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治疗机会。
当然,能借此多和杜倚松亲近一番,也是极为美妙的。
更别说,这两天又有一个让他分外期待的事情了。
出于康复的考虑,医生建议吕修峦每天都能给腿部按摩两次。
在医院有专门的按摩师服务,但等吕修峦出院了,就不太方便了。
初步定的是每周医院派康复小组上门一次,其余时候的康复按摩吕修峦这边自己解决。
解决的方式自然就是由杜倚松来充当家庭按摩师了。
是以这两天每次按摩师来的时候杜倚松都在一边儿学,还很积极地提问。
学习过程中少不了在吕修峦的腿上演示几次。
当然毕竟那会儿周围还有旁人看着,吕修峦也没别的心思,就单纯的心里美。
这让他努力训练的意愿更强了。
要赶紧恢复出院,回家之后可是只有杜倚松一个人进行专属服务了呢。
开心!
期待!
其实吕修峦自己也能按,但他更想让杜倚松来,所以每次嘴上说着“我自己也可以”,但却装作弯个腰伸个手都分外艰难。
看得杜倚松心疼不已,赶紧抢着把吕修峦按回去。
“你还是好好坐着,以后我来给你按摩。”
吕修峦努力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不动声色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杜倚松这时总会抬头弯弯眼睛:“跟我还客气什么。”
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认了按摩这件事是杜倚松的责任,吕修峦只用躺着做大爷就行了。
忙碌而又快乐的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眨眼间吕修峦便要出院了。
这天,吕修峦的姑姑吕清和也来到了医院。
据杜倚松所知,吕修峦应该和这位姑姑不太对付的,确切的说,吕家的几乎每个人都互相不太对付。
吕修峦的父母除外,吕文和常年体弱,无缘吕氏权力核心,自然身边少了些暗流涌动。
但吕修峦不一样,他自小在吕氏现在的当家人吕泉身边长大,颇得吕泉宠爱。
吕泉,便是吕建和、吕文和、吕清和兄妹三人的父亲,吕修峦的爷爷。
他也是商界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现今虽然已是七十高龄,还在英国的吕氏总部坚(稳)守(坐)岗(皇)位(位)。
大概因着吕文和自小生病的缘故,吕泉对这个孩子格外溺爱,而吕修峦出生后便又把这份喜爱投放到了他身上。
吕修峦一毕业就借着爷爷的东风直接空降到吕氏的老本家中国来历练,全权负责吕氏大中华地区的一应事务。
不过吕泉的另外两个孩子也不是吃素的,老大吕建和带着儿子,也就是吕修峦的堂弟,在英国当父亲有力的左膀右臂,幺女吕清和在南半球则混得风生水起。
这两个月因为男朋友在杭城举办一个大型展会,所以吕清和才跟着来到中国,顺带参加侄子的婚礼。
原本是准备在中国这边的婚礼结束后,吕清和再同吕文和夫妻、吕修峦夫夫一同飞去英国吕氏那边认亲戚,突如其来的车祸使计划彻底泡汤。
吕泉在电话那头对小女儿千叮万嘱,务必照顾好侄子侄媳,顺便帮忙在公司那边看着,不要着急离开中国。
吕清和乐得多和新交的小男朋友待一阵子,至于照顾侄子侄媳,那么大人了,还需要长辈瞎操什么心。
所以婚礼一结束她就坐上了去杭城的高铁,中间只回沪城医院看了吕修峦一次,就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直到前段日子杭城的展会结束,她才又来沪城吕氏公司顶了几天班。
不过站在吕修峦的角度想,姑姑在沪城公司待久了,可就不太妙了。
别看吕清和在人前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其实笑里藏刀,这些年来暗地里给吕修峦下的绊子不计胜数,连英国的吕建和都十分忌惮自己的这位妹妹。
若是让她长时间在公司帮忙,帮的是谁的忙就不知道了,保不准改明儿吕修峦康复回去,底下的人已经生了二心。
这些都是小徐说给小许听的,小许又讲给杜倚松,杜倚松又原封不动传话给吕修峦,让他注意着点儿。
幸运的是,吕清和这两天忙着谈恋爱,大概没空兴风作浪。
到了吕修峦出院这天,她统共在沪城待了半个月,实在动不了什么大手脚。
现在盛夏已然悄悄探出了头,医院窗外的树叶由浅绿变成深绿。
刚刚小徐到隔壁楼办理完出院的一应手续,回来时一头汗。
而坐在小客厅沙发的吕清和,有了小徐的映衬,更显优雅漂亮。
她今年三十有五,却看起来像个二十多的小姑娘。
浅栗色的齐肩发自然披散,微微带有些弧度,显然经过了造型师的精心打理。某高奢品牌的墨镜架在小巧挺翘的鼻梁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然可见其妆容精致。
她穿了一套吕氏旗下的新品,米白色的百褶裙,做工相当优良。
但若仔细看,便能瞧见她的裙摆处绣的是大写的英文字母“Q”,与市场发行的那套并不一样,那套上头绣的只是普通的圆环,而这套是吕氏大小姐特供,全世界仅有一件,真真正正的限量版。
吕清和还在裙子外面穿了一件轻薄的同系列外搭,似乎完全没受到攀升的温度影响,力要保证穿搭完整。
对于这位没有大他们多少的长辈,杜倚松实在有些不知如何相处。
尤其是她此时还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只见吕清和抬起手取下了墨镜,露出和吕修峦几乎一样的好看眼睛,勾起红唇:“跟你们说一下,我男朋友最近得在中国长期工作一阵子,所以我也要多在沪城待几天了,这段时间就住你们家好了。”
吕修峦、杜倚松:什么!!!???
第10章 出院到新家
吕修峦在人前仍然高冷严肃,杜倚松更是个清俊贵公子的模样,但此刻只要仔细观察他俩似乎没什么表情的脸,就能发现他们已经瞳孔地震了。
见自己的侄子侄媳如此震惊恐惧,吕清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们那么怕呀,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们不想过二人世界,我还想过呢,放心,我在沪城待不久,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在杭城陪他,即便来沪城,吕氏那么多酒店,不够我住吗,还要上赶着去你们家?”
杜倚松一脸无语,吕姑姑看起来挺成熟一人,怎么还故意戏弄晚辈呢。
见吕杜夫夫俩明显送了一口气,吕清和眨眨眼调侃道:“没想到啊,你俩感情这么好了呢。”
这一句话让吕修峦和杜倚松两人都尴尬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
确实,因为吕爷爷的特殊情况和身体不方便,他们最近无论在心理距离还是物理距离上都近了不少,相处也不错,自然感情好。
但关键在于吕清和这句话实在有些暧昧。
尤其是杜倚松一个天生的颜控+gay,而来自千年前的吕修峦虽然传统保守,但正是因此,他骨子里也带着祖先对于婚姻和家庭的重视,所以他们两个也都不约而同地体会到了吕清和话里那分细腻的暧昧,一时有些恍然无措。
不过幸好也用不着他俩回应了,吕清和身姿优雅地站起身,转移了换题:“既然手续都办好了,那咱们出发吧。”
这次出院比较低调,统共开了两辆车,带了两个司机。
吕清和同她的助理一辆车,杜倚松夫夫俩带着小徐一辆车。
为了吕修峦的腿,他们坐的是那辆加长版的,后座非常宽敞,可以坐四个人。不过小许还是很自觉地去了副驾。
上了车,杜倚松贴心地把吕修峦座位上的踏脚板调了出来,靠背往后放,使他能完全躺在车上,边调整座椅还边问“这个角度可以吗?需要再往下一些吗?”
吕修峦哭笑不得:“我身上的伤都差不多好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杜倚松满脸不赞同;“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你这次伤得长这么严重,一定得好好保养。”吕修峦现在脚还有点跛,可不能大意 。
给吕修峦调整好座位,杜倚松想着这位老爷爷到现在还没有乘坐过任何现代交通工具,遂拍拍他的肩膀,又说道:“我已经嘱咐司机开慢点了,一会儿车动了别紧张。”
因为驾驶室和他们后面的座位中间有隔板,倒不用担心说什么话被司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