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妻二夫被揍了(5)

作者:蜀南葵葵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陆雪扬好那口。

只是那酒很珍贵,是我爹留给我的,原本埋在老宅的后院里,要等到我出嫁的时候它们才能有机会重见天日。

但我娘最后一次来回春堂探望我的时候,把它们都从地下挖了出来,她说老宅子都发卖啦,她将来也没机会送我出嫁啦,卖了宅子的银钱和这些酒她就都交给我自个儿保管啦。

等我哭着看着我娘头也不回的走远,我擦干了眼泪就近又重新把那些酒埋在了附近的梅树下。

可我那天心里难受,留了一坛子酒开了封,想要借酒浇愁,结果只感受到了辣喉咙。

想着剩下的酒不能浪费,也就顾不上难受,转手孝敬了我师兄,刚巧那日陆雪扬也在回春堂,我师兄拉着他喝了一坛,喝完陆雪扬就问我还有没有。

我说有是有,但得等到我成亲那日才能继续喝了。

师兄感觉有些惋惜,认为他这辈子是喝不上了。

说的好像他有生之年都我都嫁不出去似的。

师兄又拍了拍陆雪扬的肩膀,说他年纪大了,可能等不到喝我的女儿红,只能指望陆雪扬了。

师兄喝多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陆雪扬的肩膀,千叮铃万嘱咐,像是要喝我的女儿红全由着他陆雪扬做主。

我不记得陆雪扬后来又说了什么,但我知道,陆雪扬夸过那是好酒。

确是好酒,也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回礼,但我又舍不得送出去。

到了那年的腊月十五,因着年节的关系,陆老夫人又让陆雪扬送了许多年货过来。

这种小事,原不应该由陆雪扬亲自跑一趟,随便差遣下人送来便是。

况且那日风雪交加,天气恶劣,等我见着陆雪扬的时候,他正立在回春堂的门口守着小厮们卸货,狐皮大氅上积满了雪花。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可我当时的表情可能太过圣母,还没来得及出声,陆雪扬冰凉的手指就堵在了我的唇上。

“不冷。”

他说。

他的手冻的我哆嗦,他说话的时候都能哈出白气,可他告诉我他不冷。

就像我爹送我到回春堂学艺的那年冬天一样,他把他身上的棉袄披在我身上,跟我说爹爹不冷。

比鹅毛还大块的雪花漱漱落下,落在我身上,也落在陆雪扬肩头。

我在大雪里仰头看陆雪扬,两人离得那样近,视线却还是被大雪遮挡的模糊,我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起来。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又说。

陆雪扬又又又凶我了,可是托了春节的福,他今日的语气很是轻柔。

轻柔到乱了我的心跳,我在那会儿突然就大方了起来,拉上陆雪扬的手就往梅园的方向跑去。

“我有个好东西送给你。”

而陆大公子大约是瞧不上我的礼物,他说:“不肖这样,回礼的事只不过是同你玩笑罢了。”

我摇摇头:“你玩笑那么多回我可有当真过?这会儿只是姑奶奶心情好,想送你点东西而已。”

“得了吧,你个穷酸小鬼,有闲钱就紧着自己个儿花吧,我难道还缺你什么东西不成。”

“是不花钱的东西。”

“你真的很寒碜。”陆雪扬嫌弃的甩开了我的手:“那我就更不稀罕了,千万别是你亲手做的香囊,你又不会女红,做的肯定特别难看,但既是你送的,如果我不戴在身上,老太太必定会唠叨我。可我真的不想把那些难看的香囊戴在身上。”

“不是香囊,你都说了我不会做,我还搞这种事干嘛。”

“不是香囊啊……”

什么鬼?陆雪扬为什么又露出一副隐隐有些失望的表情?

我来不及仔细琢磨陆雪扬的神情,因为我掏出腰间的匕首,飞快的在梅树下刨着土,刨了半米深,也没找着我的酒。

我的酒被偷了!凶手还嚣张的留了块玉佩。

从我开始刨土,陆雪扬大约已经猜到了我想送他的东西是什么,这会儿见到玉佩,他比我还着急的拿起玉佩握在手心。

“你今日想送我的礼物是什么?”

想送的礼物已经被偷了,陆雪扬还明知故问,我有些不太高兴的回答:“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我是想知道,你想送我的是一坛子酒,还是说全部都交由我保管?”

这有什么区别吗?即使是想看我是抠门还是大方,现在酒全部都被偷了,还有必要问?

我做了个顺水人情:“是想全部给你的。”

陆雪扬笑了,白茫茫一片大雪里,因着他的笑容变得绚烂起来,他带着笑问我:“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陆雪扬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解释道:“干娘说,你出生的时候,红湖山庄下着多年不遇的大雪。”

“如果说今年的大年初一,到明年的大年初一,因着都是同一个日子到了来年就要过一次生辰,那今天这场雪是不是也是百年难得一遇?”

“既然如此,那今日也当算作是你的生辰。”

我胡诌着编着借口,毕竟要我实话实说,我也说不清楚那一刻的突然大方到底是怎么个鬼迷心窍。

好在陆雪扬并不计较我回礼的原因,他把玩着玉佩又问了一遍:“当真的,是,都给我了?”

“可惜没了。”

陆雪扬难得同我亲近的揉了揉我的脑袋:“既然是你托付给我的东西,哪儿有不拿回来的道理?”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是谁拿走的?”

陆雪扬温热的掌心突然从我的头上离开,转为握拳,往我的脑门上一扣,反问道:“你不知道是谁拿走的?”

我……也是知道的。

第5章 第 5 章

凶手极其嚣张的留下贴身玉佩,就差没把名字留下了,我自然知道是谁干的。

只是胡灵珠这块玉佩向来都藏在里衣内,我也是因着多次照顾过他的起居,才有幸识得。

既如此,陆雪扬又是怎么认得的?

我狐疑的盯着陆雪扬:“他这玉平日都挂胸口上,贴身藏起来的,你怎么认得?”

陆雪扬抬起下巴,把我的问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他这玉平日都挂胸口上,贴身藏起来的,你怎么认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在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了杀气,只好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去哪儿寻他?”

那杀气并未减弱反而俞甚:“怎么?你寻他不到?”

这语气太危险,让我不禁有些担心起了胡灵珠的安危:“我们把酒取回来就行,别节外生枝行吗?”

“节外生枝?”陆雪扬抬手把我推到了梅树上靠着:“不告而取叫盗。他拿了我的东西,我给他点颜色瞧瞧也不行?你要偏帮他?你是谁的人?”

“我当然是你的……”

呸!差点被绕了进去,我谁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那东西原本也是我的!

看我犯蠢,陆雪扬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不再钳制住我,把那玉佩往我手里一塞,转身说道:“听闻他这半年同那葡萄娘娘交好。”

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听闻”就能得来的。

往南走的运城,日照充足,盛产甜美多汁的葡萄。

葡萄多子,是以运城有个葡萄庵,求子的妇人多去那里上香火。

葡萄庵有个常年赞助的金主,那金主是个徐娘半老的大善人,又多子多福,后来便有了葡萄娘娘的美名。

可葡萄娘娘行善多年,却落得个子女早夭的的苦命,传闻中是已疯癫,许多年不曾有人见过她的踪迹。

两个谁都寻不到的人,我不信陆雪扬随随便便就“听闻”了他们的下落。

我不屑的扁扁嘴,恰巧被陆雪扬扭头瞧见,不免的又讽刺了我几句:“别不甘心啊,那葡萄娘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肯定是比你生的好看,换做我也会弃了你的。”

我不敢相信:“你是说……胡灵珠同那葡萄娘娘……”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胡灵珠是知己遍天下的浪货。

可这人拒绝我就罢了,到处浪也就算了,还回来偷我的酒干嘛!

我快步跟上陆雪扬的步伐:“太可恶了!咱们一定要给这人点颜色瞧瞧!”

陆雪扬在我身前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脚尖点地一跃而起:“那你可要跟好了。”

我在雪地里一路小跑,踩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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