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贱,在床上你越是反抗,越是闹腾,他便越是兴奋,越要哄你、要你、征服你。
她若是安安稳稳躺在那儿,不挣扎、不动弹,可能过了一会儿,他便自己停下来了。
有时候觉得没尽兴,他还会逗你,希望你和他闹一闹。
徐杏知道,这会儿他定是兴致又来了。
徐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明明不喜欢他,甚至还有些恨他、埋怨他,可当他对自己做这种事时,她不但不觉得恶心、排斥,反而倒会同他一样,觉得享受。
她也愿意和他一起沉浸其中,去感受那种美好,去体验那种一阵高过一阵的刺激。
太子已经掰过徐杏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腹上。他先温柔亲吻她,过了一会儿,才手起手落,褪了需要褪去的衣物,简单直接便轻轻和缓的进去。
虽然早已能适应,但每回初初时,徐杏总会浑身战栗着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几个回合后,徐杏这才能适应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一旦适应了后,那种被填满的酸爽和畅快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双手搂着男人脖颈,闭着双眼仰起自己纤柔的脖。她的腰被男人燥热的双手托住,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上上下下,并且越来越迅速。此刻又在内殿,她无需顾及什么,便索性放由自己叫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她早就已经豁出去了,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早不重要。
人若能醉生梦死一回,何尝不是一种畅快。
左右她自小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无羞无耻。左右她如今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宠妾不是吗?
既她如今便就是这样的身份,既太子喜欢她这副身躯,那她又何必装模作样矜持着。
她早想得开了,任何时候任何事,万不能憋屈自己、委屈自己。
心里越是这样想,徐杏便越能豁得出去。她把她会的,从未楼里时妈妈教的,能学以致用的都尽量用了出来。
“舒服吗?”耳边突然响起男人带有蛊惑性的声音。男人这会儿也未比她好多少,呼吸又重又急。
“嗯。”徐杏这会儿舒服得并不想说话。
“那你爱我吗?”男人忽然又问。
徐杏这会儿虽然有些飘飘欲仙,欲生欲死。但男人说的什么话,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清楚的。
“爱。”她违心说。
可能是被肯定了受到了鼓舞吧,紧接着,更是一阵疾风骤雨。
徐杏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此刻到底有多狼狈。她只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无需矜持,更无需怕他觉得自己放浪。
若他嫌弃了,倒正好,可以放过她。
狂风暴雨过后,又是一场如死般的沉寂。净室里热水早备好了,二人一道去梳洗毕后,这才又回到内殿来,然后靠在一起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题。
这会儿二人梳洗干净后,又恢复了往日外人面前的正经。
彼此都穿着入睡时穿的中衣,文雅的靠在一起。
太子头枕着枕头仰卧,徐杏则侧身歪着,头靠在太子臂上,太子一边手枕着她脑袋,一边手则轻轻抚着她散铺开的青丝。
动作轻缓,举止温柔。
“今日皇后找你何事?”太子忽然问。
徐杏心里也正想着这个事。
“怎么了?”久等不见人回应,太子不免起了疑心,他垂眸往下看,注视着丽人半面娇颜,问,“可是为难了你?”
“倒是没为难我。”徐杏手里把玩着太子中衣上的系带,颇为难的说,“只是……皇后殿下交给了妾一件差事,这差事难办。”
太子闻声,起身靠坐了起来,顺势把徐杏拉过来抱在了怀中,让她伏在自己胸膛。
“你但说无妨。”太子道。
于是徐杏这才仰面望向头顶的男人,一脸认真劝他说:“殿下,要不您就娶妃吧?”
“嗯?”太子目光锐利,掠着徐杏的娇花面,寒光一闪而过。
徐杏问:“殿下为什么执意不娶正妃?”她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听说,近来多少人都在为殿下着急。”
“皇后给你的差事,就是让你来劝孤娶妃?”太子问,表情意味深长。
徐杏没说话。
望着眼前丽人垂眸略含委屈失望的面孔,太子则说:“孤知道了。”
又向她致歉:“今日委屈你了。皇后为难你,其实是在向孤发难。日后再有此事,你定要及时告诉孤,孤来应付。”
徐杏知道太子有应付的能力,但他却不能阻止日后皇后一再寻她麻烦。
徐杏不想让自己受委屈,把什么都只藏在自己心里,让自己为难。
如今既有太子宠爱,她还是希望这种由太子招来的麻烦能由他自己解决的。
所以,徐杏说:“那妾差事没办好,于皇后那里如何交差?”
太子一时沉默未作答,只手指摩挲着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显然是在思虑着什么的。
过了一小会儿后,太子才重又垂眸望着被他搂在怀里的人,温雅隽逸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笑意来。
“皇后那里,孤去交代。”他说。
微顿一瞬后,又道:“孤会让皇后不再寻你的麻烦。”
徐杏知道他的能力,也知道他承诺出口的事,必能做得到。
所以这会儿得他这个承诺,她倒是安心了。
第63章 第63朵杏花
这日太子听说圣人在皇后寝宫,便也过去请了个安。
皇后还记着前两日让徐杏办的差事,这会儿瞧见太子,不免要再问上几句有关他续弦太子妃一事。
太子闻声挑眉,他正是为了此事过来的。
“此事那日徐良媛也和儿臣提过。”太子淡定说。
圣人听到这句话,不免要蹙眉问一句:“那徐良媛竟也敢管太子续娶之事?”看了一旁皇后一眼,圣人不免要为此而装模作样批太子几句,“太子,你也太过于宠溺那个徐良媛了些。太子娶妻,既是皇家家事,也是国之大事,岂是她区区一个良媛能干涉的?”
圣人说这些,也是故意说给皇后听的而已。
圣人后宫有佳丽,其中不乏年轻貌美龙恩圣眷的。皇后对这些妃嫔,自然是十分看不惯。
圣人是知道皇后对这些宠妃宠妾十分不满,所以才在太子提及良媛干预太子续娶一事时,多言了几句。他是怕自己这会儿立场不立马坚定的表现出来,一会儿皇后发怒时,难免要迁怒于他。
但太子此番是故意趁着圣人在这才过来的,又故意提起的徐良媛,他自有自己的一番用意在。
所以,在圣人问出这句后,太子则也说:“徐良媛素来乖顺懂事,平日里惯不会说这些。那日也不知怎的,忽然提起此事。”
皇后知道太子这会儿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所以一脸看穿所有的冷哼一声后,索性直接大方承认了。
“徐良媛这话,是本宫让她说的。母亲关心儿子终身大事,太子难道觉得哪里不对吗?”皇后语气渐重,明显开始生气,也有些刁难太子的意思了。
圣人见此,便不再说话。
但在这方面,太子却显然没有放过圣人的意思。
“为了雁奴着想,儿臣思量良久,总觉得眼下续娶实在不是时候。难得雁奴喜欢徐良媛,若父皇母后实在着急,不如升徐良媛为太子妃之位。”
皇后一听这话,立马就火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几年前,圣人实在受不了皇后的善妒,情急之下说过要废后另立当时正得宠的尹妃为后的话。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气话,圣人怎么也不可能废后的,但这个仇皇后还是在心中记了许久。
此番又被太子旧事重提,皇后不免又扭头先狠狠瞪了圣人几眼。
“扶妾为妻,实非名门所为。太子若不怕,大可以力敌群臣,去为徐良媛争取一番。”又说,“要说对正妻好,还得数秦王。当年秦王妃产后体虚,秦王不辞辛劳跑遍大半山河去为她寻名医。若非如此,秦王妃哪能调养得如此之好。”
圣人一脸不以为然地说:“秦王后院姬妾可堪比朕的后宫。秦王妃怀胎数月,临盆在即,秦王却从外面带了个寡妇回来,非要纳入后院许以孺人的名分。”
“秦王妃是被气得早产。”
“他不去请名医做出些样子来,卢家的那些兄弟能放过他?”
皇后一口气堵在胸腔,呛圣人的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