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光就是受害者,哪里肯告诉她,自己这件耻辱的事是绝对不可细说给她听,用身体不适为由搪塞过去。
沈韶光召来的天火,烧得很快,不消片刻,棺木就被烧成灰烬,黑糊糊的已经看不见原来的模样了。
火烧的时候,朱旭就在后头眼睁睁的看着棺材里头的珠宝金子还有古籍变成灰,说不心疼是假的,那么多金子啊,能买好多宅子,都能买下一座城池了。想到这里,朱旭有些难受捂住胸口。
姜蓁观察到朱旭捂住胸口,以为他身体不适,走近问:“朱旭你干嘛,不舒服吗?”
“他那是心疼银子。”周许在旁边幽幽地说。
她顿时无语起来,识趣的闭上嘴。
姜蓁几人看着棺木烧完后,略微收拾一番,天已经黑了,晚间山林更冷些,风一阵阵的刮在脸上,姜蓁被吹得脸有些疼,她的大褂落在客栈内,没有带出来,此刻只能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来维持体温。
周许回头看走在身后冷得有些发抖的姜蓁,没说什么,只是往风口挪了几步,将风挡住了,没吹到她身上。
又将袍子的袖口塞到姜蓁的手里,面色平静的说:“握着,别被风吹走了。”
姜蓁感觉自己脸非常热,嘴上说不会被风吹走,但手还是乖乖的握着周许的袍子,跟着他后头走,由于周许的遮挡,风不再往她身上吹,她的体温也高了许多。
离姜蓁不远位置的朱旭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默默地往沈韶光那头靠近,低声问:“哎哎,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在一处了。”
沈韶光听他说,眼睛不自觉的往姜蓁那头瞟,看他俩的小举动后,有些酸溜溜的开口:“哼,周许那臭小子,当时还一本正经说不喜欢小娘子,现在还不是这般孟浪。”
“我觉得他们俩挺配的。”朱旭嘿嘿的傻笑。
看外形两个确实很配,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朗气质温润,另外一个娇俏可人,双目融融。只不过这两个人一张嘴瞬间就没什么配不配的了,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沈韶光小声提醒他:“我跟你说,没事少惹他们俩,这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实则嘴巴似石比霜。”
这时,周许回头笑眯眯地看了眼沈韶光,又回过头说:“沈韶光,我可什么都听见了。”
沈韶光忙闭上嘴,装作什么都不知晓,认真的走路。
朱旭:……
下了山后,朱旭没有回家,一直跟着沈韶光跟到龙津桥,今日龙津桥这头有烟火节,热闹非凡,许多吃食仍在营业。
沈韶光咬着手上的肉串,含糊地说:“朱旭你还不回家跟着爷作甚。”
朱旭讪讪的笑道:“我…我这不是没钱嘛,这古籍都没了,我就没银子了。”
“哟,你干那缺德事,还没找你算账呐,现在还敢提。”沈韶光不吃朱旭这套。
朱旭碰了一鼻子灰,但还是厚着脸皮的要蹭晚饭,最后磨得沈韶光烦,开口说:“罢了罢了,就当小爷我做善事。”反正一顿饭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片刻后,沈韶光哭丧着脸从薛记分茶出来,他捏着腰间那个瘪瘪的钱袋子,高兴不起来了,早知道朱旭这么能吃,他就不答应他来蹭饭,那个死朱旭像吃猪食似的,吃了三碗面,外加一碟水晶烩肉,那玩意儿他平时都不敢常吃。
沈韶光想想更气了。
朱旭心满意足的跟在沈韶光后头出了薛记分茶,走时还不忘松了一下腰间的裤带,吃太饱了紧了些,勒得不舒服。
姜蓁在下山后就被周许牵着走,甩开了沈韶光和朱旭那两个烦人精,一路走到保康大街那头。
这边的食肆要少一些,地方也算开阔,周许先不知从哪带了两坛子女儿红来,索性牵着她到无人的地方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天旋地转,还没等姜蓁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城墙的屋顶上了。
她发现自从认识了周许之后,好像总是坐别人的屋顶。
思索间,周许将其中一坛女儿红递给她,姜蓁有些迟疑的接下,放在鼻间嗅了嗅,好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周许看她这副模样,挑眉说:“不敢喝?”
周许人长得高,坐下来也比自己要高许多,姜蓁同他讲话也要抬头,她眨了眨眼说:“敢啊,为什么不敢喝。”
说罢,举起有些重量的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初入喉,浓烈的酒香带着火辣的态度直扑过来,回味有些甘甜,姜蓁点了点头:“好喝。”
“还不赖。”周许笑着说,然后给自己也灌了一口。
姜蓁望着城外的远山,和其交织在一处的星空,说:“四爷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赏风景,你不觉得此处很美吗?”周许懒懒的靠在身后的封火山墙上。
“确实美,在此处很放松。”姜蓁难得好好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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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失魂书 十二
晋中城地处位置好,冬日里不会太过于寒冷,当下也才立冬,姜蓁见周许慵懒的靠在封火山墙上,很是舒服的样子,于是她也就近找了一处靠着。
时下虽已立冬,但城外的风吹来也不觉冷,裹了大褂刚刚好,喝了酒身体有些发热,现在的风就是来给她降温的,姜蓁觉得很舒服,伸了个大懒腰。
周许倚靠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她喝酒后的两颊有些微红,粉嫩粉嫩的,风吹起一些发丝,倒给她添了几分凌乱美,也是这般瞧她,周许才发现姜蓁的侧脸有些肉乎乎的,没有正面看上去那般清瘦,周许心头荡漾,他突然很想很想做一件事情。
“我…突然很想做一件事情。”
姜蓁没有看他,只是将含在嘴里的女儿红咽了下去,说:“什么事?”她只顾着看远处发呆,全然没发觉身旁的男子没有继续靠在墙上,而是微微直起身子。
周许喉头微动,嘴唇紧抿,语气平静的说:“一件大事。”
“什么重要的大事啊。”姜蓁见他在卖关子,侧头要看他。
还没等她的眼神聚焦,便觉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扣住,嘴唇被封住,紧接着是他的长驱直入,唇舌交织,将自己嘴里的空气夺去,一点点的品尝。
周许一只手扣住姜蓁的后脑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温柔的吮吸怀里人的软糯,慢慢地他感受到她的回应,细细密密的一下一下的亲她。
扣住后脑勺的大掌也移到脸颊上,拇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姜蓁被亲得晕乎乎的,她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想推开周许,喘息一下。
不曾想,这番举动更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叫周许更为热情痴迷,他的手扯开了大褂,伸到里头的衣裳,一下一下的抚摸她。
姜蓁觉得自己软得快要从周许的腿上滑下去,咫尺边就是高高的城楼,她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只得更加搂紧周许的脖子,更贴近他。
周许感受到她的起伏,她的圆润,这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他想要的更多,他睁眼看与自己亲吻的姜蓁,脸色通红,衣襟有些散乱,露出下面的锁骨,也是粉红粉红的。
许久之后,周许才放开了她的唇,姜蓁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方才唇齿间满是他的气息,叫她心焦。
姜蓁的手掌抵在周许结实的胸膛上,有些羞,她气喘吁吁的开口说:“你…你这般孟浪,从前在世时没有多少个女子能受到住四爷你罢。”
周许有些不悦,她怎么老爱在这种时候提一些破坏气氛的东西,他翻身将怀里的人压在砖瓦上,眼神深邃的望着身下的人,有些无奈:“你这么喜欢看我以前的模样吗?”
姜蓁被身下的砖瓦硌得有些疼,蹙眉想要逃离,偏生周许双臂紧紧的禁锢在两旁,叫她动弹不得,“周四爷,莫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不敢说不成。”
“亏心事,倒还真有一件,不过不是从前,是现在。”周许冷冷的笑着看她。
姜蓁被看得心里发毛,她谨慎的瞧他,说:“你要干什么。”
周许被她气得发笑:“亲都亲了,你说能干嘛。”说着便伸手扯她大褂下褙子上的扣子,另一只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你你…你放开我,登徒子。”姜蓁有些慌神,伸手推他。
“不放!”
“你别扯我的衣裳,从前竟不知周四爷是这般浪荡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