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出现几个年轻弟子步履匆匆神情严肃又带着些许迷惑,只是跟着命令走的样子。陆明朝一个弟子扫了眼朝席念那边看去,弟子领会机关启动,牢房墙体隔间露出,刑具一应俱全,是一座真正的牢房了。
陆明面色沉凝阴沉,“还有个人找到了吗?”
“掌门恕罪,暂时还没找到,不过防护已开启,人跑不了。”
“灵泉宫擅蛊或许这是当时试不出来的原因,她身上蹊跷的很,查明白。”
“是。”此人正是先前败于自己加以试探蛊虫之手的庆丘。
密室里席念闭眼着呼吸起伏与昏迷的人一模一样。庆吉一步步靠近地上躺着的人。忽然呼吸一滞,气息忽变猛然出掌,庆吉惊恐睁大了眼措手不及一口血吐出,暗暗惊叹竟能在师父眼皮下瞒天过海。席念撑地逼近迅速点穴,。席念嘴角轻勾轻蔑得意,被毕君暗算只是恰逢寒毒侵袭,才扛不住药力。蛊毒都受了这点迷烟算什么。在刑具前走来走去挑选,先攻他心理防线,随意在匕首前顿了顿看着庆吉的表情,只是慌张还不够呢。席念拿起匕首转花走近庆吉,眼神一凝匕首竖着扎进肩胛,手下动作狠决脸上平静漠然,淡淡出声问,“不如都给你试一试?“,庆吉被点了哑穴不会因痛喊出声,可从眼神里依然倔强,这对于习武的人算不上什么。手朝一边一吸刑具落入手中,“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母蛊在哪儿?好好想。”先前他们的对话全听见了,他们明显是知道有人闯才进来的,只发现了我却斩钉截铁还有一人,若是毕君找人被发现应该猜测药下的极重一定是被人救走的不会说只有两个人。”
席念给他解开穴道以迅雷之势在他喊叫之前往他嘴里塞进一块布,还是刚刚在他身上扯下的。染血的刑具越来越多,席念闻到刺鼻的腥味神色阴郁,下手果决冷漠。庆吉衣服已辩不得原来的样子,嘴角的血不断滴落,看席念的眼神变得惊恐害怕,奋力点头哼叫,看出他要说活,席念扯下布。
“机关,有机关提醒外人闯入。蛊虫西南方。”
“机关如何破?”
“我不知道,啊……唔。”否定话刚出口再次被用刑,伴短暂惊呼嘴里被塞进布。
“好好说,不要让我听到喊叫。”席念冷着脸声音低沉带着威胁。
“师父每次都是一个人进,我们只在外围练内功,你要的很可能就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进。”
陆明出了密道,房门外站着前来请罪毕君,“陆掌门,晚辈路上捉获□□本欲亲手交与掌门,看管不周然同伙钻了空子。忧心劳烦前辈为这些小事分心,本想找到赎罪不成想这□□进了贵派禁地,晚辈不知斤两太过轻敌才酿制大错,请掌门责罚。“
倒是给自己的贪功找了个好理由,既为前辈分忧,又是年轻热血。要是责怪反倒是我陆某没有雅量了。陆明暗光涌现又如平日平静儒雅,“此事我已知晓,,你立功在先何来问罪,年轻人想有番作为无可厚非,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眼前利事小以后切莫冒进。”
“谢陆掌门指点,晚辈明白。江湖不少派已攻上灵泉,不知陆掌门何时审理此人?”
“毕公子远道而来我让人领你禹城好好玩些日子,其他事放心交给苍隐。”
监视还要困我在禹城,毕君袖口里手紧紧握着,也只能不甘的抱拳退下。
回去的路上毕君问随从,“可有遇上苍隐的人?”
“属下保证手下的人行事谨慎并未碰上苍隐的人。”
“密室里到底有什么呢,人也抓到了却不立即审?”
陆明进了房,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跟着,国字脸,横须。“主子,现在好几个门派对上灵泉,但也有不少有实力门派还在观望坐收渔翁之利,岭山尚未有大动静,只是些弟子小打小闹。
“岭山当了四派之首这么多年,局势看的明白,区区障眼法借刀杀人又那会轻易相信。以我对林则的了解,他一定会查这儿。大比中他的女徒弟与灵泉宫少主来往密切,毕君又言有同伙,既未与之同行必是它派,风口浪尖还有睡会趟浑水,应该是她无疑。至于其他派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害怕而已。”
“还有一事,有消息说灵泉内部似乎不太平。”
“乱才好,放出消息,岭山与灵泉私交甚好,透露那个女弟子和灵泉少主交往密切佐证,言岭山这才迟迟不尽力攻上灵泉。”陆明露出邪笑,“岭山怎么能不乱呢?”
“灵泉宫少主如何处理?”
“我自有打算。”
国字脸退下关上房门,陆明转身走进床榻,脚轻踢某处,床板有了响动。房间归于平静空无一人。
刑房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陆明阴鸷着一张脸,堂堂大弟子竟被一个女子弄的如此狼狈。丢下一个瓷瓶。庆吉像狗见了骨头一样兴奋激动,颤巍巍倒进嘴里。陆明这才开口问,“发生了什么?”
“她是装晕的,趁弟子不备偷袭,对弟子用刑如今往西南方向去了。”
“有点本事,冲蛊虫来的,想救灵泉没那么简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我就瓮中捉鳖。”
“她逃了有些时间了,弟子这就去阻拦。”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事情了解了陆明开始处理眼前人,严厉斥责“畏于刑法骨气何在,之后你应受的一样跑不了。跟我去主室放下机关。”
“师父是想让她一直待在里面?”
“灵泉的秘密没问出来前她还不能死。”
这里类似一个书房,独特的是中央放着八方圆台,足足高一米。各角摆着莲花烛台,圆台中央是个鼎里面是盒子,四周有细细的通道管口连着池底,黑暗看不见里面,四周漫着翻滚的红色液体有淡淡的血腥味。血气不浓郁应该只是掺了血加些药材,以某种方法诱使蛊虫从池底沿通道进入盒子,席念沿周围走了一圈细细翻找也不见蛊虫。遂看向那个圆台,谨慎的一步步靠近。低头看里面根本看不清有什么,犹豫一会右手手指并指划开左手手腕,看着手腕的眼里是深深的厌恶,不是厌恶这底下可能存在的蛊虫,而是自己。甚至有些挥之不去的害怕,似乎深入骨髓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反应。伸手侧着手腕,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鼎的管道里。
还没有声音吗,席念紧紧盯着池底唇色有些发白,这时底下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席念渐渐放松下来。黑色蛊虫血红色的瞳仁,密密麻麻的爬进几个盒子。席念拿起一个盒子这时里面的一只蛊虫靠近她的手指侧面咬了一口,一个细小的红血珠。席念瞥了眼不甚在意,不过是个伪劣冒牌蛊虫。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更的比较慢,可以先收藏不急着看,怕你们忘了前面的内容。放心,不会弃的!
☆、嫉妒
第三十六章嫉妒
密室层层围困一波一波的傀儡人从墙后冲了进来,独独红衣格外起眼,这些都是被控制的弟子,墙孔里透出黄色毒浓烟,呛人又刺鼻,只是这对席念构不成什么影响,身体早就习惯了毒的入侵,一时半会没什么大碍。陆明铁青着脸监控战圈,举起一把墨色玄铁弓,箭头随红衣发移动而移动,别有用心的偏移到心脏处,手臂后移拉满弦利落松弦。“嗖。”箭头霎时穿过包围圈。
离弦的箭头在席念的瞳孔里不断放大闪着暗色光泽,有毒,手里握着从他们手中夺来的剑,周围的傀儡人步步紧逼,右侧的剑也即将落下,要想躲过箭必会被砍,速度之快最多偏离心脏,箭朝心脏射先前明明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不过是逼我受伤好拿下,不过几道伤,没死就行。
决定落下席念果断朝右侧步,一声闷哼,箭穿出肩胛连带皮肉,右腹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肩胛的肉迅速泛黑。席念嗤笑一声,狠厉扫过傀儡人,左手稳住箭杆,右手一个剑花砍断背后的箭头剑身以内力灌注抵射箭杆直直的朝射进刚砍伤自己的人的喉咙。
傀儡人再次攻上,席念沿着墙面侧身旋步,剑刃在石壁墙擦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印记一道接连一道。傀儡人也知道了面前人的左手动弹不得,弱点暴露无遗,嘶。左臂再次被割伤,席念忍着痛一脚踢开那人,左腹又是一剑,殷红的血不断沿着剑身滴落在地,傀儡的,席念的,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傀儡一个个倒下,席念渐渐脱力,内力稍许枯竭,眼神依然坚定冷血,一派淡定无畏,好像满是伤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