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正要熟门熟路的往厨房方向走,突然被杨埠从后面抱住了,“有没有想我?”
“没有。”
没有听到他想听的话,杨埠更不让她走了,不停地吻着她的后颈,手也不老实钻进她针织衫里面,再问着:“想我没?”
意识到杨埠那厮发情后,时祎狠狠在他叫上跺了一脚,用了十成功力,疼得身后那位主儿到吸了一口气。
“还吃不吃饭了?”时祎偏头没好气的问。
却被杨埠逮着机会,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个。
“吃。”杨埠秒变听话宝宝,但依然没有放开时祎。
“你要是再不松开,信不信我再跺一脚?”时祎威胁着。
杨埠在她颈后又吻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但时祎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两个人的距离都没超过0.5米的。
看到杨埠跟在她后面晃悠,时祎也没说他,只要他不给她捣乱就行。
经过几年的磨练,时祎的厨艺有了很大的进步,毕竟在上海,若要一日三餐都要买着吃,自己肯定沦为月光族,到月底能把自己的工资花个精光。
杨埠就看着媳妇儿忙活,还在一旁帮忙,时祎找东西的时候,他一眼就能看出她要找什么,拿过去递给她。
他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时光,这个场景,他都不知道在梦里见过多少回了,这下终于可以实现了。
“把清菜择了,洗了。”时祎看着围着她转的主儿闲得发慌,就想给他找点事做
“好嘞。”对于时祎的使唤,杨埠是喜滋滋的领着命。
“你往后站站,油要溅到你身上了。”热油的时候,时祎把杨埠推到一边,他没穿罩衣,溅了油渍,衣服可不好洗。
“好。”杨埠答应着,转身就又站到时祎身后,环着她的腰,把下巴搁到她肩膀上。
对他幼稚的举动,时祎很无语,但杨埠要是不想出去,那她再费口舌,结果也是一样,他这个习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改过来,哎!
下面的时候,时祎无意间瞥到他左手腕的手链,是她高中送给他的那条,他不是没戴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手腕上?
杨埠没有意识到时祎出神了,用脑袋碰了碰她的,好心的提醒着:“水溢出来了。”
时祎猛然清醒过来,急忙把火关小,用筷子搅了搅。
“想什么呢?都跑神了。”杨埠蹭着她的脑袋,想知道他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有,放味精吗?”时祎转移这话题。
“一点点,不要多。”他想让时祎决定一点点是多少。
时祎真就放了一点点的味精,然后关火,搅拌均匀后,提醒后面那位:“拿个碗给我。”
杨埠这才放开时祎,转身去拿碗。
时祎将面端到餐桌上,坐在他对面,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杨埠从筷子筒里取出一双筷子,拿着桌子上的醋倒了点。
时祎看他那下意识的动作,惊住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养成吃面放醋的习惯的?”
“在伦敦,自己做面,不放醋就吃不下去。”杨埠抬眼看着她,解释着。
“为什么?”时祎追问着。
杨埠低头搅面,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一块肉丝夹起来,送到她嘴边。
时祎下意识就咬进嘴里,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看到对面笑得开心的杨埠,时祎把嘴里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还是不要打扰他吃饭的兴致了,饿了大半天了都。
杨埠大口大口地吃着面,还不是夸着自个媳妇儿:“你的厨艺进步很大,是不是还会做很多菜?”
“生活所迫啊,自己不做饭,就不指望能存住钱。”这是作为一名上漂,对生活的深刻理解。
“那你以后能不能都做给我吃?”杨埠抬头,满心期待着问。
要是之前,时祎会高兴的应了他,但是简单的一个“行”她都说不出口,所以,既然是泡沫,就让它破灭,不让期待的人心存幻想,这样,虽然很残忍,但对彼此的伤害都是最小的。
看到时祎沉默,杨埠的心瞬间就冰冷了,闷头吃面,不再说话。
时祎觉得气氛不对,想起身去洗几个苹果,她刚才在酒柜那里看到了一箱。
“你现在连坐下来陪我吃个饭都不愿意了,是吗?”杨埠看见她要走,索性饭也不吃了,把筷子撂到碗上,抬头看着时祎,委屈道。
“不是,我,”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时祎努力辩解着。
“那就坐下来。”
时祎又坐了回去,往后靠着椅背,看着对面情绪不太好的杨埠,心里也不好受,就静静的看着他吃饭。
等他吃完去厨房的时候,时祎才起身,拿了6个苹果出来,放到果盘里,去厨房,发现唯一的水龙头被杨埠占着呢,就把果盘放到一边,在一旁等着他。
“你工作怎么样?”杨埠偏头问她。
“在一家公司做会计。”
“怎么住?”
“合租呀。”她也想租个单身公寓,但是根本没那钱呐,大城市,不好混的,说不定,在呆几年,就要收拾收拾自己的破包袱,滚了。
“几个人?”
“三个人。”
“有男的吗?”
“这怎么说呢?”这把时祎难住了。
“恩?”
“室友都是女的,但她们都有男朋友,有时候也会过来住。”时祎觉得说的这么委婉,他那么聪明的人可定能明白。
听到这儿,杨埠眉头皱得都能翻山越岭了,怎么还有男的?下意识的问:“你没吃亏吧?”
时祎就猜到他会想到这个,瞥了他一眼,“这倒没有。”不对,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反问他:“你在伦敦怎么租房?”
“我呀,刚开始是和一个哈尔滨人合租,后来他毕业回国,来了个意大利女生。”
原来那个洋妞是他的室友啊,但是这么些年,难能保证他的纯洁性,学着他说话的语气,问:“那你有没有吃亏呀?”
杨埠擦灶台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的笑了起来。
“问你话呢,别笑了。”时祎气得脸都红了。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别的女生上床,是不是?”杨埠笑着,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被戳穿小心思的时祎,苹果也不洗了,拍掉在她脸上揉捏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手上有洗洁精。”就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杨埠心情畅快的大笑声。
杨埠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嘴角依旧残留着点点笑意,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给媳妇儿。
时祎瞄了一眼垂涎欲滴的苹果,跟他普及着常识:“早上吃苹果是金,中午吃苹果是银,晚上吃苹果是铜。”
“那你吃还是不吃?”杨埠就问着。
“吃。”时祎毫不犹豫的从他手里接过了苹果,“咔嚓”,咬了一个嘎嘣脆。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有半月了,在上海转机,和本科的室友聚了个餐,就回来了。”
这些,时祎都挺张廷凯说了,问他:“找工作没?”
“嗯,过完年就要上班。”
“在哪儿?”
杨埠紧挨着她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她:“你在上海,我还能去哪儿?”
“什么工作?”
“xx科研所。”
这个时祎是真没有想到,“我以为你会进公司。”
“我想做科研,你支持吗?”杨埠知道做科研会很累,陪她的时间会没那么多。
啃苹果的时祎,再次沉默了,她不是他的另一半,不适合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立场。
“房子我已经租好了,你搬过来吧。”杨埠一厢情愿着。
“不合适,杨埠。”时祎头脑清醒的拒绝他。
“当初是你单方面分的手,我没有同意,咱俩就还没分手。”杨埠从没认为两人分手,只是冷静期,暂时分开,好好的冷静一下。
“你别这样,杨埠。”
杨埠板着她的双肩,怜惜着:“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不是你的错,知道吗?那是我自己的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时祎眼中含泪,将事实摆在他眼前:“你没有发现,你在国外这几年,好好的,而我,只会给你带来厄运。”
杨埠突然蹲下去,将时祎揽进怀里,安慰着:“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不要那么想,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