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让我抱一下。”
她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保姆没在,才走过去,主动张开手,本以为只是轻轻抱一下,谁曾想他直接把她按坐到腿上了,像是抱小孩的姿势。
“你干嘛这样抱啊……”江晚梨一仰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心跳忍不住加快。
“那你想怎么抱?”他问得从容,“正对着吗?”
正对着的话,不是更……
就像是骑着。
江晚梨眨了眨眼睛,大脑仔细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似乎很……
那还是这样子吧。
“我这不是最近长胖了,怕你觉得重嘛。”她振振有词,“当然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我没说。”
“哪里胖了?”
“哪里都胖了,长了两斤肉呢,放在案板上,那是整整一大坨啊。”
“是吗?”他淡笑,“我看看。”
“现在?要我称给你看吗?”
“脱下来看。”
“……”
这,还能再无耻点吗。
他倒是心平气和,顺势将她抱起来,上楼。
卧室里,因为男人去洗澡,又剩下江晚梨一个人。
刚才一局游戏结束后她就退出了,而后遭到明茶的盘问。
是不是男人回来了?
是不是不爱姐妹了?
姐妹和游戏加在一起还没有男人香吗?
江晚梨只能表示:……
明茶:[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完事了???]
江晚梨:[没有,什么都没做。]
明茶发了个鼓掌的表情包,意味深长。
江晚梨觉得自己应该去知乎回答,有一个色气满满的闺蜜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想一想,她老公好像也不是正人君子……
只是表现得不明显,或者,那张脸很禁欲,所以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从容淡定,但只有自己人知道,床上床下两种人。
江晚梨已经洗过澡了,此时窝在床褥上玩手机消磨时间。
这时候开一局游戏是不够的,她干脆打了两把斗地主。
裴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妻子正在操纵手机屏幕,往另一个农民的头上扔番茄。
大概是个农场游戏吧。
夜深,天边昏暗。
江晚梨赢了两万豆子之后,突然听见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她整张面孔都惊住了。
手机放下,腰身挺直,坐起来发来一会儿呆,“什么情况。”
裴忱走向落地窗前,大致看了下,“天不好,看上去像是要下雨。”
夏秋多雷雨,正常。
他刚回答完,忽然不见小妻子的身影。
详细去看,发现被子里鼓起一块。
江晚梨又钻进去了。
“梨梨?”裴忱走过去,“怎么了?”
“没事,我困了。”
“那睡觉吗。”
“嗯嗯。”
从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来。
但是一道闪电从窗口掠过,江晚梨身子明显僵硬的迹象来看,她是怕打雷的。
裴忱试着问道:“你是不是怕雷?”
闻言,江晚梨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摇了摇,又点了点。
不怕,但又有点怕。
准确来说,是因为上次车祸留下的阴影。
那次也是闷闷的雷天。
怕打雷是小孩子行为,所以她不太想承认,好在裴忱这次没有说她是小孩,只是将窗帘拉上,回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觉吧。”
有人在,就安心多了。
熟悉的磁性嗓音,更让人安宁。
但是她睁着眼睛,很天真,“睡不着。”
那眼神又纯又欲又无辜,勾得人痒痒的。
“那怎么办。”他拨弄她细软的发丝,“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还有别的选择吗?”
“还可以做会运动。”
“……”
睡前故事和睡前运动,总有一个能催眠的。
她做出选择:“讲故事吧。”
“从前,有只小兔子……”
“以从前作为开头的梗实在是太老太旧了,换一个吧。”她提要求,“我要听现代的。”
他依然很有耐心,“昨天,有只小兔子……”
“……”
怎么扯来扯去就是离不开兔子呢。
江晚梨小声抗议:“我不要听小兔子,太幼稚了,有没有成熟点的?”
“兔女郎?”
“……”
这人整得她都不困了。
江晚梨伸了个懒腰,还是不准备让直男讲睡前故事了,起身下床,“我去个洗手间。”
裴忱提醒:“鞋——”
然而人已经溜走了。
为了图方便,去洗手间也不爱穿鞋。
让她穿情趣睡衣嫌冷,这会儿就不冷了。
等她小跑着回来,裴忱一把将人捞到怀里按着,“地上冷,下次不要赤着脚走。”
“噢。”
“说了你也不长记性。”
“那你还说。”
“……”
裴忱看着那张愤愤抗议的漂亮小脸蛋,薄唇勾起,“既然说没用,是不是得用点手段才能让你长记性?”
“不、不是……”察觉到不友善的眼神,江晚梨瞬间秒怂,二话不说想要跑,奈何速度根本赶不上他的。
刚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还没坐稳站稳,两只脚就被男人的大手轻而易举抓住,人又重新被他拽回来。
她的脚生得小巧漂亮,白净净软乎乎的,握在手里,都不够男人巴掌大。
“我们梨梨——”
裴忱揉了揉她的脚,然后慢慢分开,淡笑道,“怎么连脚都长得这么可爱。”
第33章 做饭
因为刚刚赤脚走过地板的缘故, 所以脚底有些凉凉的,他顺势用手温了下,拢在掌心里, 没有刻意揉弄,但江晚梨的体温仍然蹭蹭蹭地往上升。
他话里的意思是, 好像不止是一个地方可爱。
但是,也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吗。
就不能说她性感吗。
人家也是有36的女人。
想到这里, 她气鼓鼓地, 抬起脚去蹬他, 一不小心蹬到他胸口,力道不大,但是挑衅气势十足。
本来看在她今天晚上被闪电吓到可能睡不着的份上裴忱打算放过, 但是刚才的动作简直就是在他的x点上蹦迪,唇际掠过一丝无奈,下一秒,男人抓起她的脚腕,搭在自己肩上。
她瞪他一眼, “你干嘛呀……”
刚才可能还有一点自由, 现在只能干瞪眼。
她怀疑自己不出声的话他好像能摸一晚上的脚脚。
但是一出声,连自己都听出江南嗓里捏着的一把柔情和娇气。
跟只刚长开的妖精似的, 简直要命。
男人半跪在她跟前的被子上, 背对着冷白色的灯光, 英俊的面容覆上一层薄薄的阴影,眼眸深邃不见底, 薄唇掀起,“梨梨。”
她支吾的声音都小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给你讲故事吧。”
“什么故事。”
“一只小兔子, 因为走路不穿鞋,不喜欢吃胡萝卜,对睡前故事挑三拣四的,最后被猎人抓走吃掉的故事。”
“……”
什么小兔子,直接报她身份证号得了。
还带这样嘲笑人的。
即使死到临头,江晚梨依然发挥自己的大无畏精神,垂死挣扎,“你胡说八道,人家兔子走路本来就不穿鞋,而且谁规定肥的吃胡萝卜,至于什么睡前故事,讲得不好听还不准挑三拣四了。”
她喋喋不休,娓娓道来,誓要和他杠到底。
但裴忱只是扶着她的脚腕,轻描淡写,“讲完了吗。”
讲完就该下一步了。
“别别别——还没呢。”江晚梨试着收回自己的脚,发现是徒劳之后,小脸苦巴巴,“你还没关灯呢。”
白净脸蛋写满无辜,她多单纯无害啊,怎么忍心欺负人呢。
实际上心里想的是,只要他去关灯,她就有机会跑了。
还好家里的灯不是声控的,想要关的话要么去门口要么拿遥控器操作。
不管怎样,他要去关灯的话,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她简直太聪明了,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裴忱倒没有多想什么,一直以来两人都是关着灯做的,所以这个要求不过分。
在江晚梨期待且狡诈的小眼神下,他松开对她脚的禁锢。
然后,将人抱了起来。
江晚梨:“?”
她先是挣扎了会,头顶上方落下男人提醒的嗓音:“别乱动啊梨梨,摔下去会屁股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