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京城里都是我的颜粉+番外(73)

他上坡时总会顺手帮推板车的人搭把手;在集市上大都会光顾些老人的摊子,买很多根本用不上的杂物;在卫府的时候,也看见过他和下人一起挽着袖子干货,一点架子也没有。

他认真的样子,尴尬的样子,害羞的样子,努力的样子,愤怒的样子……

都是符合梵嘉茵审美的样子,都是让她没来由想要靠近的样子。

小曼看着她呆愣愣地样子,又支一招:“我有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你现在想象一下,他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你面前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你如果觉得无所谓,那你就是不喜欢他。如果你恨不得一脚踹飞他,那你铁定是喜欢上他了。”

其他两个姑娘心里大概也是有暗恋的对象,刚一听她说完,表情不同程度地都有些愤怒,咬牙切齿地肯定这个验证的方法。

梵嘉茵垂眸,跟着小曼的描述,仔细幻想着。

在皇宫的某处花丛里,梵馨躲在暗处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卫临风,两人激动地拥抱,互诉衷肠,并且许下了生死誓约。

梵嘉茵面无表情地想象着,双手的拳头却越握越紧。

“我觉得我好像……”

*

“喂,你是不是喜欢仙姑啊?”

宁王突然问起,身旁的卫临风先是一愣,随后恢复如常。

已是深夜,宁王打了个呵欠,裹紧了披在外面的长袍:“要不是因为喜欢她,将军干嘛这么拼,在这大半夜里跟本王要人,还要偷偷潜进殡宫去给皇后验尸,这要是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皇后已薨,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梵嘉茵一个清白,最重要的事,就是验尸。

要赶在皇后安于殡宫,封死了内外棺之前,找到蛛丝马迹。

这个险,他必须得冒。

“就像我之前跟王爷说的,”卫临风声线压低,眼神坚定,“为了不连累王爷,这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王爷只需提供供我使用的人力,我定能赶在时限之内抓到真凶。”

看着他这笃定的表情,宁王也有些动容,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不远处,一个挎着木箱的矮个男人匆匆赶了过来。

“这是宫中最好的仵作,本王借你一晚,你要保护好他。倘若你们此行被发现了,所有罪责你一人承担,和本王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

卫临风点了点头,同时也看向宁王:“如果卫某出师不利,还请宁王事后费心,能保住嘉茵的性命。”

宁王微愣,这是他第一次从卫临风的口中听到他叫嘉茵的名字,叫的自然而顺口,就像曾喊了千百次似的。

他微眯起眼睛,打量起卫临风来。

多年穿梭徜徉在花丛中的宁王,深谙男女之情的门道。

像卫临风这一款型的男子,对男女之情的排斥是根深蒂固的,这种人一般就只有三种路子,要么成了断袖,好龙阳之风,要么孤寡一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要是真的对哪一个女子动了心,那就是第三种情况。

那将是忠诚一生,不死不休的爱。

宁王看向卫临风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崇敬,这本事自然是他怎么也没法领悟到的。

在仵作给两人行了礼以后,卫临风带着仵作转身便走。

“喂,等下等下。”

宁王轻轻打了个喷嚏,两条光着的毛腿往外迈了两步。

“你还没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仙姑啊?”

其实也没指望能听到卫临风的答案,以他的性子,大概率是头也不回就走的。

宁王嘿嘿笑一声,等着卫临风的反应。

谁知卫临风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说这笑容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宁王捕捉到了。

卫临风眸中晶亮亮地,想起了那个人自信的笑容和弯弯的眉眼,他的表情也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是,卫某心悦嘉茵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都明白自己的心意啦!!撒花!!

呜呜呜一直在写剧情的老母亲终于写了点感情,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pps:这几天过年在外面拜年,所以没有及时更新,小红花断了QAQ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牛气冲天!

第62章 【62】

皇后李氏,贤良淑德,敏慧端良,追封谥号为“端懿”,待皇陵修建好后,入葬为安。

端懿皇后死后,百官素服行奉慰礼,并撰写哀册文,凿筑碑文。

百官需着素服,百日后方可服浅淡颜色衣服。

自闻讣日为始,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在外三日。停音乐祭祀百日,停嫁娶官一百日、军民一月,以慰端懿皇后在天之灵。①在端懿皇后死后的第七天,大理寺就皇后寿宴被毒杀一案,提审狱中女囚黄嘉茵,由大理寺少卿尉迟凌主审,当今圣上和长公主在侧旁听,各部代表陪同观审。

接到提审的消息后,梵嘉茵没有异议,乖乖地从牢房中走了出来,狱卒动作小心地给她的手脚拴上镣铐。

“嘉茵妹妹,你一定不能输,一定要洗清冤屈!”

“姐姐,我们刑期马上就到了,等我们出去再相聚。”

“嘉茵,祝你平安。”

背后的三个姑娘隔着牢门,红着眼眶目送着梵嘉茵走出这牢房。

她此去被提审,定是凶煞无比,要想洗清身上莫须有的罪名,只能依靠宁王和卫临风的努力。倘若这几日他们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那么梵嘉茵的罪名将会被坐实。

她跟在领路侍卫的身后,一步一步行在前往大理寺的路上,今日天象坐阴,山雨欲来。

看这样子,迟了近半个月的雨今日终于是要落下来了。

宫中行走的宫人皆着丧服,表情肃穆,不得大声言笑,宫殿也布置的缟素,之前一些小灯笼小花片的装饰都被扯了下来,院中的一些夏花也都换成了含苞的菊花。

人活着的时候不曾得过这般尊重,死后再得这些虚荣,是否真的有意义呢?

皇后这一生最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夫君的眼光而已。

“……案情梳理完毕,传嫌犯黄氏。”

踏入公堂,梵嘉茵被身边侍卫手中的剑柄一击,腿下一软便跪在正堂,尉迟凌官服穿戴整齐,端坐在堂上。

梵嘉茵解下面纱,露出提前用肤蜡重塑的五官,梵馨看后一愣,惊异半晌后恢复了神色。

尉迟凌一击惊堂木,喝问黄嘉茵:“信州黄氏,本官问你,毒杀皇后一案,你可认罪?”

梵嘉茵环顾四周,皇帝和梵馨在正位边设了两个主位,以便旁听,其他代表官员坐在两侧及后侧,另有记录的文书满满坐了两排,提手悬笔等着她的口述。

皇帝面容有些憔悴,该是因为皇后之死真的伤心了,右手握拳抵着太阳穴,斜睨着梵嘉茵。梵馨一身素衣,表情却丝毫不肯掩饰,得意地扬眉,等待着接下来精彩的审判。

“我不认。”梵嘉茵理所当然地拒认罪行,她的话音刚落,文书们立刻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了起来。

梵馨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此刻在她的心里,梵嘉茵已然是穷弩之末。

尉迟凌一句一顿说得清晰:“据皇后贴身侍女琉光所述,皇后当日并未服下任何可疑的吃食,而据太医所述,皇后所中的毒素应该来源于皮肤或是空气,当日接触到皇后皮肤的人,只有作为妆娘的你一人,你该如何辩白?”

“当日我为皇后作妆前,替一个娘娘作了妆,在此之后,又为后宫的另外两个娘娘作了妆,她们都没有事,若我的妆品里淬了毒,我如何能精准地分辨出哪一些胭脂铅粉有毒,哪一些没毒?”她答的不卑不亢。

“除了琉光,宫中还有其他宫女曾见过你使用了奇怪的妆品,并不出自玉人楼,”尉迟凌探询地看着梵嘉茵,试图从她脸上得到一些稍纵即逝的讯息,“而在你的房中,只搜到玉人楼的妆品。那些奇怪的妆品,被你藏在哪里?”

梵嘉茵沉默半晌:“我弄丢了。”

自然是没有弄丢的,只是那些来自现代的化妆品被完好地安放在系统里,现在她要是突然掏出这么多奇怪的妆品,哪怕没有毒,大概也会因为会妖术被判绞刑吧。

“那便是不肯说?打。”

尉迟凌一丢红签,下了刑,两个侍卫应声而上,将梵嘉茵摁在刑椅上打了十个板子。

她咬着牙忍着,在提审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被用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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