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7)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小的是给梨梨的。”奶奶说,“大的是给你吃的东西。”

这回不仅裴忱,连江晚梨都探出疑惑的脑袋:“吃的?”

裴奶奶一脸神秘,让他们回家之后再打开。

路上,江晚梨没压住好奇心,先打开小礼盒。

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

“这,这个不会是祖传的吧。”江晚梨惊讶。江家是做珠宝的,她也是珠宝设计出身,对这类物品并不陌生。

裴忱“嗯”了声。

江晚梨紧张感油然而生,“那岂不是很贵重,我不能要。”

“因为贵重才给你的。”他说,“这个只传给裴家媳妇。”

江晚梨小心翼翼将其收好,她以前不是没佩戴过价值连城的珠玉,只是这种祖传的无价之宝还是第一次见,生怕弄出个闪失。

拆完小的,更好奇大的是什么。

裴忱在开车,她就帮他把这个拆开了吧。

奶奶说是吃的东西,那应该是上等美食了,然而打开之后,她闻到浓郁的中草药味。

除此之外,还有一包又一包的干货。

“这什么啊。”她随手拿起一个,“海参?”

还有海藻干,枸杞子和各式各样的果仁。

这些都是常见的食材,干嘛弄得神神秘秘的。

不明白。

最后,她才找到一样看得明白的东西。

一盒肾宝片。

这三个字,她是认识的。

那么结合肾宝片,再看这些食材,可能是老人家认为补肾壮丨阳的,所以弄来,特意关照是给裴忱吃的。

真是个体贴的奶奶。

但是……

江晚梨的大脑迅速运转一番,最后以狐疑且同情的目光望向旁边在开车的男人,“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和我结婚了。”

向来开车稳重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拿方向盘的手微微僵硬,“你知道?”

“对啊。”江晚梨叹息,“怪不得外面都传堂堂J&F总裁不近女色,身边的秘书助理都是男的,原来不是不喜欢女孩子,而是有不可说的原因啊。”

“我有不可说的原因?”

“是啊。”她举起手里的药盒,“所以奶奶让我们回家之后再打开,也是怕别人知道你不行才这么要求的。”

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直到“肾宝片”三个大字落入男人眼中,隐隐约约有些明白,眉头瞬间连皱。

几乎无语。

他的沉默,让江晚梨以为是默认,目光更加地同情,“你不要自卑啦,这种事情很正常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连锁的男科医院,好好看病吃药就好了。”

顿了顿,她拍着胸脯笑道,“而且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她的笑容阳光清澈,虎牙尖尖,眼眸闪烁着点点星光一般。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惜这张嘴,实在想让人堵住。

“但是你婚前居然不告诉我。”江晚梨喃喃自语,看上去还挺委屈,“就算提前告诉我,我也不会嫌弃你不行的。”

裴忱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连呼吸都变得低沉起来,“我不行?”

江晚梨:“嗯?”

“现在说的话,以后是要负责的。”他语调缓慢,“裴太太。”

第6章 彩礼 吉利了

江晚梨轻轻捏着肾宝片的手指力道减轻,好像没听懂,“什么意思。”

“总之。”裴忱说,“把东西收起来,我不吃。”

“为什么?以后再吃吗?”

“以后也不吃。”

“可是这是奶奶的心意,而且你……”

发现男人偏移过来的视线意外地沉重,江晚梨只能乖巧把东西收好。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和她关系不大。

路上,江晚梨接到电话。

是公司的宋经理打来的,他是父亲生前的朋友,出事之后,宋经理并没有投奔他人,一直忠心耿耿,处理公司遗漏的大小事宜。

宋经理询问她是否对今天的会议有准备。

他说的准备,自然不是江晚梨对公司的决策,而是面对二叔和一帮人刁难的准备。上次会议的时候,江晚梨就被他们弄得下不来台,他们不仅把责任推给她的身上,还让她早点让位下台,早点离开公司。

“没关系的,宋经理。”江晚梨说,“我没有那么脆弱,一定会坚持到会议结束。”

话是这么说,挂断电话之后她又叹了口气。

哪有那么简单。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以前在学校时,很多老师都会因为脸蛋和家世而选择包容。

因为以前太自在,所以现在遇到的困难都被放大,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开车的裴忱忽然问她:“你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吗?”

“嗯?”

“可以不去。”

股东大会前的小会议,都可以忽略不计,他并不想看她去吃瘪。

“已经说好了。”江晚梨说,“而且,我也想多了解公司,想为爸爸多做点事情。”

父亲去世之后,葬礼,梵尼,母亲发病等事情,都是江晚梨一手处理的,那段时间忙起来,连给父亲守灵的时候,都要对看公司的各类报表,时时刻刻关注股票市场。

一开始她娇滴滴地哭过,但那又有什么用,并不能解决问题,比起眼泪,重新站起来更有用。

裴忱没问过她这些事,但似乎全部都了解过,没有再出言阻止,将车子停在梵尼主公司门口。

他走之前丢下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

作为梵尼大小姐,目前的继承人,江晚梨出现在公司后,众多员工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很敬重,在大家眼里,她是一个女的,一个只凭兴趣爱好学习珠宝设计但没有管理能力的大小姐罢了。

早已等候的宋经理看到人之后颔首招呼:“大小姐,您来了。”

“二叔已经到了吗?”

“还没。”

宋经理话音落下之后,便见公司门口传来动静,原来是二叔江启山和一众党派过来。

“刚才外面那辆车是裴总的吧?”

“应该是,全国有几人开那车。”

他们来的时候看见裴忱的车,不禁讨论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来这里。

梵尼公司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内部窟窿无数,公款常被挪用。代表之一就是江启山,不知卷走多少钱,名表名鞋,整得像是暴发户一样。

江启山看见前台处被员工们忽略的侄女,眼睛眯成细缝,装模作样的关切询问:

“晚梨怎么过来了?还以为你在医院陪你妈妈,没空过来呢。”

“我妈妈很好,不劳叔叔挂心。”

“那就好,叔叔还担心你们母女两个交不起医药费被赶出来了。”江启山毫不掩饰自己的嘴脸,又说:“思若上次还说,你现在穷得连礼服都买不起,真是可怜啊。”

——连母亲的病都没钱看,连礼服都买不起的江大小姐,又有什么能力,来管理公司呢。

他的话就是想告诉大家,现在的大小姐,一无所有。

江晚梨冷冷瞪着眼前狼心狗肺的二叔,手心攥紧,无力反驳。一旁的宋经理也不断地示意,他们人多,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高层之间的会议,安排在小会议室即可,但江启山并不是这样打算,他故意安排在大会议室——这里有职位之差,头等的是首席位子和各高层的位子,最外面的,则是老员工或者重要的旁听观众。

江晚梨被安排在最次等的做旁听。

宋经理不止一次帮她提出抗议,但无效无果,没人向着他们,并且表示,哪怕让她做首席椅,她也讲不出话。

然而,和她半斤八两的江启山却把那位子坐得稳稳的,他不仅不懂,他还爱折腾,搞出来的方案几乎全是最不理想的。

这次更是如此,表示要将梵尼库存珠宝降价甩卖,以获得一定资金,挽救公司的经济危机。

这个方法提出来之后,立马有人支持。

江晚梨皱眉。

就算她不懂管理,也知道其方法就是在扯淡,季节性、时效性商品才会降价甩卖,珠宝一旦降价,很容易跌口碑。

梵尼自创始以来一直沿承中高端路线,聘有国内外知名设计师,追求精益求精,因此价格不会低廉,但因为高品质,吸引住固定的消费人群。

降价甩卖这种方法只会引起曾经的消费者反感,没准还会闹起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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