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影帝怎么不开心+番外(20)

夏晰后退一步,他就跟上一步,面上风轻云淡,脚下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抵上了树干,被他握住了肩膀。

“可是你已经做了七年,”陆冕的声音十分平静,和缓,也许在他心中,那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明明一直都很开心,不是吗?”

夏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

“别闹了,夏晰,”他看着她的反应,笃定了似的轻轻笑了,“你根本离不开我。”

陆冕的语调轻飘飘的。

落入夏晰的耳中,却沉重不已,她的嘴唇不由颤抖了两下。

她刚要说话,林答从远处大声地叫住她们:“夏晰!”

陡然被人打断,陆冕不觉间扭转了视线,稍稍一分心,夏晰就从他的手里脱开。

“随你怎么想,走着瞧吧。”她咬牙道,故意当着他的面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大步朝着林答跑去。

直到上了车,被林答载着驶离别墅,都不曾再回头多看他一眼。

-

陆冕回到车前时,卓凡什么也没敢问,只是默默帮他拉开了车门。

他站在车前回头看这栋房子,良久没有动。

“陆冕……”卓凡忍不住开口要劝,耳边不防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一辆空的货车在咫尺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疑惑地转身上下打量。

与此同时,一群搬运工忽从别墅正门里跑出来,人手一只大纸箱往车上搬。

卓凡惊讶:“你们这是……”

“夏小姐准备搬家了。”门卫道,这一次倒是没有“无可奉告”。

“搬家?”卓凡张大嘴。

“陆先生,你来得正好。”这时,就有三两个工人跑到面前,“这里有些东西,夏小姐说要还给你。”

陆冕转头看看那些纸箱,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动都不动。

那几个箱子大多没有封口,里面装满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精致礼盒,卓凡伸手掀开其中一只,手镯上的大颗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险些闪瞎了他的眼睛。

这不是陆冕送给夏小姐的那只生日礼物?

卓凡赶紧把盒盖盖回去,不知卡到了什么,怎么也合不上,他重新掀开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张卡。

是陆冕特意让他去办的那张副卡。

卓凡彻底傻了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陆冕定定地看着。

目光移向这一个,再望向那一个,始终不发一言。

“这箱不是,你们别弄错了,”一旁的门卫忽然指向其中唯一一个贴了封条的纸箱,“这箱是夏小姐的书,她很宝贝的。”

“噢对,不好意思。”那个工人反应过来,立刻转而搬往了货车上,其余的众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慢点慢点,别磕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陪着我度过了没榜的一周,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我这次上榜啦!感谢大家给我的力量,这章评论还是要发!红!包!

第19章 新的起点

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落,冬日的花店里光线明媚,暖意融融,还有优雅的爵士乐在耳边流淌。

夏晰和林答在买花,她们并肩走过一排排装点精致的花架,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选。

几个导购的店员热情地跟在身后提购物篮,不忘见缝插针地作推荐,这两位客人虽然看起来情绪不大高的样子,但着实挑了不少,快赶上小半天的营业额,店员们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更加卖力地推销起来。

墙上的音乐声越发轻快,氛围好得不能再好,因而当林答忽然从嘴里冒出一句咒骂的时候,店员们齐齐被她吓了一跳——“狗男人!”

花店里顿时鸦雀无声,在场的男性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莫名感觉自己膝盖中枪。

“分手了还敢来纠缠。”林答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咬牙切齿地继续低咒,不忘把一支金灿灿的向日葵丢进身后的购物篮,“就该让保安打出去。”

店员们愣了几秒后纷纷如释重负,忙不迭把满了的购物篮换成了新的,再小跑步跟上。

林答骂完也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扭头去看夏晰,她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情绪不明,只能看到她手指偶尔掠过架子上的花叶。

“你没事吧?”林答问。

“没事。”夏晰漫不经心地答着,捧起了一把蓝绣球,她喜欢这花,可惜它是冷色调,与她们要买来送病人的主题不搭。

她把它们小心地放回去,继续往前走,总在不经意间,又想起那时在院子里陆冕对她说的那一句话。

你根本离不开我。

根本离不开我。

别闹了。

他说这话时很轻松,气定神闲,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

就像是吃准了她一定还会再回头。

“夏晰……”林答走上前来,摇了摇她的肩膀。

她这才醒过神,低头看去,在无意识间,自己的手指已经差不多快揪秃了一支白月季。

几个店员错愕地看着她,地上七零八落的都是叶子。

“对不起。”夏晰很抱歉地把那支残花放进购物篮。

店员们虽感奇怪,但又怎么可能会介意,连忙齐声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不要紧的。”

-

“你真的没事吗?”出了花店,林答问她,“要不要先让人把花篮都送过去,你改天再看老爷子?”

宁大国际医疗中心的住院部离花店不过十米远,走两步就到,林答却很是担忧地就在门前将人拉回来。

夏晰仰起了脸,在林答的注视中,望向前方。

“来都来了。”她还是朝着医院走了过去,“一会儿见了面,你别提我跟陆冕分手的事就好。”

倒也没有想刻意隐瞒的意思,不过她知道以蒋静儒的性格,必然是要刨根问底的。

而她现在的心情还不足以支撑自己说那么多。

蒋静儒的状态比想象中好,他坐在病床上吃切成小丁的苹果,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夏晰却也同样想象不到,一见面他就笑眯眯地问自己:“怎么一脸闷闷不乐,是因为跟陆冕分手了?”

他一说出口,夏晰很是没有防备,着实愣了一下,倒是林答片刻就反应过来,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北霆弟弟也在吗?我去找他玩。”

一时间,病房里便只剩下夏晰呆站在蒋静儒的面前。

“坐啊。”老爷子和蔼地对她说。

夏晰慢慢拉来了椅子,坐下。

“是南霆告诉你的吗?”她懵懂地眨着黑绒绒的眼睛,问人。

除了家人和林答,只有蒋南霆知道,是那天他主动开口问的。

“怎么就是南霆告诉我?”蒋先生却是一脸狡猾,“就不能是林答说的吗?”

夏晰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

本来心情正不太好,听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忽然就没了什么好脸色。

“林答才不会说。”她皱了皱眉,急急地道。

目光一撇,心底的嘀咕也不觉脱口而出:“就喜欢包庇自己的儿子,老东西。”

最后三个字她其实说得不能再小声,语毕还自知失言地低了头,蒋静儒总归是听到了,瞬间哈哈大笑。

算一算,夏晰已经有些年头没再对他这样“出言不逊”,年龄的增长磨平棱角,她渐渐学会怎么用平和的心态去看待所有自己看不惯的事和人。

但总觉得她身上从此少了点儿什么。

“南霆没想告诉我,”他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是我自己猜到的。”

蒋先生深谙说话的艺术,“没想”和“没有”可不是同一种意思,夏晰正狐疑着,他就转向了自己一开始就想问的话题。

“说说看,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儿子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夏晰深深地呼吸着,好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

“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说辞,并不能打发蒋静儒,他索性问具体些:“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夏晰说。

“告诉我实话,我为你做主。” 他一本正经地道,又若有所思地算了算时间,“你们是该结婚了……”

夏晰听到那个字眼,只觉得讽刺,摇头。

“怎么了,”蒋静儒对她这个态度感到相当的新奇,“觉得他哪儿不好了?”

“他没什么不好的。”夏晰说。

“没什么不好,”蒋静儒略略思忖,“那就是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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