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勉强同意。
“我帮你贴。”白云间笑,“好不好?”
黄河远:“……也行。”
白云间的乳贴,造型越来越不朴实。高中的时候还是长得和创口贴一样的乳贴,现在花里胡哨的,半透明的乳贴上印着一个粉粉嫩嫩的猫爪,就好像猫咪踩奶似的。
“你现在就贴这玩意儿跑步啊?”黄河远搓了搓胸口,倒是没那么痛了,就是心里觉得别扭。
“嗯。”白云间眯眼笑,“可爱吗?”
“可爱是可爱……”黄河远挠挠脸,心想白云间贴着自然是可爱的,贴在自己身上,还是为了掩盖被白云间吸肿的咪咪,就显得古怪了。
“以前你不知道跑长跑要贴乳贴,”白云间笑着说,“以为我做了变性手术,胸部发育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不是因为你突然练了胸肌么?咪咪还粉粉的,”黄河远说,“我的推理也很正常。”
“除了你,全班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所以,那时候你为什么盯着我胸看?好看么?”
黄河远:“……”
白云间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胸,“我有点痛,你也咬我了?”
“……”黄河远突然觉得,白云间这个酒后失忆的毛病并不好,这毛病太糟糕了,什么都要问他,一点也不知道害羞!
“你……自己看监控……”黄河远急忙穿好衣服裤子,“不跟你说了。我买早饭去啦!”
黄河远屁股着了火似的走了,白云间泡了一杯薄荷茶,坐在椅子上看监控。过了几分钟,黄河远回来,放下早饭,临出门前突然想起什么,噔噔跑回来,黏糊糊地亲了他几口才红着脸跑去上班。
白云间含着微笑继续看监控,看着看着,他嘴角笑容僵化,逐渐理解了这一切。
前戏做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最后似乎就干了几分钟正事,结束后他窝在黄河远怀里到底在哭什么……
难道,是在哭早泄吗?白云间摘下眼镜,郁闷地捏了捏眉心,心中默念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和黄河远一个早泄一个阳痿。
白云间恍恍惚惚地进厕所洗澡,掐着秒表测试自己是否早泄。
测试结果很是喜人,二十分钟到五十分钟不等,昨晚应该是喝了酒没发挥好。
白云间给黄河远发微信,证明自己,“远哥,我没有早泄。你过来看。”
黄河远炸毛:“本王知道了!下次我来!退朝!”
第137章 朴实无华见家长
临近年关, 各项工作都接近收尾,黄河远一通好忙,终于熬到了春节假期。
处理完最后一通电话, 黄河远点开微信,把工作号的头像换成一张白底黑字的图片:从此君王不早朝。
“wryyyy——终于放假了!”黄河远站在落地窗前, 内心充满了即将过年的喜悦,久违的rap灵感奔涌而来, “我曾经幻想钻进抽屉坐上时光机/回到十七岁的夏天/透明的风蓝蓝的天/人生烦恼简简单单三件套/早起晚睡吃不饱/你在后排靠窗/我在前排靠门/老师让我别看你看黑板/我恍惚一抬头/黑板变成PPT在闪光/”
“独自在时间轴上狂奔/不知不觉跑丢了自己/如果真的有奇迹/那就是在新年遇见你/从此时间又有了意义/今年不是2020年/是无敌炸裂向日葵元年/Happy new year!!!”黄河远对着天空展开怀抱, “属于向日葵的云酱!”
肩膀从后面被拍了一下,耳边响起白云间含笑的低语, “嗯, 新年快乐。属于云酱的向日葵。”
黄河远一僵,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见?”
“你在时间轴上狂奔的时候, ”白云间低头, 额头在黄河远肩膀上蹭了蹭,“远哥,丁鸥和凌云朵想过来看看我们。”
“她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白云间说, “你走之后,我就出柜了。”
“……然后呢?”
“然后?”白云间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听说我们在一起了, 过来看看。”
黄河远:“……”
“你想见他们吗?”白云间说,“不见也无所谓,丁鸥是从加拿大回来, 顺便来看看我。”
白云间自然是无所谓的,但对于黄河远来说,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见白云间家长, 绝对要见。
“你姐生小孩了吗?”
“没有。”白云间说,“她和唐平平不打算要孩子。有猫就够了。”
“啊……你姐也没小孩,”黄河远挠挠脸,“你妈怎么说?”
“丁鸥并不在乎,多少子孙后代都比不上她的研究成果有突破。”白云间捧着黄河远的脸搓了搓,“你别紧张。就见一面,然后我们回来宅家里看番打游戏。”
“本王……不紧张!”黄河远握拳,“不紧张!”
第二天,白云间开车去机场接机,黄河远坐在副驾驶看丁鸥的论文,看得两眼发直,有点想吐。
白云间无奈,“你昨晚没怎么睡,别看了,休息一下。她的论文连我都看不太懂,不要浪费时间。”
“看不懂没关系,我可以背下来,”黄河远说,“到时候能接上话。”
白云间伸出一只手来挡住屏幕,不让黄河远继续看,“睡觉。睡眠不足容易肾亏。你不是说等你养几天,等放假了要把我艹得合不拢腿吗?这就是你养的态度?我看,还是我来吧。”
所谓“牛子弱弱,说话软软”,黄河远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小声争辩道:“阳痿不能叫肾虚。床上的事……能叫肾虚?再说了,我这几天虚,还不是被你吸的,差点被你吸干了,当然要养好几天。”(注:为孔乙己梗,非抄袭)
“好吧,是我的错。”
“等下你家人来,可别开什么合不拢腿之类的黄腔啊。”
“嗯,好。”
黄河远红着脸闭上眼睛,“反正你等着,总有你见识黄大支棱真正实力的一天。”
“好。”白云间笑着答应,打开音响,放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旋律像摇篮,黄河远听着白云间的呼吸沉沉睡去。也许是睡前被白云间刺激了,他没有做噩梦,梦到了久违的黄色废料。他梦见几年前去杭州捡垃圾那次,他和白云间在情侣房里接吻,并没有像现实里那样停下,而是继续做了下去。白云间坐在他腰上,穿着蓝白海军风百褶小短裙,裙摆轻盈得不可思议,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落,像在幽蓝海水里浮游的水母伞盖。天花板镶嵌的镜子朦朦胧胧地映照出两人的身影,不知怎么一转,两人又到了阳台的秋千上。黄河远的意识似乎分裂为两半,一半在做运动,一半在清醒地思考。
要不他和白云间的第一次就安排在“美好时光”民宿?故地重游,旧情复燃,激情四射,理所当然地非常丝滑啊!
“远哥……”白云间单手握着方向盘,推了推黄河远。
“啊……?”黄河远睁开眼睛,车前窗的风景不断变化,他好像没睡多久。
身上盖着白云间的外套。因为车上开着空调,本来就不冷,额外盖上一件羽绒衣后热得他满头汗,相当多此一举。
“有一种冷,叫云酱觉得我冷。”黄河远笑着掀开外套,突然发现黄大支棱精神抖擞,效果十分感人。
“哎,你快看!”黄河远狂喜,激动地坐直了,“我又行了!我觉得这次邦邦硬!”
白云间低头看了一眼,干咳一声,“远哥,你看后面。”
黄河远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帧一帧地回头,先是看见了唐平平揶揄的微笑,再是凌云朵颤动的瞳孔,最后是丁鸥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很淡定,只是眼神有些古怪。
黄河远:“……”岂可修,毁灭吧世界。
原来他不是只睡了一会儿,在他做春梦的时候,白云间悄咪咪地接到了他们三人,现在已经是在返程的路上了。
车内气氛已经十分尴尬,唐平平的话为本就不堪一问的黄大支棱雪上加霜,“小黄,你不行???”
黄河远:“……”
白云间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维护道:“他很行。”
黄河远拍了白云间一下,干笑着转移话题,“你们大老远过来,饿了吧,中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