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影帝怎么不开心+番外(6)

“他没空听我说这个。”夏晰只说了这一句,她就懂了,再没了话。

只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握拳在仪表盘磕了两下,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这天晚上,夏晰早早上了床。

她拆开了从医院带回来的药,照着医嘱单,就水吞下药片。药效起得很快,当她放下水杯时,晕乎乎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上了头顶,将她的思绪包裹着,这种状态,很像喝了几小口长岛冰茶的微醺。

药是有抗焦虑成分的,真的管用,夏晰关了灯,闭上眼睛躺在黑暗里,整个人都十分平静。过往种种困扰她的那些事情,此刻在她的脑海中就像化作了泡沫,一戳就破,随着空气的流淌蒸腾挥散了,留不下一点影子。

她就在这样的平静下,慢慢坠入了睡梦。

梦里竟然有婚礼,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教堂里,牧师手捧圣经,面色庄重而虔诚:“夏小姐,你愿意让陆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吗?无论贫穷或富贵,快乐还是忧愁,健康也好,疾病也好,顺境也好,逆境也好……你都将对他毫无保留,绝对忠诚,陪伴他直到永远?”

几乎是不假思索,夏晰就脱口而出:“我愿意。”

牧师转向另一个人:“陆先生,你愿意娶夏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无论贫穷或富贵,快乐还是忧愁,健康也好,疾病也好,顺境也好,逆境也好……你都将对她毫无保留,绝对忠诚,爱护她直到永远?”

梦里没有颜色,也看不人的清脸,夏晰却清晰地听到了陆冕坚定的声音:“我愿意。”

那一刻,快乐飞出了彩绘的玻璃窗外,飘向无际的天空,干枯的树梢上缱绻地开出花来。

牧师笑着说:“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陆冕便转过身,托住了她的面颊,俯下来缠绵悱恻地吻。那个吻异常的真实,夏晰觉得,就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直到醒来时,触感还在唇上久久停留。

直到她睁开眼睛,看见男人近距离放大的脸。

“唔……”夏晰呼出半声,余下半截却被陆冕悉数攫取吞咽,他动情地吮着她的唇瓣,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吻够了才松开她,往后退了些,他单手撑着脑袋,用另一手的指尖挠着她的鼻子:“做了什么梦?笑得好开心。”

“你,你……你怎么来了?”夏晰讶异地看着这个奇迹般地一大早冒出来的男人,半天回不来神。

陆冕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抚着,他目光似乎有所沉迷,凝固了一刻,才轻声说着:“因为你说想我啊。”

夏晰琢磨着他的话,感到很茫然,是她失忆了吗?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我什么时候说过?”

说完,她看见他的眉毛挑了一下。

“自己发给我的,怎么不承认了?”陆冕笑了笑,顺手从床头拿来手机,打开聊天记录给她看,只一眼,她就愣住。

是昨天,那条她删删改改好几次的信息,原来在手机落地的时候,就自己发了出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神奇地变成了三个字:

“我想你。”

第6章 失眠门诊

我想你。

夏晰直直地盯着那三个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发完就关机了,”陆冕的声音还在耳边持续,“打不通电话,信息也不回。”他的语气又没有责怪,不注意听倒像宠溺似的,“是不是就想让我担心?”

夏晰的脑袋瓜木木的,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片,她倒推的记忆停留在医院里,被那个病人撞飞手机的一刻。

也许,这是天意吧。

“我手机摔坏了。”她闷出一句解释,陆冕的唇角不经意弯了弯,看这表情似乎是没信。

毕竟在记忆中,夏晰的“前科”不算少,故意失联可不就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她垂下茸茸的眸子,也不想与他多说,却被他捏着下巴再度提过去:“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夏晰还以为陆冕是要接着追究手机的事,反应便淡淡的,心想,大不了一会儿拿给他看看。

而他慎重地思索了一会儿,才委婉地问出来:“你父母最近有点不愉快吗?”

瞬间,夏晰的表情凝固。

他是听谁说的?

陆冕说的是她父母婚变的事。

提起夏晰的父母,宁市谁不知道他们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呢?

夏父是个浪漫的男人,人到中年,生意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为太太画各种各样的画像。

谁又知道,就在半个月前,母亲剪碎了家中所有的画像,烧了个精光,因为她无意间发现了丈夫出轨的证据。

这对母亲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对夏晰又何尝不是如此。

“要不是我爸昨晚给我打电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陆冕坐起身,低头端详着她。

夏晰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家的家丑在宁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听见陆冕疑惑地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难怪那天她过生日,父母却都不在家,问佣人也都是支支吾吾前后矛盾,一会儿说工作忙,一会儿说出门玩了。

陆冕皱了皱眉头,回想着这些,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次来时就觉得你怪怪的,是因为这个?”

夏晰没说话,她心里重复回放着陆冕的那一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是啊,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她明明有好几次都试图要跟他讲。

直到被陆冕抱起来,圈进了怀里,她还在反反复复地想,接近魔怔。

好在他下一句又轻易戳中了她的内心:“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关心你,对不起,夏宝。”

夏宝是只有家人才会叫的小名,她终于平复了些,愿意去看他的眼睛。

然而也只是这么一会儿,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陆冕放开她去接电话了。

夏晰的心空落了一阵,自己慢慢降了下来,她也自己起了床,走进浴室里洗漱。

镜子里的脸相比昨天,不那么憔悴,应该是昨晚早睡了的缘故,那药是好用的,她心也平静了,低头刷了会儿牙,又忍不住抬头看看自己。

陆冕接着电话不知去了哪儿,门外静悄悄,她照够了镜子,转身拐进衣帽间,从衣架上随手拿下了一条连衣裙。

清早的空气微微透着凉,睡衣从肌肤上扫过,仿佛有风在吹拂。夏晰衣服换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她忘了关门,那里不知何时有人的,陆冕一脸似笑非笑,又目光坦然地肆意对她望着。

夏晰一把就拉下了衣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而陆冕则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把她逼退到一排衣架前,再后退就要被衣丛埋没。他伸手将她扶了出来,摸了摸脸颊,声音中有微不可闻的笑意:“夏宝真好看。”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一叫她的小名,她的心就软了。

“带你出门散散心,好吗?”陆冕问,他很难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陪她出门。

夏晰点了点头。

却依然难为情,分外不自在地推了推他:“你先出去等等我。”

话说出口,陆冕并没有离开。

他靠了过来,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推了几步,将她抵在墙上。

低下头,声音喑哑地问了一句:“就在这里等不行吗?”

-

车在宁市的高速公路上轻快地行驶,夏晰软绵绵地倚着陆冕的肩膀,目光呆滞。

“爸爸常常给妈妈送花,而且是亲自去花店挑最好看的那几朵,从我小时候到上大学,他坚持了二十年。”

“不记得是哪一天我回到家里,看着餐桌上空荡荡的花瓶,忽然想起他好像很久没送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出了问题吧。”

“我妈妈应该早就知道,她一直憋在心里,没有告诉我,只是那天突然爆发……”

说这些的时候,夏晰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事情发生在她生日前夕,两周有余,她差不多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

陆冕握着她的手,偶尔安慰她几句。其实成年人对待父母的婚变照理不该如此脆弱,夏晰的种种表现像个小孩子,她是被过去的夏文轩保护得太好了。

他亲亲她的额角,说:“没关系,我带你去见见我爸爸,他正好要跟你谈谈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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