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点点头:“就是通过枝哥,我才认识他的。”
我哦的一声表示明白了。
阿泠又说:“就是因为枝哥我才认识那狗儿子的,唉……”
我啧了啧:“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自己被渣了怎么能怪你枝哥,就怪你自己眼睛没擦亮,不过放心吧,你的婚姻大事以后你闹哥负责了,肯定给你找一个跟哥一样的好男人。”
阿泠听完便捂住脸,哧哧直笑:“拜托你,别顶着一张这么嫩的脸自称哥了行吗?我都觉得有罪恶感。”
我:……
滚!
作者有话要说:只只等了十年,闹闹对他有愧疚,刚刚开始并不会和他争,所以,一开始是只只攻,后面就是闹闹主场了,设定就是这样,勿喷。
☆、画了个圈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阿泠当初怎么会看上许理那渣玩意的。
阿泠在我们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她拍开我的房门,掀走我的小被子,让我陪她去逛街。
我:……
我揉揉眼睛,准备触犯刑法:“理由?”
阿泠:“枝哥要上班,其他朋友都社畜本畜,就你闲人一个,不找你找谁,麻溜地起来!”
我顿时捶胸顿足:“阿飘也是有尊严的!我很忙!没空!滚!”
阿泠显然不把我的愤怒放在眼里,她拎着我就拖起来,风风火火地给拽进洗手间。
我捂住光溜溜的下半身,愤怒咆哮:“我要跟只只告状,你企图玷污我!”
阿泠嗤笑:“一根绣花针有什么好玷污的。”
我:“胡说!明明是大号杏鲍菇!”
事关男人的尊严,容不得我认输,于是我无比认真且大声地反驳了阿泠,甚至还拿手比划了一下尺寸。
“这么大!怕了吧?拿出来吓死你!”
阿泠只是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不作反驳,只催促我快点洗漱。
我被按着刷牙洗脸,完了之后准备放水,而阿泠则站我旁边,那讽刺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拿出来啊,看吓死谁。
我暴躁又抓狂,这个女人内里的芯子肯定被狗换了!
明明以前都非常崇拜地喊我闹哥的,这么多年的作业终究是白借她抄了,唉,错付!
吃饭的时候,我悄咪咪问:“许理尿尿的时候你也看吗?是绣花针还是杏鲍菇?”
阿泠握着餐刀,冷漠地看着我:“再敢提一次这两词,就是枝哥来了也救不了你,懂?”
我怂怂点头:“……懂了。”
——中心商场
我坐在沙发里,看阿泠对着那一溜衣服指点江山,简直是辣眼睛,带劳资一个堂堂八尺男子汉来逛内衣店,还不允许我出去等,说是怕我丢了回去不好交代。
不想被当变态啊我!!!
阿泠左右手各拿一套朝我眼前一怼:“哪个颜色好些?”
我:……
我并不是很想回答。
阿泠开始不依不饶:“问你话呢!”
我摆出苦瓜脸:“你拿着内衣来问一个男人选哪个颜色好?你确定没毛病?”
阿泠鄙视了我一眼:“男人?你?啧,小毛孩儿一个。”
我:“我比你大!”
阿泠:“哦。”
我:心里气啊……
我那个恨啊!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个狗女人出门了!
等陪阿泠逛完街,已经下午了,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只只的公司。
我和阿泠一进去,就被人盯着看,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阿泠潇洒地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蹬着高跟鞋把我拖进电梯。
她一边按电梯门一边吐槽:“枝哥公司里的人素质不太行啊,八卦。”
我:“八卦什么时候也入素质这一项了?”
阿泠哼道:“就这时候。”
我撇撇嘴,对着电梯门画圈圈。
“哎。”,阿泠戳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正好我有时间,你也在,我们回家看看吧。”
我神色微僵:“回家?”
回家……
回家……
阿奶走了,除了只只,他哪里还有可以回去的家?
或许,也是有的。
☆、终章
我们定下了要回老家的时间,不是自己开车或者坐飞机,而是绿皮火车,因为我们的老家,那个远离喧嚣的小城镇,目前最先进的交通设备,就是小绿皮。
车站里,我左手吃的右手喝的,活像一个去逃难的人,而阿泠就拎了一个小巧又精致的手提箱,高冷得一批,至于我对象呢,他穿着那身死贵死贵的衣服,我也不好把他当拎包汉使不是?所以也就只能我自己扛了,唉!
排队进站检票之后,我们登上了开往故乡的火车。
我对着外面晃悠过去的景色眨巴眼睛,惊奇道:“原来坐火车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呢。”
是了我这个土包子,小时候县城还没火车坐不了,等有火车了,他也不在了,高中的时候代表学校出去参加竞赛,顶天了就是大巴车,学校要是再抠门一点,那就是三轮车了,那个穷苦的年代啊,可委屈死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我对象和阿泠同时楞了一下,随即都偏过了头,半响后阿泠红着眼睛告诉我:“那我可比你厉害,这是我第二次坐,第一次坐的时候,是离开这里去国外。”
我对象握住我的手:“闹闹。”
大家好像都有些难过,或许是近乡情怯吧。
我就对他们笑:“等到了家,我们就去学校附近那家尝不忘嗦粉啊!”
说完我忽然想到,这都十年了,尝不忘会不会倒闭了?要没倒闭那肯定是涨价了!
歹势,我这口袋里没有半毛钱的人……哦不……鬼。
“那家啊。”,阿泠笑着回:“我记得那会枝哥可是在那单挑了附近的大六子帮,最后还得靠打工赔尝不忘的桌子钱哈哈,回去之后可让阿奶一顿好揍。”
大六子帮,是那会学校附近出了名的混混帮,不过我对象那时候更厉害,每次都是单枪匹马去干架的那种,然后每次在外面干完架回来,就被阿奶一顿揍,完了还能有一碗鸡蛋面吃。
而我这三好学生,每次都得过他收拾烂摊子,无论是给被打的人后续威胁,还是当童工赔小摊贩的损失,都任劳任怨的。
聊着以前的事,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也到站了,一出车站,就有大帮涌上来的野摩的大叔对着他们喊。
“上水街的有没有?!”
“中心广场啊中心广场!”
“有四安中学的学生吗?马上就走了!”
“四安巷啊!四安巷有没有!”
我一听到四安巷和四安中学,眼睛噌地发亮,揪着我对象的衣服很兴奋地说:
“是四安巷!”
“嗯。”,我对象碰了一下我的激动得通红的脸颊,很温柔地说:“我们回四安巷。”
四安巷啊,我跟我对象,在那条巷子里出生、长大,然后分离。一切明明都这么的遥远,可如今,真切得不像话。
坐上野摩的,我只感觉整个屁股都给震成两瓣了,这该死的石子路,也不修修,真是的,每次都颠死我了。
火车站离四安巷不远,我们三个人坐一辆摩的三轮,才6块钱,很快就到了。
下了车,阿泠愤恨地瞪着我:“本设计师很多年没有坐过这种破三轮了!”
“啧,我对象还霸道总裁呢,他也坐破三轮啊。”,我理直气壮地反驳。
阿泠五指握得咔嚓响,看来要不是我对象在,她指不定要怎么揍死我呢,毕竟是我提出坐摩的三轮的。
女人果然都是恐怖的生物!
我们的老房子还在,只是很久没人住了,破破烂烂的,啥都没有,蜘蛛网密密麻麻的。
以前,阿奶在的时候,那些布满蜘蛛网的地方,是长满了花的,花很香,能吸引很多的蝴蝶和蜜蜂。
我阿奶,最喜欢在浇花的时候哼戏曲了。
摸着房子里的旧物,我心里涨得疼,我对象在身后拥住了我。
“闹闹,我们回家了。”
我哽咽着点头:“嗯,回家了。”
可是,我的时间好像从十八岁开始就停止了,直到十年后才重新开始运转,我茫然地想,这十年我失去了什么呢?我又辜负了谁的等待呢?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躺在从前偷偷亲热的天台阁楼里,楼顶破了一个大洞,能直接看到漆黑的夜空,夜空中每颗星星都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