低声呜咽起来。

陶软不是很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拽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丫鬟低声问:“怎么回事?”

丫鬟被她这么一拽吓了一跳,也压着声音老老实实说:“七小姐今早在屋里闹上吊呢,幸好发现得及时被救了下来。”

陶软挑眉:“因为被轻薄了?”

丫鬟点点头:“不过嫁进柳家可比嫁给那个傻子好,七小姐也算因祸得福吧?”

嫁给傻子?

陶软瞬间了然。

她就说就柳卿那小身板,自己都抱不动,拖拽一个看起来比她还重的小姑娘。

那不是找罪受吗?

仅凭陶茜的一面之词,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可是一个女孩子家家,说出这些话便是自毁清白,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声誉受损,是寻不到好夫家的,以后也不好过。

大家更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陶景皱眉:“可也没有人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柳卿偏头,目光锁定在缩在角落看热闹的陶软。

陶软顿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他嘴角一勾:“我身患隐疾。”

作者有话要说:

陶软:不举实锤!!!!

第13章 第十三章

在场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身患隐疾,什么隐疾?

哪种?

有损男人尊严不能开口那种?

柳卿瞥了僵在原地的陶茜一眼:“与你行不轨之事,绝无可能。”

陶景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陶景坐在主位上,柳卿俯视着他,温和道:“软软可以证明。”

事不关己欢乐看戏的陶软:“……”

怎么突然被点名了。

陶景没看到陶软的身影,喊了一声:“陶软?”

所有人把头转向了她。

柳卿也看向她,无辜又可怜。

陶软没办法,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硬着头皮走到柳卿身后。

她到现在还没搞清坐在前面这两人的身份。

按照常识,应该是陶家当家和正室夫人。

那就是她爹和大娘。

“你们还没圆房?”陶景问得直接。

陶软僵硬地点了下头。

周围又是一片倒吸气声。

柳卿在一旁好心地补充:“家里有为我请过大夫,如果岳父还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请大夫过来和您当面说。”

陶景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会有男人,毫不忌讳甚至还挺骄傲地把自己身患隐疾的事说得这么快乐呢?

陶茜浑身发冷。

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传闻中的京城第一美人,虽说身子差,但怎么会有隐疾?

陶景看向陶茜,严肃开口:“陶茜。”

陶茜情绪彻底崩溃,她跪在地上,转向柳卿,一把扯过他的裤腿,凄厉喊道:“你撒谎!你不是……你没有……”

柳卿退开一步,用手抓住裤腿,用力一扯,没把陶茜甩开。

对方死死抓着,手背青筋凸起。

柳卿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谁撒谎,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陶软退开了几大步,怕被殃及。

柳卿好可怜哦,以前死活不承认,这次为了证明清白总算承认了。

看在柳卿这么可怜的份上,陶软觉得在他生命剩余不多的日子里,可以稍微展现一点温柔。

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揭疮疤,太勇敢了。

就是本人似乎还挺开心的。

陶软觉得柳卿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衡量。

陶景有些恼怒,虽然他还不能判断这件事谁对谁错,但如果是陶茜撒谎,脸面可就丢大了。

他开口罚陶茜禁足,大婚前不可离开房间。

陶茜则是哭得撕心裂肺。

柳卿的书童就在大堂,非常机灵,听到柳卿提议请大夫一事后,立刻出门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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