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姨娘之后+番外(55)

萧肃:“地市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人员流动太大,又大都蒙面,很多人都是一锤子买卖,要说哪个可疑,这个委实难查。”

容珏:“景王说他的人经常出入地市,这也无迹可寻吗?”

萧肃:“王爷,地市与江湖中人牵扯太深,为免冲突,查封的时候,下官只能查物,不能查人。发现可疑物品,可以没收,但人不能讯问,更不能带走; 若没有可疑物品,则需物归原主。”

“景王的人便是混迹其中,只要我们不认识,也是发现不了的。”

当景王说玉麒麟来自地市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是查不到的了。

容珏皱眉。一入地市,如同黑洞,这要怎么证明老三是从地市得到的玉麒麟,而不是来他书房盗的?老三来盗,就不是玉麒麟这么简单了。

容珏忽然觉得,朝廷取缔地市是无比正确的。怎么能允许这么一个不受掌控的地方存在。

萧肃看看容珏的脸色,道:“王爷,书房被烧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既然现在都没有流言传出来,想必那东西并没有流失出去,是被烧毁了。”

容珏闻言淡淡道:“萧大人所言甚是。”

随着两亲王府遇袭一案的落幕,容珏的任命并没有改变,支持他的势力也仍好端端的各在其位。

父皇甚至让他参与振荣军堂堂正的竞选,虽然最后没有如愿,但父皇也没有选景王的人,而是选了个行将就木、不偏不倚的潘老头。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这让容珏渐渐相信,他书房里的密件,即使被盗了,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波了。

第42章

这年年底的时候,京城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当朝左相林斐的前妻姚诗华,嫁给了佟国公的嫡长孙佟明泽做姨娘。

林斐得知这新闻的时候,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自己嫡长子的亲生母亲,居然成了别人的妾。

唐果儿正在啃果子啃得津津有味——这个年代果子在冬天可是稀罕物——听闻这八卦,不由一怔,笑道:“这个佟明泽有意思。他是端王的表兄?”

容璟一边给她削果子皮,一边道:“对,佟明泽是佟贵妃长兄的长子,为人聪慧,计谋多端,是端王幕僚里的首脑人物。”

唐果儿:“怪不得姚诗华冷不丁地爆出我跟林相的绯闻,原来根儿在这里啊。”

唐果儿张着嘴,忘了咬果子,“她这是没脑子吗?就为了做人姨娘?”

容璟把果子往她嘴里推了推,白她一眼,“不是你说的?因爱生恨?”

唐果儿咔嚓咬了一口:“就算她恨林相,可毁了林相对她有什么好处?那可是她儿子的爹,就算她不为林相考虑,也该为她自己儿子考虑啊!”

容璟:“也许她恨的是你呢?阿斐只是被牵连的。”

唐果儿一怔,“不会吧?这被牵连的后果可不轻啊!我觉得她是被佟明泽骗了,被引诱着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应该不是她的本意。”

容璟道:“那也不值得可怜。就算当时没察觉,现在也知道被骗了,虽然没害成你和阿斐,却把自己娘家给害惨了;她还跟佟明泽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唐果儿突然感慨道:“你说得对。她这一做妾,姚太傅怕是要丢了明年军堂招生的差事了。”

御书房。

“……这个姚谦,怕是不中用了,”容宽不悦地道,“景王和景王妃,还有阿斐你,都不计前嫌地拉他一把,他倒是越发不识抬举了。”

“明年春天振荣军堂的招生主考官,换成张太傅和潘相。姚谦还是呆在家里好好教女儿吧。”

林斐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容宽突然叹道:“都怪朕,给你赐了桩闹心的婚事……”

林斐笑道:“这怎么能怪皇上?当年诗华……姚太傅的嫡长女可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臣当时也觉得能娶到她是臣的荣幸。”

容宽:“容珊如何?你们相处还不错吧?”

林斐笑道:“公主很好,上孝敬老太太、太太,下善待两个继子,家事也处理得妥妥当当,不用臣操一点心,臣与公主相处也很融洽。”

容宽高兴地道:“这就好。这回可是你母后的主意,哪天你带容珊去给她看看,让她也高兴高兴;等容珊肚子大了,就不好走动了。”

林斐笑着应了,心里有些发涩。

姚太傅府邸。

姚太傅坐在堂上发呆。

姚太太在一旁淌眼抹泪地哭道:“好不容易林相不计前嫌,给老爷安排了桩好差事,就这么没了……”

长子再也忍不住了,不耐道:“大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和离回娘家,我们都没说什么;她昏了头传景王妃的谣言,害得爹、我、二弟、四弟都丢了差使,我们也没说什么。”

“如今好不容易爹有了个出头的机会,我跟二弟四弟眼见着也就跟着有指望了,她又来了这么一出!这是见不得咱家好还是怎么地!”

姚太太哭得抽抽噎噎:“莫不是去寺里的时候被人掳了?”

长子:“娘,您快别说这个话了。我昨儿特特去了一趟佟国公府,见到了大妹妹,还特地将她身边的人都赶走了,这才私自问的她。”

“她可说了,这是她自己愿意的。”

“她甘愿给人做妾,这不是打林相的脸吗?她还有个嫡亲儿子在相府呢!”

“林相从此以后是不会再帮咱们家了!”

正在此时,门外小丫头来报:佟国公府派人送纳礼来了。

姚太傅一听怒了:“打出去!这门亲事我可没答应!让佟国公府把人送回来!”

话音刚落,那佟国公府的婆子已经自己摇摇摆摆进来了,“哟,姚大人发什么火啊这是?”

又捂嘴吃吃笑道:“姚大人这话说得可不合礼。不过是纳个妾,算的哪门子亲事?”

“况且,这人都已经过府了,姚姨娘都跟咱们大少爷圆房了,还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这也是咱们国公府重礼,还巴巴地送了纳礼来。”

“若送来的不是纳礼,是姚姨娘本人,你们府上的名声可比休妻和离都难听哟!”

“姚大人,您也忒想不开,年轻人你情我愿的,您姚家又攀上了国公府,有什么不好?”

姚太傅脸色铁青。姚太太愣怔半晌,又开始哀哀地哭。

佟国公府。

姚诗华娇喘吁吁,“别闹。天还没黑呢。”

佟明泽笑道:“早听说林相不近女色,连你这么娇艳欲滴的正妻都能让你独守空房……你都空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不想吗?……乖,让爷好好疼疼你……昨夜里还没够……”

佟明泽自诩聪明,高人一等,直到遇到一个少年成相的林斐。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内心深处对林斐是充满了嫉妒和羡慕的。

这种隐秘的嫉妒和羡慕,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在他面对姚诗华时隐晦地表现出来。

他对姚诗华有种奇怪的特殊的情感。此刻将林斐曾经的正妻变成小妾,肆意压在身下,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暗暗较量和征服的心理。

姚诗华经了佟明泽的□□,越来越享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必再矜持,不必再刻板,不必再有所顾忌,不必再曲折迂回,不必再苦求而不得。欢愉中她迷迷糊糊地想道,好像她更喜欢做个姨娘。

佟明泽看姚诗华情不自禁地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主动,不由心头暗喜,愈发大动起来。

年轻娇俏的丫鬟们在外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个粉面通红,坐立不安。

林相府。

林斐觉得自己一生的霉运,都跟自己的女人有关。

他刚回到府里,就看到乔粉萝可怜兮兮地跪在容珊面前。

容珊看到林斐,像是松了一口气,道:“相爷回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林斐蹙眉。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怎么放出来了?

乔粉萝抬起头,满脸是泪,“相爷,救救婢妾吧。”

林斐等着听下文呢,乔粉萝又没音了,不由道:“怎么?你在这府里过得不好吗?”

乔粉萝只在那里哀婉地掉眼泪。

容珊只好解释道:“她来了半天了。先是又端茶又倒水的,然后就跪在这里哭,问她什么也不说。”

林斐心里一凛,“她倒的茶你喝了?”

容珊一怔,“饮了半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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