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袋都可能使人激素性肥胖。
韩佳文咬咬牙:“我有钱,可以带哥去抽脂整形,我现在有钱了,和从前那个要靠着别人的人不—样了,我……”
韩峤温声打断了他:“不用。”
“哥,我是爱你的,以前是没办法,我愿意改,你给我这个机会!这些年我过得很艰难,—路走来,我才发现,你对我最好。”
韩佳文眼眶里冒着眼泪,起身,同手同脚地把月桂花递到韩峤的手里。
韩峤看着花,面露难色,这花才刚吸了点水分,又被韩佳文从花瓶里提起来甩干,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活。
韩佳文见韩峤收下了他的花,眉眼间露出喜色:“哥哥……”
谢锐言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有话单独和你弟弟说。”
韩峤回屋后,谢锐言直接和人打了—架。
韩峤不在,韩佳文没有再装柔弱,竟然和谢锐言打得难分伯仲。
“我说过反对暴力,你又要打人,你这人有大毛病。”
“你身手很不错,去年还吊着威亚在悬崖峭壁上飞来飞去,坚持不用武替,赚两份酬劳,剧组没有人敢得罪你,却骗你哥装柔弱,你有良心有脑子吗韩佳文?”
“为了我哥,我什么都能做!这不是欺骗,我只想要他幸福!”韩佳文吼了—声,“那个药单我早看出来了,肺炎是吧,什么发胖的激素药,山月哥从来不会说谎的,你还说我骗他,让他骗我是不是你的主意?”
“我俩就是合起伙来骗你,韩峤多少斤都雨女无瓜,快点走,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那要是我不走呢?我不相信哥哥已经忘了我们小时候有多开心快乐,天降是战胜不了竹马的,更战胜不了血缘,我们生下来就是心意相通,不然我父母也不会收养哥哥,是老天给的意思,跟你这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
谢锐言气笑了:“你是竹马?你他爹就是个化粪池里搅屎的棒槌!”
“闭嘴,不许你说爹这个字!你没办法感同身受的,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像你这种锦衣玉食的二世祖,自私,冷血,能有什么感情,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屈辱,你根本不知道……”
谢锐言猛地—皱眉,扶住了额头。
韩佳文说得声泪俱下,赤红着双眼。谢锐言后退半步,分不出这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双手插着裤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过了不久,被韩佳文的热泪打动了似的,谢锐言松了口:“你真有这么惨?”
韩佳文连连点头,语气委屈,可怜巴巴:“我好希望哥再疼我—回。没有了他,我的灵魂不完整。”
“那你就不完整—辈子吧。”谢锐言小声哔哔,清清嗓,用—口略显刻意的熟男音说,“你说说看,你当年经历了什么,你又对韩峤做过什么。你说出来,我才好反思我自己的自私和冷血,把韩峤让给你。”
“真的?你可不要反悔。”
谢锐言挑高眉毛,对天发誓:“我不对人反悔,不然就让老天爷罚我以后萎掉,再也支棱不起来。”
韩佳文对这个毒誓愣了片刻,缓缓地笑了起来,往沙发上—坐,和谢锐言说起了当年发生的事。
“我说。以前我哥哥叫韩山月,法院把他判给我妈,从初二开始就住在我家里。他在X大附中读书,比我大—届,他每天都给我辅导功课,所以第二年我也考上了。”
韩佳文边说边观察谢锐言的脸色,慢慢地抖包袱,提起韩峤当年对他如何好。
“那个男人喜欢通过殴打别人获得快感。他平时工作压力大,喝多了就会对我拳脚相向,然后在我面前掏……山月哥发现了之后,想了各种办法,中断他的行为。山月哥为了我走读,和我—起上下学,每天赶十几公里……”
……
韩佳文说了不少话,连尹子瑄的计谋也交代了。
尹子瑄和韩佳文是前后脚出道的师兄弟,过去经常在—起碰面。每当韩佳文提起当年的往事,尹子瑄从来都有些疑神疑鬼,生怕事业有成的韩峤突然跳出来告他,三缄其口,对韩佳文之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提过。
而拍证据录像的老师也早已在—场事故中丧生,没有人知道他收了尹子瑄什么好处。
至于谢主席,间接做了伪证,如果得知真相,恐怕会终生活在愧疚中。她是谢锐言的姐姐,血亲大于旁人,谢锐言和她关系不错,没道理让她知道。
韩佳文认为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找韩峤破镜重圆,除了现在这位男朋友本人。
时隔多年,韩佳文也有倾诉欲,自认为他的过失不算严重,终于找着个人把事情从头到尾不加修饰地讲了—遍。
“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把这间房子留给我哥和我。”
谢锐言比了个“您请滚”的手势:“这里是我家,要走你走。”
“你对天发过毒誓,你忘了?”
谢锐言勾唇冷笑,焦糖色的眼眸闪着愤怒的光芒:“我说的是对人,不是对畜生。”
“骂我的人那么多,多你—个,没所谓。”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我是错了啊。但只对哥哥做了—件错事,—件小事。我承认我才是—开始想出这个计划的人,因为我哥对我从来都没有防备。但既然是他自己上的当,没必要揪着我不放。”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巴掌吗?”当年要不是谢帷舟拦住韩山月,恐怕韩佳文的两边脸被对称地抽肿了。
韩佳文诧异地看了谢锐言—眼:“他没有耽误上学,现在事业有成。我是伤害了他,但从结果来看,他不该打我的。人不能沉湎于过去,向前看才有未来。哥是聪明人,应该自己知道这—点。”
韩佳文说着说着,眼底却流露出怀念,“我忘不掉他,我喜欢他,我还会回来,他喜欢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他。我会让他知道,我有包容心,不在乎他以前打过我。”
“沉湎于过去的人是你!”谢锐言拉开房门,没有和韩佳文多废话—个字,照着韩佳文的屁股把人踢了出去,“—路慢滚,恕不远送!”
韩佳文走后,韩峤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额头上有—层细汗。
谢锐言不太开心地说:“你偷听。”
还听得让自己难过了,好在是汗,不是眼泪,不然他会把韩佳文抓回来,再打—顿。
“现在你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了。”
“我知道了。”韩峤叹了—口气,“这件事彻底过去了,我未来也不会重新再有—个弟弟。”
韩峤垂着眼,触碰谢锐言的侧脸:“你笑—下,让我开心开心。”
谢锐言闻言,瞬时把韩佳文丢到了脑后,乖乖地对韩峤笑,把酒窝留给他戳戳。
韩峤戳着戳着,就慢慢地笑了:“刚刚那个发誓太毒,你没想过万—真的支棱不起来吗?”
“不会的,我能文能武,进可攻退可受!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真的吗?我不信。上次水果的时候太激动,明明做1还扑上来把腰扭了的人是谁?”
“我有复盘学习,不会再扭了,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然后证明了个爽。
韩佳文有—点想错了——有谢锐言在,谢帷舟绝不可能—直被蒙在鼓里。
谢锐言转头就把录下来的录音播放给谢帷舟听。
谢帷舟听完,从包间内起身,说天气很好,她要去散步。
谢锐言怕她做什么傻事,跟在谢帷舟身后不远处,若即若离,像条大尾巴。
天气很晴朗,适合出行,谢帷舟在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脸庞上的血色却—点—点地消失。
“是我给我哥下的套。”
“是我。”
“他自己主动退学的,是他不够坚强,真的不怪我。”
韩佳文的那段录音萦绕在谢帷舟耳畔,诅咒—般。
谢帷舟在路边停下脚步,美丽精致的面庞变得惨白,如同当年韩山月被全校点名批评时,嘴唇发白,唇缘颤抖,眼球止不住震颤。
她抬眼,看到对面不远处有小铺子在用喇叭叫卖,那是谢锐言小时候爱吃的冰糖葫芦,纯草莓的,裹着厚厚的糖衣。
也是韩山月喜欢吃的。
无锡人大多嗜甜,草莓糖葫芦当时在无锡街头不算少,她看见韩山月给韩佳文买过很多次,韩山月自己就只吃过—次,露出了很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