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38)

他目眦欲裂,就这么死了。

“老三!……呃啊!”

“怎么会……啊啊啊啊啊!”

惨叫不断。

空云落蹙眉后退,看着这五人接连面容扭曲,口吐血沫而死。

夜晚酉时,萧责坐在房内对看账目,忽而传来敲门声,他头也没抬道:“何事?”

“回门主,庄主回来了。”

萧责心头猛的一跳,他的猜测被逐层落实。

半个时辰后,萧责来到了云泽院,“庄主,萧责求见。”

“何事?”

“山庄两月以来的任务情况和收支我已总清,还请庄主过目。”萧责道。

里面静了片刻,门徐徐开启。

萧责迈入屋中,便看到空云落身着素雅白衣,侧坐矮塌,手倚矮桌,神色懒散。

纵使有何等天马行空的想象,萧责也无法凭空将眼前人与茶楼见过不足腰高的孩童联想到一起。

萧责躬腰行李,将文书奉上,空云落在翻阅时,他便徐徐将这些日子山庄各项事宜简洁道来。

“风里带方怀璧走了?”空云落知晓此事,神情不悦,“为何不拦住他?”

“风里此人看似玩性大,但实则说一不二,您不在,庄里又有谁拦得下?”萧责道,“风里取了疆宜的任务,属下已过目,以他的能力,一个月内便能回来。”

疆宜,噬蛊宗的发家之地。

空云落沉默思忖,难辨其心中所想。

萧责又道:“沛门张子山,本该此月归山,但据我所知他去的羸山突降大雪,封山半月,他大概不能如期回来。”

张子山之事并非大事,萧责生硬提起实属奇怪,更何况空云落曾借了这人的名号,对此更为谨慎,便抬眸盯着萧责的脸,不语。

萧责似只随口一题,话很快岔开,又说起雪兆时带楼雯润下山之事,空云落听后表情依旧不变,在萧责眼中,是他早已知晓的表现。于是萧责顺势提起曲谙与孔洛,空云落眉梢流露出不耐来,“若全是这些细碎小事,就不必再说了。”

“最后一事。”萧责温和道,他拿出了那块熔了底的金砖,“庄主,此金砖乃不归山庄地宫之物,而地宫只有您能出入,它却出现在西平镇一家小当铺中,敢问此与庄主可有关系?”

空云落目光一冷,“你审问我?”

“属下不敢。”萧责不卑不亢,“若庄主不知,那便是不归山庄出了家贼;若庄主知晓,此事便就此了之。”

空云落不傻,萧责接连提到张子山和不夜行街日的茶楼,现又拿出了金砖,这就说明他知道了什么。

空云落坐直了身子,虽仍是坐着,姿态随意,那双眼却直勾勾落在萧责脸上,寒意十足,不容小觑。

“把你所知都说出来。”空云落道。

于是萧责便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猜想,从最初空云落下山至今,萧责说了半柱香时间,却已八/九不离十。

而空云落神色无丝毫改变,就仿佛萧责说了个与他无关到故事。

“以上,便是属下的猜测。”萧责道。

空云落漫不经心,“那你便再猜一猜,我会如何对你?”

萧责笑笑:“应该不会杀我,但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关进地牢,或者扔进山里的某个山洞里,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同我说?”

“变小非庄主意愿,那便是有人对您下手。”萧责单跪垂首,“萧责乃不归山庄四门主之一,理因为庄主排忧解难。”

空云落并不为之动容,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责。

“属下知道庄主对我,乃至整个山庄都不信任,但属下已性命起誓,绝不背叛。”萧责道,他没有激昂恳切,语调平实却也真诚。

“性命……”空云落似乎嗤笑了一下,“倒不如说你想要什么来的干脆。”

萧责抬起头,看着空云落道:“庄主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在我的故乡兴州,您曾救过两个少年。”

曲谙等到了天黑,等到了蜡烛燃尽,等到柴火烧成了炭灰,空云落还是没有回来。

事情发生了第二次,他似乎已经能够习惯,不再像上次那样天塌了般,只是失眠了一晚上,但次日他能收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面对梁庭,他也不再一股脑倾诉自己的担忧和悲伤。

梁庭面对曲谙,反倒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他悄悄问:“掌事没找你吧?”

曲谙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找我?”

“萧门主都知道你留外人在偏院了!”

曲谙才想起这茬,木然道:“是的。”

梁庭本还想过来为自己把他们供出去的事陪个礼,可曲谙这副没所谓的模样倒让他不知怎么开口。

“萧门主没说要罚你吧?”梁庭又问。

“没说。”曲谙道。

“那孔洛呢?他可是个骗子!”梁庭道,“萧门主把他带走了?”

“不知道。”曲谙说,“洛洛没回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梁庭瞪眼,“他又来这套?”

曲谙只是笑笑,接着他突然说:“阿庭,你带我去认识其他人吧。”

“啊?”梁庭傻眼。

“说来实在不好意思,我来偏院一个多月了,说得上话的只有你。”曲谙摸了摸脑袋,“我不太会交朋友,你带带我吧。”

“不是,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梁庭奇异道,“之前孔洛不在,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吗?”

“我发现我有个很大的问题。”曲谙道,“就是把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不好,得改。”

这话梁庭没听太明白,不过既然曲谙想多交朋友,那找他就对了。

在梁庭的积极带领下,曲谙还真融入了梁庭的圈子里,他本身的经历就很引人好奇,几次共桌吃饭下来,曲谙就成了曲弟,他还被邀请出去喝酒。曲谙不太敢出去,却架不住三五个人轮番劝说,就只好答应了。

“那就定下了,这月十五,咱们去福海楼喝酒去!”

不归山庄,云泽院。

“笃笃。”

空云落坐在案桌前,面前是摊开的文书,门口人未说话他就已知是谁,他的手伸向前再虚空一拉,门便开了。

楼雯润坐在轮椅,面容带笑,“云哥,我来叨扰你了。”

空云落淡淡“嗯”了一声。

楼雯润习惯他的冷淡,转着轮子进到屋子里,慢慢来到了香炉前,她拿起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云哥不用檀香了?”楼雯润问。

空云落之前夜晚难寐,楼雯润便亲自调了安神檀香,空云落每晚都会点。

空云落看了一眼,道:“忘了。”

“我做了新的,定心神的作用较之前更甚,可要一试?”

“点吧。”空云落道。

楼雯润便点下,不出片刻,袅袅轻烟从香炉溢出,木质清香慢慢在屋内氤氲。

空云落向后靠,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开口道:“加了伏月草和寻松。”

楼雯润莞尔一笑,“正是。”

她来到桌前,好奇问道:“云哥在看什么?”

“萧责交上来的文书。”空云落道,“雪后天寒,你还是少走动。”

“是,多谢云哥关心。”楼雯润柔柔道,“只是雯润实在想求云哥一件事。”

“何事?”

“雪兆时,我让千玿带我下山去了不夜行街,我时隔两年才下山一次,才觉山下如此热闹多姿,我、我便想到了你。”楼雯润低下头,暗含羞涩,“云哥,这月十五,就是我的生辰,我们一起下山逛逛,可好?”

第31章

十五那天,曲谙便和梁庭那伙人一起出了门,他们腰间都挂着偏院的腰牌,走在路上非常神气,一般百姓见了还要躬身行礼,而那些看上去不好惹的,对上了眼神也要堆个笑,背过身才啐一句“狗仗人势”。

他们一行七人走一齐走着太过扎眼,曲谙很不习惯这种像明星一样被侧目出行,但梁庭那几个正是意气风发,好出风头的年纪,就十分享受这般瞩目,一路雄赳赳气昂昂,曲谙在后面像小鸡崽儿似的,头都不好意思抬。

来到了福海楼,店小二热情迎上来,梁庭粗声粗气道:“二楼老位子。”

店小二便朗声道:“好勒!二楼玄座上边儿请!”

其实梁庭并没来过这里多少次,但他知道店小二都是人精,果然给足了他的面子,于是他领着头,带他的兄弟们上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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