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料事如神·仙姑嘉茵:你看吧。
系统:【小弟佩服。】
朔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谢在2021-01-16 00:18:44~2021-01-17 14:0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妖 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37】
入夜。
皇宫,溯夜轩。
梵馨回到自己的寝殿后,心神不定地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她生得一张与皇帝没有一丝相像的脸,而那个叫黄嘉茵的女子瘦了许多,面纱下看不清她的脸,可那双除了眼神,几乎和皇帝一模一样的眼,一直出现在梵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丫鬟浮花端了茶水上来:“公主,给黄家打的招牌已经做好了,什么时候送去吗?”
“他还想要招牌!?”梵馨怒极,手一扬就把茶水打翻了,滚烫的水溅到了浮花的手背上,她连叫都不敢叫出口,忍住疼痛跪了下来。梵馨对她手上的烫伤视若无睹,“本宫让他做的事他没有做好,还想要讨赏?”
看梵嘉茵今天的样子,和之前在她宫里的大相径庭,回答皇帝的问话有条有理,一点也不傻了,而且外形气质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她一直都是装疯卖傻的,那她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个人不能留。”梵馨面色阴沉,攥紧了双拳。
看来她的计划刻不容缓。
浮花露出了红透的手背,徒手清理着地上的瓷杯碎片,梵馨在殿中缓慢踱步:“明日把偏殿的红珊瑚手钏送去给莲贵人,再把我那孔雀尾步摇送去给缪贵人,对了,之前听说宁王府里见了刺客,明日送个信儿给宁王,就说长公主慰问他,不日将拜访。”
“是。”
梵馨看一眼委屈地不行的浮花,转身从台上的锦盒中拿了一个小瓷瓶,交到她的手里:“这是太医院上次给本宫的烫伤膏,你拿去用吧。”
“真的?谢谢长公主!”浮花马上笑开了,要说长公主的东西,那是全宫中仅次于皇上和皇后的珍贵。
“拿了东西就要把事情做好了,”梵馨取下自己的长甲,一枚一枚放进锦盒中,“把招牌送去黄家,再帮我转告给黄猛,就说‘不该活着的人如果活着了,那该活着的人就该去死。’”
浮花握着瓷瓶的手一颤,随后赶紧应声,匆匆离开了溯夜轩。
梵馨渐渐冷静下来,不过一个商户之女,就算和皇帝长得再像又能怎么样,晾她也进不得宫来。倘若进了宫,也是她梵馨的地盘,那还不是随便拿捏。
要是真有本事翻出花来,她也有本事辣手摧花,把所有苗头都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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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下了一场雨,雨后的植株混着泥土散发出好闻的春天的暖香,天气渐渐回暖,白日也慢慢变长了。
撩开玉人楼的门帘,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柳雅脸上的肿胀消下去很多,她的长相其实也很清秀舒服,就是个贴心的大姐姐模样。她举着门帘,梵嘉茵微微侧头走了进来。
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冉冉和正在清点粉盒的善善见到梵嘉茵和柳雅来了,兴奋地不得了,立马迎了上来。
善善喜滋滋地看着两人,抓住梵嘉茵的手,难掩激动:“嘉茵,春宴我跟着单主也参加了,坐在东面的五等席。容五小姐的妆你画的简直太妙了,还有那琉璃鱼缸,太神了……我这辈子除了楼主真的没夸过谁,你是第二个。”
梵嘉茵笑了笑:“现在要叫莲贵人了。”
“我也去了!那鳞片你是一片一片画上去的?太神奇了吧!”冉冉搓着眼睛,回想起昨天的春宴,还是忍不住要赞叹。
容晓乔脖子上的鳞片,是梵嘉茵用浅蓝色的眼影混合着银白色的高光,用沾了水的平头刷一片一片画上去的,为了不被水冲掉,还不停地定妆补妆,在前一天晚上就事先画好的。
好在强力防水的化妆品她有的是。
善善对梵嘉茵眨了眨眼睛,开心地说:“昨天楼主没去春宴,她睡了一天觉后接到容府的通知,要了你的返牌,气得早饭都没吃。你现在上去哄哄她,顺便把桌上这一盒百果糕饼和苦茶送上去给她吧。”
“好。”梵嘉茵提了食盒上了楼。
二楼依旧是没有什么光线,窗户四周都被封得严严实实。花杉月正侧躺在床上,她打从梵嘉茵一进玉人楼的门就听见了,现在又听见梵嘉茵缓步上楼的脚步声,开始有气无力地哼唧起来,又是叹气又是哼哼的。
梵嘉茵将食盒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打开食盒盖子,说:“师父,用早膳了。”
“……师父?”
梵嘉茵从来哄不来人,专治一切花里胡哨。
花杉月气哼哼地说:“怎么就叫师父了,你行拜师礼了吗,你给束脩了吗,谁同意你叫的?你这徒弟收的我可真糟心,白白损失好些钱!”
花杉月嘴里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从床上坐起身,爬到床边伸手去抓百果糕。
梵嘉茵在她抓糕饼前,先拦截住花杉月的手:“你刚又在床上摸银子了?那必须先要洗个手才能吃。”
“你……你这个孽徒,洗手可是要下楼的!”花杉月说着,另一只手又伸了出来,就要往食盒里抓的时候,梵嘉茵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又把她给抓住了。
她本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但花杉月的确是有些出众的妆面功夫在的。她既然有心向花杉月讨教,就要真的将花杉月视作自己的师父,尊师好学,谦虚谨慎。
“快点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然后花杉月就在善善和冉冉惊愕地眼神中,披着一身黑纱下楼来,乖乖洗了个手,梵嘉茵也拎着食盒下楼来。
冉冉幸灾乐祸地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善善,低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楼主这个样,不得不说,嘉茵真的有两把刷子。”
花杉月年纪虽然不小,但性子却像极了小孩子,任性霸道,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也没人敢跟她说几句重话。现在输了赌约,就要收梵嘉茵为关门弟子,好日子怕是在后头呢。
“笑什么笑你俩,不许笑。”花杉月白了她们一眼,用洗干净的手拈了一块百果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明日起,你就住在我玉人楼。”
梵嘉茵抿了一口苦茶,忽闻花杉月开口,便问道:“为何?”
“下个月末是皇后的寿宴,我正好要入宫一次,介时正好可以给你送进宫去。但我要教你的东西太多,你今日先回去收拾行装,明日起就跟着我学。”
下个月末就能入宫。
梵嘉茵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入宫,可前太后给她留的那件物什她还没有来得及取,要想办法先把东西拿到手,然后再进宫去。
提到入宫,花杉月表面上像是并不在意的样子,但想到自己进了宫去将会再见到那个人,思绪不经又顿了顿。有些事情哪怕过去了很久,再想起还是会难过。
梵嘉茵似是看见了花杉月的异样,忽然笑了起来:“我倒是开始期待起来,等我进了宫,我在宫里卖咱们玉人楼的粉盒,师父你就在宫外给我供货,赚到的钱你七我三,怎么样?”
“真的?我的好徒儿!”花杉月嗅到了财路的味道,马上忘了胸中郁结,笑了开来。
“我会让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咱们玉人楼的妆娘,都是一等一的好。”梵嘉茵喝了一口苦茶,苦茶入口虽苦,但久了口中便会回甘,有淡淡的清甜,“那欺负了我师父的,我也会帮你给找回来。”
一提到这事儿冉冉就生气,跳上来用力拍了拍梵嘉茵的背:“好!好姐妹,我告诉你,这两个人一个是大理寺少卿尉迟凌,另一个是他的妾室绣瑟。绣瑟因为作妆功夫好,常被长公主叫到宫里去,你要是进了宫,肯定能见到她。到时候,就把他们两个挫骨扬灰,杀个片甲不留!”
她说的解气,手下不知轻重地按住梵嘉茵的肩膀。
梵嘉茵黑着脸,在心中默念:这是自己的粉丝,要惯着,不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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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人楼出来,梵嘉茵便叫住了柳雅,让她去另一个地方。
“梅花寨?小姐让我去那里做什么?”柳雅一脸疑惑。
“我要你去给寨主带个话,就说二寨主有事相求,”梵嘉茵想了想,补充道,“让他今天夜里下山,把黄猛的儿子女儿都绑到山上去,好吃好喝招待着,总之今天夜里要把他府上的人都清干净了,我要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