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那东西一半应该在闫家闫硕身上,另外一边应该不是在许清墨身上就是在许清墨的的府邸之上,又或者在她那个宝贝妹妹的身上。 ”
“许清瑶?她许清墨那么宝贝她那个妹妹会舍得把她妹妹拉入这场旋涡之中?”
林阳旭笑了笑“你这人到底还是见识过的算计太少了,倘若不是借江湖门派的手你还真的没有可能杀了他们俩,所谓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确她是很宝贝她那个妹妹,那么谁又能想到她会这么做呢?”
许清瑶在许清墨走后周时庭就将这小丫头送进宫,本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可是现如今瞧着许清瑶那张长得愈发像许清墨的脸颊周时辉和周时庭只觉得心梗。
傍晚时分,周时尘似是不经意间开口“清瑶那丫头呢?现如今又送去让大哥照顾了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周时辉眸色微暗“那孩子在老三那儿那儿,我这些日子没心思照顾她,总得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才可以接她出来”
“哈哈哈,三哥居然会照顾人?”
周时庭翻了翻白眼“我好歹也是曾经一个人生活过的,又不是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什么叫做我居然会照顾人?很惊奇吗?”
“不不不,这不是好奇嘛?三哥怎么不送进宫照看着?”
“二嫂不希望清瑶进宫,宫里那些老奴才哪个不是看人的?送她进宫倒不如在我那儿待着了,夫人也接过来了,这个样子倒是更好些。”
周时尘点了点头,打了招呼转身就离开了,周时尘刚刚迈出脚就被周时庭喊住“闫硕将二哥和二嫂的骨灰带回来了,晚些时候你我一起去祭拜吧?”
周时尘微顿,随后点头答应。
周时尘走后,周时庭一个趔趄幸而周时辉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
“你....如何和他说这种话?”
“算计许伯父,算计许家,算计二嫂,算计二哥,大哥啊,二哥走之前和我说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测要我求父皇放他一命,我一直说服不了自己放过他,伙同江湖上的人杀害自己的亲哥哥?”
“是啊,明明一同长大,这小子何至于恨时越到这种地步?”
“清瑶已经被我暗中送到母后那儿了,这是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真的要动清瑶,我不会再劝自己放过他了。”
周时尘,兄弟一场我尽我所能让我自己放过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可事实上,夜半十分周时庭醒了瞧着身侧也醒了的夫人和怀中那个孩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真真是何至于此。
周时越留下的人手仅仅他本就只用了一半,剩下的便今日都蹲着周时尘了,时尘的武功不及周时越,更不及这些人,周时庭拉开门瞧着面前带着面罩却不说话的人苦笑
“你倒是真的为了虎符来冲着清瑶下手了啊?周时尘!”
周时庭走过去一把拉下周时尘的面罩瞧着后者震惊的模样,周时庭反倒是不急了。
“为了区区一个虎符?为了区区一个皇位?你居然能算计你身边的人这么久?周时尘你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周时庭,你不在乎那个位置你自然无所谓,可你若是我不论你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时候你还会这么坦然吗?”
“周时尘?!你疯了你我和二哥大哥还有许家兄妹一起长大的,你能陷年幼的许清墨到生死之间,你能联系林家一步一步的算计许家,许伯父过世,许清尘战死?”
第55章 55
“如何?我只觉得为了皇位这些个都不过分!”
“周时尘,你究竟是何时变成这个样子的?那是二哥!那是那时候那么疼惜我们的二哥!自幼二哥总是护着你和我父皇要处罚你我甚至牵连他自己都只是一门心思的护着你和我,就连这次走的时候二哥都和我说,如果真的是你,要我求父皇放过你一条命,你究竟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随后进来的周时辉一脚踹在了周时尘的腹部,言语间皆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周时尘,在你眼中兄弟情义竟然丝毫不值得你眷恋吗? ”
周时辉眸色冷冽,难的得身上没有随性的气息只是冷漠的瞧着周时尘。
“你说什么?你最开始就被父皇立为太子,我什么都不是,接着是二哥,却也不会是我,你们不想要父皇都想着要塞给你们!”
“周时尘你......”
“周时尘,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时候父皇知道了你对帝王位有心思的时候不是给你而是将你强制扭送去封地吗?”
熟悉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院落中的三个人都是一惊,周时辉周时庭回头的时候却是只瞧见闫硕,刚要开口闫硕微微错身,身后是周时越和许清墨。
“你,你们不是....”
“我们不是死了?”周时越瞧着周时尘言语间少了以往的宠溺也不似周时辉般冷漠却是毫无感情。
“拖悬崖的福,半路上我们二人跌在了一处这才没至于摔死,只是为了养伤倒是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再加上要给你足够的机会找虎符,自然不能回来,可是找不到我们得尸骨你自然不会安心,所以索性伙同闫硕演了场戏,周时尘,你还是过于相信自己了。”
握着许清墨的手,周时越冲着周时辉点了点头,拍了拍周时庭的肩膀“辛苦了。”
“你们骗我?那北疆?”
许清墨笑了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林阳旭虽说是林家的人,可从我用开始我就没想过那家伙会背叛我,再加上以往为了许家的点事情我们二人自有我们的默契,你轻信旁人,怪谁?”
周时越回头盯着周时尘“我刚刚问你的话,你想明白了吗?”随后轻蔑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想你也不会懂,倘若你直接给我们二人说你要这皇位,我们二人巴不得丢给你我和大哥倒也是落得清闲,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父皇察觉到你对那至尊之位有心思是因为你算计清墨,你算计一个半大的孩子?周时尘你可真的有本事!”
“那又如何?帝王谁不算计?”
“你见过父皇算计过谁?父皇偏信许家和闫家,边疆之事不闻不问,倘若是你只怕是巴不得将军权牢牢地握在手上,许伯父和许清尘都是曾经替你求情的人,最后却尽数死于你的算计之中,你也是真的可以,倘若不是他们,单单以你那年做的事情父皇都可以将你关在天牢之中,何故会有现在的景象?你真当那时候是父皇心软放过你的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幼你我做错事父皇何曾轻饶过我们,若不是伯父求情,你只怕是活都活不下来。”
许清墨吸了口气,走到周时尘眼前“你那时候伙同江湖上的人算计我,我年幼就和父亲提及过,我们曾经防备过,可因为你是陛下的儿子,我父亲渐渐放松了防备,想着你既然已经去了封地也不必过于介怀,你此次行事确实几乎是万无一失的,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由着那些人将我母亲留下来的人杀的一干二净的,周时尘那其中还有孩子,你如何狠得了心得?一如我父亲那时候所说,倘若是你上位,只怕这天下终究会是战火纷飞,名不聊生的局面。”
想起那些孩子,许清墨只想将周时尘杀了,可是这次事情已经祸及边疆了,终归是要交给陛下处理的。
周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周时尘关进了天牢,兄弟几个人谁都不见,皇后自也是不见得。
徐瑶请见过一次,被周榕拒了之后倒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是不懂事的妃子,当年自己这个儿子做过什么不该做的她也尽数是清楚的,本以为那次之后周时尘那孩子会收敛,却不知道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周榕不上朝整整三日之后才去了趟天牢,周时尘进天牢之后周时庭和周时辉谁都没有来过,倒是周时越来天牢打过招呼,说到底是皇子万事不要太过分才行。
周榕坐在自己的小儿子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周时尘许久之后才开口“我在想,你是同你几个哥哥一同教养长大得到,你为何成了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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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和那家伙在你出生之后给我说过,我这么多儿子到时候万一为了皇位打起来可如何是好,我也是担心过,可你那几个哥哥渐渐长大都是个不要皇位的主,他们打架都是为了不要这个位置,那些年你也从没说过,我无奈只得让你大哥成了太子,他也心甘情愿为了你们兄弟几个被拴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