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64)

许青墨瞧着闫离态度诚恳,又知道罚的厉害了许清瑶肯定会心疼:“滚!要么赶快提亲,要么,我这个妹妹我还是养的起的!”

“我……我现在就回去和义父说”

闫离跌跌拌拌的走了,闫硕也想走却被许青墨拦下来了,闫硕咽了咽口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呵…呵呵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闫硕”许青墨握了握拳头“咱俩聊聊管教不严的这事吧?!”

闫硕楞了一下着实没想到这事情还能牵扯到自己身上,转头想着周时越多少会帮自己说说话什么的,一看周时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有话好好说啊许青墨,君子动嘴不动手。”

许青墨笑的温婉,可是下手的力道完全和脸上的表情不对等,许青墨一边收拾闫硕一边咬牙切齿的开口:“还有!你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是我在军营待得时间长了你不知道我是个女子了?”

闫硕楞了一下,好像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弟弟做的事情,他是真的不好还手,便由着许青墨收拾他。

另一边闫厉知道事情得来龙去脉气不打一处来,那时候闫离虽然和自己说了要娶许清瑶的事情,可是那日话还没说完陛下的圣旨就来了,没办法他想着等着这段日子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再带着闫离上门求亲,谁知道还有这档子事情,

次日中午

闫厉坐在许青墨上位做的实在是不踏实,在许青墨这儿自己是长辈,可是今日自己是来提亲的许家又只剩下了许青墨这一个丫头,外加上闫离还干了这么让人不好说的事情,一时之间闫厉都不知道再怎么开口。

约莫犹豫了一会,闫厉才开口:“闫离那孩子早前和我说过要娶清瑶那丫头,只是他和我说的时候陛下的圣旨正好到,南疆事态紧,我们没说完他就和闫硕快马加鞭赶回去了,要是那时候说了,我定然当时就带着闫离过来了。”

边疆事情更重要,这个道理许青墨是懂得她早知道闫离的心性,毕竟这人和闫硕很像,所以不担心会照顾不好清瑶,只是说到底许青墨自己个儿是心疼许清瑶罢了。

聊了一会婚事算是坐定,南疆已经平稳闫离留在了京都筹备月末的婚事,而闫硕回去要再安顿一些事情才能回来。

那日夜里许青墨去许清瑶房子里找小丫头,瞧着小丫头手里的绣花笑了笑:“你这手艺可是比我好了许多。”

许清瑶瞧见许青墨瞬时间笑了,今日婚事坐定听闻许青墨也真的没有怎么为难闫离她很是开心,只是瞧着许青墨眸色间有些担忧,从而有些诧异:“姐姐怎么了吗?”

许青墨别过许清瑶的一缕散发微微叹了口气:“闫家世代从军无一例外,你这若是个女儿或许尚且不用去,可倘若是个儿子只怕也是逃不过的,闫离和闫硕都是要守着南疆的,眼下四海太平自然是没有大的动乱,你们二人尚且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日后,难保日后会出现什么到那个时候你能承受的了代价吗?”

许青墨字字扎心可是她想让许清瑶知道这些,谁知道许清瑶握住许青墨的手,嘴角嚼着一抹笑意:“我可以的姐姐,就像那时候父兄,母亲接连过世姐姐不也一个人扛了下来吗?”

许久没有人提及此事,许青墨楞了一下,随后将许清瑶揽入怀里轻声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许清瑶诧异:“姐姐因何说对不起?”

许青墨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可那句对不起真正说的是什么只有许青墨自己知道。

对不起

对不起那时候放弃了你。

轻轻揉了揉许清瑶的脑袋,又和许清瑶玩闹了一会许青墨才回到自己的院落,院子里周时越滴溜着一瓶梨花酿冲着许青墨扬了扬:“可喝?”

许青墨点头:“为何不喝?”

听闻这话,周时越有些好笑的,想了想才开口:“上一世的时候你厌恶喝酒的紧,我们兄弟几个但凡有一个人喝了酒在你跟前晃悠你就跟不待见我们,你哥哥本也是个好酒的,可偏偏一喝酒你就不搭理他,到最后我们几个人叫你你都不出来,前些年闫硕还曾和我提过,你那时候和闫硕说只要不喝醉,就不必喝酒避着他,那时候闫硕问了我好几次你是不是生病了。”

许青墨笑了,接过周时越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梨花酿的酒香在口中散开许青墨依靠在长廊之上:“酒这东西多喝自然是不好的,可是偶尔喝一喝自然也是无碍的,那时候也不知为何会那般厌恶你们喝酒。”

周时越将许青墨揽入怀中,好在事情过去多年,好在有些事情虽然没有办法改变但是至少最终的结局变了,至少许青墨还在自己怀中,还在自己身侧。

大婚的日子定在月末,许青墨白日没事就陪着许清瑶,而周时越则被周时辉逮进了宫,用周时辉的话来说既然他不想待在这儿,好歹回来了帮帮忙吧。

于是乎,周时庭在一旁一边喝着酒一边感叹自己幸亏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不然指不定大哥干得出来什么事情呢。

周时越一边翻着奏章一边揉了揉眉宇:“我说大哥,你一皇帝你不干活丢给我你良心不同吗?”

周时辉冷哼一声看着周时越“闭嘴,说得好像你招呼不打把皇位丢给我有良心一样,彼此彼此好吗?”

周时越被堵得说不出话,毕竟自己那时候的确干的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地道,但是他不后悔啊,好在现在许青墨每日都很开心过得很是愉快啊。

闫硕是进宫找周时辉有事,瞧见眼前的这么一幕也是吃惊不由的咂舌:“你们这兄弟二人倒是真的干活不累啊。”

周时辉翻了翻白眼:“南疆收拾完了?回来不陪你家夫人去往宫里跑什么?”

闫硕将一个请旨的折子递给周时辉,周时辉也不看看就放在了一边,闫硕楞了一下:“陛下不看看?”

“看什么?反正我又不准”

周时辉这话说完周时庭和周时越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诧异的闫硕回头看着周时辉。

这怪不得三个人都不明白,毕竟闫家奏章都是送上来周时辉看都不看就准了的,名言不准这道真真是第一次。

闫硕犹豫了一下:“陛下还没看如何知道我要说什么?”

周时辉叹了口气:“你无非是想给我说,闫离要成亲了许家许清瑶又是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丫头,你并不希望闫离日后在战场上冒险,想让他留在京都,可是闫硕,你和闫伯父问过闫离自己的意思吗?”

前几日闫离来找过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希望自己因为成婚在这件事情上影响到日后去南疆,他自然也犹豫过,毕竟许家情况特殊可那日许青墨和许清瑶正好都在宫中,姐妹二人俱是点了头,周时辉自然也就准了。

而闫离说,想着这些日子闫硕就会来找自己说此事,周时辉本想着闫家或许不会如此可今日见到闫硕的时候才发现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到底是了解。

这件事情,闫硕只和父亲说过,闫离并不知道只是此时闫硕才清楚闫离足够了解他们所以才抢先一步下手,周时越合上手中的奏章想了想才开口:“我记得青墨那时候刚去北疆的时候我问过她,为什么她一定要去。”

周时越想了想,那时候许青墨坐在自己身侧问他:“既然我出身将门世家,为何我父兄皆可以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唯独我却不行。”

收回思绪,周时越才看着闫硕开口,便就是青墨的那句话:“为何你们闫家所有人都能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唯独他闫离成亲之后却不行了呢?是,清瑶那孩子许家大是大非的时候都还年幼,那些黑暗和致命的东西小丫头都没有看到,可是那丫头是许家的女儿,骨子这里还留着许家的血,对于清瑶来说她也更希望自己的夫君能为国镇守边疆。”

闫硕的请旨最后无果而终,闫厉得知原由也只得感叹孩子都大了,便由着他们去吧。

转眼间到了成婚的日子,清晨许青墨叫人将许清瑶拖起来,瞧着许清瑶昏昏欲睡的模样苦笑不得哪知道允儿站在一旁开口:“夫人您可别笑了,您成亲的时候可是比小小姐还叫不醒呢!”

“你讨打!好些日子不见便学的会和我顶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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