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越瞧着许青墨离开的背影有些不对,拿着筷子吃了两口就拍了拍周时辉的肩膀“大哥你们先吃,我去瞧瞧青墨。”
“好!”
周时越到后院的时候许青墨在院落里倒弄那坛桃花酿。
“怎么不去吃?”
许青墨抬眸瞥了一眼周时越随后又低下脑袋捯饬酒坛。
“都是些大鱼大肉的,天最近热了些我吃不得那些东西,本就是给你们筹备的,我让嬷嬷给我准备了些清淡的,一会再吃就是了。”
“不舒服?可有找大夫去瞧瞧?我去找太…………”
“不必了”许青墨伸了伸懒腰“我就是天气热,不想吃那些个大鱼大肉的,你们兄弟去吃去喝酒就是了,别管我!”
周时越还是放心不下,坐下以后死死盯着许青墨,许青墨微微挑眉,手停下来瞧着周时越“你再不去吃饭,这些个桃花酿你可就一滴都别沾了!”
“好了媳妇,我去吃饭了!”
周时庭看见自己的二哥回来,“哇偶,二哥你是被二嫂赶出来了嘛?”
“滚蛋吧你!你这家伙怎么回来待了些日子你就这么个嘚瑟样子?!”
“大哥你看看二哥!不是刚开始他找我回来的时候帮我二嫂的时候了!”
“时庭你行了啊!你瞅瞅时尘人家多老实,你看看你,也就是你二哥!你要是在父皇面前你敢这么跳脱?”
几个人快吃完的时候,许青墨才出来,瞧着面前几个喝的浑浑噩噩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将周时越扶进去以后才出来,让下人将周时庭和周时尘扶进去的时候,周时辉坐了起来。
“大哥没喝多?”
“自幼陪着这几个小子喝酒,这点酒量还不足以将我灌多。”
“说的也是,幼年就见大哥常常喝酒,时越也常常说,大哥你总说你喝不多,定然是个借口,往日我还不信。现如今我信了。”
“明日我会和父皇说我出去一段时日,赶在时越成为太子之前我会回来,左右这段时日我也不上朝,旁的人也都清楚是什么情况。”
“………”
“周时越这小子自幼就一门心思的都是你,现如今你们俩成亲了,我也就踏实了。”
“你们兄弟几个倒是都心疼周时越,一个两个的接二连三的来劝诫我要好好的对时越,可是我也总是好好的待他的,你们怎么老觉得我是在虐待他!”
“不过是开玩笑的话罢了,你不必认真。”
“许青墨!”
“嗯?”
“和周时越说好好筹备一下给他嫂嫂的见面礼,我这趟定然给他带个嫂嫂回来!”
这话是周时辉说给许青墨听的,他不知道许青墨是否听的懂,他又希望许青墨听不懂。
次日周时越下朝回来以后,直奔卧房“我大哥外出去玩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
“大哥昨儿压根没喝多,就你们几个兄弟以为他酒量不行!”
“也是…大哥这家伙可贼了呢!”
周时越瞥了一眼许青墨,兄弟之间很多东西都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对于许清瑶那张越来越像许青墨的脸,他不傻,他多多少少的都能明白其中的问题出在了哪儿。
只是不闻不问也不提,大概是给彼此最好的成全罢了。
许青墨揉了揉脖颈,将手中的鞋子递给周时越,周时越盯着鞋子上的绣花有些好笑。
“你这是…什么?”
“给你做的鞋啊?”
“噗…我说青墨,你这绣工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许青墨没好气的将东西一把扯过来,揣进了怀里,周时越瞧见许青墨生气,连忙将鞋拿回来
“你瞧瞧你啊,我就是说说,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是你自己个儿嫌弃我做的鞋子的,关我什么事?”
“哎哎哎,好青墨,我知道错了还不成?”
许青墨笑了笑,本也没想着真的生气,不过是觉得烦闷罢了。
“对了…”周时越有些无聊的伸了伸胳膊“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周时庭和时尘那俩小子也要回去了!”
“怎么了?有些寂寥?”
“算是吧,如今大哥也出去浪了就我一个人在这儿,没办法我也留不下那两个小子,那俩巴不得出去晃悠。”
许青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说到底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接过来这个位置。”
周时越听见这话微楞,随后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水才开口“我不信我在想什么你不清楚?”
“嗯?”
“那年固然是为了你,可我大哥什么德行?这天下交给他,那些个老土匪们不得吃了他?”
“你这话说的,倘若你以后将位置还回去你又该如何?还不是得你大哥自己面对?”
周时越摩挲着衣角随后笑了笑“到那时候天下已经安定下来了,交给大哥也没什么问题,我也就是当个挂名的将军,除非有战事的时候再回来,否则啊……他也别想逮住我!”
“你说的倒是轻松…”
“我……”周时越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的太监跑进来。
“殿下!陛下让您和王妃现在就进宫!”
“进宫?宫里出事了?”
“这我不清楚,您进宫去就知道了!”
许青墨和周时越对视了一眼,随后直接进宫。
周榕在书房里坐立不安,满书房乱晃,瞧见来的二人一愣。
“你们俩来了?!”
“父皇这么着急召见我俩是有什么事情吗?”
“青墨,我且问你,那做山庄的人你可尽数信的过?”
许青墨一怔,“自然我虽然自回来以后很少去过那儿,可是我也不少联系他们有问题?”
周榕犹豫了一下,才将暗帖和一份书信递给许青墨,许青墨只瞥了一眼末尾的字迹骤然开口。
“这信不是他写的!”
周榕有些差异“为什么这么说?”
“您还记得我的字写的并不是好的,我的字后来好起来是因为有一段时日是他教的我,我的字和他最为相像的,所以很好认!”
许青墨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暗帖,暗帖中杀人种种都让许青墨眼前有些发蒙。
“陛下…他们人呢?”
“我派人去寻过,整个村庄的人尽数消失了,除却村庄中还有生活的痕迹,旁的什么都没有!”
许青墨眸色微暗,周榕想问可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倒是周时越有些按耐不住。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
“ 他们那一众人里还有些个孩子,想要逃并不容易,如果有人以他们的名义做这些事情。”
“你凭什么认为真的不是他们做的?”
“您有凭什么要让我怀疑我母亲对我父亲的爱呢?”
许青墨的剑拔弩张周时越显少见到,准确的说,是这一世显少见到。
兴许是因为经历过两世的原因许青墨也已经对待周榕的态度很好了,正因为如此,许青墨现在的状态,让周时越有些一时间难以接受。
“青墨,有话好好说!我父皇不是那个意思!”
许青墨吸了口气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上一世的种种她都记得的,只是这一世更能理解周榕的无助。
“就像您不信我父亲会叛变,我也不信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这一波人会背叛我。”
“许青墨…你拿什么和我保证。”
许青墨将周时越的手扶开缓缓跪下“我拿我这条命和您保证!”
“许青墨,你……”
“父皇,您信得过我岳父,为何不能信青墨一次呢?”
“周时越!我信她信的次数少了吗?你们过往胡闹的时候哪一次我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
二人回到府邸,周时越按住许青墨收拾行李的手“你不能去,你去了父皇那边我如何交代?”
许青墨犹豫了一下,将东西递给周时越,周时越有些诧异,接过瞧了瞧,猛然间将东西拍在了桌上。
“休书?许青墨你有病吧?”
“签不签随你,可我必须得去,我不信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做了,那那些孩子呢?谁还会带着孩子冒风险,我一定要去的否则那这家伙或是会蒙冤的!”
“许青墨,你真的相信他们没有做这些事情?”
“周时越”许青墨将行李打包好抬眸看着周时越,似是将心交付出来的那次一样,许青墨嘴角撅着一抹笑意“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