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妻二夫被揍了(47)

作者:蜀南葵葵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你们这样搞啊。”

“我本就没有母亲那疯病,是因着多财毒的药性才会突然癔症,可你这个毒妇,本就是个坏心肝的,没想到还是个庸医,非要我每日吃你那药,还拿割袍断义的话逼我。”

我……我……居然是我……

他……他……居然是陆雪扬?

胡灵珠变成这幅模样,居然是我和陆雪扬的杰作?

“怎么会?”我问。

“怎么不会?”胡灵珠答。

胡灵珠索性歪着头调侃我:“你是说你怎么会是庸医?”

“还是说雪扬怎么会向我投毒?”

对啊!我忍不住问:“雪扬给你那个药方,段师兄刚刚不也说比他的方子还好吗?”

陆雪扬干嘛要一边投毒一边治疗,他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很难想明白吗?”胡灵珠好像对这些事都不介意:“人本来就是很矛盾的。”

胡灵珠是个前后矛盾反复无常的人我知道,可陆雪扬他不是这样的人,陆雪扬要做什么,是有计划有预谋,不会轻易变更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有疯病,为什么要吃我给的药?为什么知道雪扬在对你投毒,还要跟他厮混在一起?”

胡灵珠眼珠一转,给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因为啊……我缺爱啊……”

“你……”我眼睛一酸。

胡灵珠突然收起了笑意:“不许哭。”

第42章 第 42 章

我知道胡灵珠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他向来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可我没料到他对自己也是这样狠。

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已经清楚明白的知道陆雪扬在投毒,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整日跟陆雪扬混迹在一起。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疯病,还是被我强迫着吃下我自以为的解药。

他还不要我可怜他,对我说不许哭。

我甚至懂了他那句上天对他的补偿是什么意思。

要说三个人里最执着的想要永远在一起的那一定是胡灵珠。

他一生没有感受过纯粹的感情。

他数次撵转在大岳和东吴之间,只是要从这过家家的梅园结义中寻得温情。

我的脑子听得懂胡灵珠话里的威胁,可我的眼睛不听指挥,还是不争气的滚出泪来。

我咋就这么爱哭了呢!刚刚不是才为陆雪扬哭过!

我手忙脚乱的抹着泪,胡乱说着:“没哭的,就是热,眼睛流汗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胡灵珠调笑着:“那你还真是身负异禀。”

我被胡灵珠笑的毛骨悚然:“你能不能别一直怪笑。”

胡灵珠正襟危色:“不笑的话,要跟你一样流汗吗?”

我没理会胡灵珠的言下之意,探上他的脉搏,准备再看一次,胡灵珠却跟我玩了个推手,躲开来:“别碰我,想知道什么问便是了。”

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茫然的瞪着圆眼瞧着胡灵珠。

胡灵珠叹起气来:“我们其实是一类人。”

“我们都羡慕雪扬。”

我和胡灵珠是同类人,这话陆雪扬前几个月才在红湖山庄这样跟我说过。

我也不反驳,因为我认可这个说法。

不管是东吴国高贵的太子殿下,还是回春堂的孤儿,尽管他有着疯爹的溺爱,我有着师兄的庇佑,我们却都在羡慕着陆雪扬。

身份不高不低,不至于高处不胜寒,也不至于被人踩在脚底。

有个与之作对的二叔,但还有父母的帮衬,没有后顾之忧的成长,自信善良,狂妄又一身正气。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陆雪扬,为什么还会贪心的想要造反。

我对胡灵珠的喜欢是同病相怜,反而对于陆雪扬,才是我认为的高不可攀。

“是在红湖山庄传来我母亲的噩耗以后,父皇才告知我那是我的母亲。”

“也不能再叫母亲了。”

“我不是她的孩子。”

“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被胡灵珠的话惊的反应不过来,他又接着说道:“原他们真的有个孩子。”

“但刚生下来不久,便被她掐死了。”

“亲手谋害了自己的骨肉,她又良心不安,变得疯癫起来。”

“刚好我的生母那时候也生下了我,父皇又诓骗那疯女人,希望她好起来,骗她说孩子还活着,把我抱给了那疯女人抚养。”

“所以父皇和我都很确信,我没有处栗那族的疯病,我突然出现的癔症,是中了毒。”

“所以我外祖对我不好,想要钳制我,是因为知道我不是处栗血脉,才会不管我的死活,一面拿我来制衡东吴,一面又让我数次深陷险境。”

“所以父皇对我的宠爱,不仅仅是爱屋及乌,更是对我生母贤妃的愧疚,对我的补偿。”

“所以我这不作为的太子能一直不被废除,是我生母的家族,多年来帮着父皇替我铺路。”

“而我那些年对那疯女人又爱又恨的纠结,平白无故遭受的虐待,都是我生父生母的纵容。”

胡灵珠又笑了,我却看不懂他的情绪。

“灵珠……”

“别这样。”胡灵珠打断了我。“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是因为足够强大,才可以被伤害。”

“你也不必内疚。”

“你们能够做到的,都是我愿意给的。”

“人心真的很复杂。”

“你不必去过多烦恼。”

“我也选择原谅。”

“原谅他们。”

“也原谅你和雪扬。”

“我不想知道雪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也不想要你喜欢我。”

“我不怪你玩弄我的感情。”

“趁现在,你走吧。”

我真的能这样轻松的走掉吗?

我不确定:“可是,我们有婚约在身。”

胡灵珠掩起嘴角:“割地和亲不过是暂时收兵的计量。”

“等到珑南再次兵变,便是我东吴攻破大岳之时,那时候一切都不作数了,重新洗牌,看谁拳头更硬。”

“真要是倒霉,下次兄妹三人还能相见。”

“那么。”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今日毒发,已经是撕破脸。”

“雪扬已经离开。”

“我也要做我分内的事了。”

“你快些走罢。”

胡灵珠今夜对我唯一的触碰,便是一脚将我踢下了马车。

我在泥地里滚了两圈,总感觉这场分离跟我想的不一样。

不是我选择的离开,是胡灵珠不要我了。

是陆雪扬根本就没想过带我走。

我又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觉得撕心裂肺的难受,我用力咬着唇,突然就不想再用哭来宣泄情绪。

我抽出腰间的软剑,在手背上割开一条口子,感觉心里的疼痛转移到了手上,正准备再割一次,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草丛里出现:“你干嘛?”

草丛里悉悉索索一阵响,爬出来一个眼熟人影,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你咋的了?”

草,居然是龙长生。

这人还没走呢?

干什么啊,我的失恋悲情戏码都还没上演,你一个配角那么着急出场催我走剧本干嘛!

我没好气:“你怎么还跟着我?”

龙长生摸摸后脑勺:“我接到的任务,原本就是把你送上那艘商船,等你从船上逃走的时候,再接应你回京城的啊。”

“可我怎么看着,你不像是自己跑路,倒像是被人踢下来的?”

还真他妈被龙长生的臭嘴说对了,我就是被踢下来的。

我不仅是被踢下了马车,我还被踢出了局。

不是主动退出,是被踢!出!局!

我吐了口唾沫,把刚刚咬破唇的血沫狠狠的吐到地上,凶恶的冲着龙长生命令道:“立刻马上安排我回京城。”

对,我输了个彻底。

并且岳里隆早就知道了我会输,才硬要我走一趟珑南“散心”。

我骑着快马,没日没夜的往京城赶,不困也不饿,不休也不眠。

有一股憋屈的难受缠绕在我心间,说不明道不出,只能不停的鞭挞着马儿向前冲。

来的时候花了不少时日,回去尽然只用了一天一夜。

等我敲开永康王府的大门,我才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说晕也算不上,至少岳里尉说我晕倒之后马上就开始打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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