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212)

白嫩得像块豆腐,他恰好能包裹的小巧。牵手是一个亲密的动作,他也能感受到青瓷暧昧的情愫。

可他为何如此平静?

在青瓷看来,曲谙也动情了,她便更大胆了些,悄然靠近了几分,再一歪身,靠在了曲谙的肩头。

这位安公子很瘦,肩膀并不伟岸,身上有股药草味,却不觉得苦涩难闻,这股气味是从他的肌肤之下渗透出来,带着体温的暖香,竟叫人……很着迷。

青瓷彻底喜欢上了他,嘴角不由得牵起一抹笑,她抬头亲了亲曲谙的脸颊,声音娇柔:“公子……”

脸被亲了。

曲谙却找不到半点惊慌,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进青楼,女孩子靠他近一些,他都慌乱得不行,可现在他怎么就坐怀不乱呢?

青瓷不美吗?美,在他贫瘠的异性相处经历中,青瓷的容貌能排进前三;反感青瓷的靠近吗?不反感,她再进一分或彻底抽身,也不会让他欣喜或惋惜。

这种心情概括来说,应该是……无所谓。

青瓷另一只手捏住了曲谙的下巴,将他的脸轻轻扳过来,娇美的红唇贴近,“安公子,奴家……”

她对上了曲谙波澜不兴的眼眸。

眼中没有丝毫情绪,这反倒带着一层意思——对方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因为,这眼神可以放在花上、树上、茶上、酒上,却不该放在一位姑娘身上。

青瓷盈着甜蜜的心忽然被一盆污水冲散,仿佛在嘲笑她廉价的动心。

她猛然离开,手也抽了出来,颤声道:“奴家孟浪了,请公子原谅。”

曲谙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随后笑了笑,“没事。”又端起那杯酒喝了。

青瓷心中一梗,这模样,分明在告诉他自己连一杯酒都不如。

平日不管客人何种态度,她都会笑脸相迎,可今日却酸楚不已,内心波动复杂。

曲谙喝了半壶,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与身旁的姑娘共饮,忙倒了一杯递给青瓷。

青瓷失落地摇头,小声道:“奴家身体不适,可否换别的姐妹来陪您?”

曲谙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也点头说好。

守卫把消息传达给连宵时,连宵正巧在医馆了。西平镇来人了,简短的一句话让他眉头紧皱。

连宵问:“那人长什么样?”

守卫答道:“没仔细瞧,但个头高,靛青的衣裳,对了,还是个左撇子。”

仅凭这些,还听不出厉害之处。不过连宵谨慎,立刻派人把曲谙找回来。

“什么?他去了新竹居?”连宵瞪大眼睛,他怎么都想不到曲谙会去那种地方,“大小小大他俩带他去的?”

“不是,是安公子自个儿说要去的。”家仆为难道,“还说瞒着您,否则不能尽兴。”

“好哇。”连宵咬牙,“他可真够有兴致的。你,再去叫五人,和我一同去新竹居将他接回来。”

然而,谁也不知,一高大的靛青色衣着男子,就站在医馆门边,将他们的话全都听入了耳。

曲谙这一边,青瓷走后又来了个金琴,正是曲谙在大堂所见的女子。

她比青瓷要放得更开,趴在曲谙的肩头为他唱歌,在曲谙的脸颊留下清晰的唇印,还想以唇渡酒。

曲谙笑着拒绝了,“我还是喜欢对着杯子喝。”

“公子,你对奴家怎就一点儿也不动心?”金琴嗔怪道。

“我的心脏有毛病。”曲谙认真道,“动心是会死人的。”

金琴只当他在开玩笑,咯咯笑着喂他酒喝。

这时,忽然有人破窗而入。

金琴吓了一跳,躲进曲谙的怀里。

曲谙看过去,来人一身靛青,面容阴翳,目光紧锁着曲谙,眼中缓缓浮现出复杂的疯狂,他冷笑道:“你果然没死。”

曲谙没见过他,却熟悉他身上的气息。

“一个人?”曲谙平静道,甚至在说话时还轻拍金琴的肩表示安抚。

那人将曲谙的动作尽收眼底,嗤笑一声,“一年而已,空云落疯魔了般满天下找你,而你却逛青楼找新欢,看来你对他,也不过如此。”

曲谙低头对金琴道:“你先出去,别担心,不会有事,不用叫人进来。”

金琴不安地看了眼那人,以为是曲谙的旧识,便起身快步离开了厢房。

接着,曲谙才扫兴地望向那人,“不归……山庄的吧?”

他说得这样犹豫,仿佛对不归山庄的记忆已淡去。

“你不记得我?”那人狠盯着曲谙,“托你的福,我的右手此生无法使力!”

曲谙耐心地问:“为什么呢?”

他竟还问为什么?那时在牢中,他气不过伤了曲谙的手臂,事后被空云落回击了同一处,毫不留情,几乎断了他右臂的经脉。

“哦,我想起你了。”曲谙恍然大悟,“怪不得说声音耳熟,是你啊。我可没伤过你的右手,倒是你,用你的真气贯穿了我的肩膀。总不能因为我的伤好了,就来找我要债吧?”

“你!若不是你,空云落又怎会……!”

“你来找我,不仅是私怨吧?”曲谙撑着下巴,边思考边说,“看来还是应了最坏的结果,让你们知道了我在这。真伤脑筋,我才刚找到趣味儿,还不想挪窝呢。”

对方皱了眉,眼前的曲谙变了许多,最让他瞧不起的懦弱胆怯,半点儿也不见,明明是如此孱弱的人,却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究竟有了什么机遇?

但内心再怎么蜕变,也改不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实,无论如何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曲谙淡淡道:“别动。”

霎时间,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直窜而起,顷刻便将他浑身冻结,他再也不能移动半寸!

曲谙无奈叹息,“我很不想用这个……在让你忘掉之前,我再多说几句,不要再把我和空云落牵扯到一起,这让我不太舒服。”

“关于我的事,请全部忘掉,回去之后就说什么也没找到。”

曲谙的语气堪称彬彬有礼,可却有无形的力量,无比强硬地在那人的大脑中肆虐,将他的记忆细致碾碎。

这是一种混沌的钝痛,他的头脑混乱空白了片刻,清醒之后,他已站在新竹居之外。

发生了什么?

他茫然四顾,一头雾水地走了。

“安任!”

连宵推门而入,就见曲谙靠在美人身上,脸上的唇印艳红,乐不思蜀地喝酒调笑,可一见连宵,他就像被家长当场抓到做坏事,忙坐直,还把酒壶往前推,撇清这些空瓶和他的关系。

连宵惊呆了一瞬。

曲谙故作自然道:“连宵,你怎么也来了?”

“你还真……”连宵话都不晓得如何向下说,他看了眼那美人,美人朝他妩媚一笑。

“姑娘失礼了,我这弟弟顽劣,还须由我多多教训。”连宵道,他上前把曲谙拎走,家仆递上幂篱,他往曲谙脑袋上一扣,活像拐卖的。

曲谙乖乖跟着走了,听到连宵低声问:“可有何异样?”

“没有。”曲谙答道。

第180章

兴州,萧府内宅。

每年萧责都会回萧家小住,他爹娘都知道他干着危险的行当,从来都不放心他。按照他们最初的期盼,萧责应当考科举入仕,以萧责的才智,再加上萧家的财力,平步青云绝非难事。

萧责没能遂了父母的愿,便也就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他才刚回来五日,就收到了山庄的来信,信中内容令他心绪翻涌,眉头紧锁,乃至于放松四周警戒,有人走到他身后两步,他才察觉过来。

萧责回过头,温柔美貌的婢女柔声道:“少爷,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一碗甜汤。”

萧责将信扣上,内心无奈。

这也是二老的要求之一,萧责已过弱冠之年,却仍未娶妻,很让二老担忧。儿子成日在刀尖舔血,他们就很不情愿了,便想着若是成家生根,就能安定下来,从那什么晦气山庄回来,老实继承家业。

也唯独这个要求,萧责迟迟没有答应,二老就另辟蹊径,给他屋里塞了六个花容月貌的丫鬟,想让他乐不思蜀。

“放下罢。”萧责道,“你可以退下了,下次进来前,要得我许可才行。”

美貌婢女嘴唇微颤,嗫嚅道:“奴婢晓得了。”

不久后,萧夫人亲自过来,径直走进儿子的房内,颇有微词:“责儿,你一天到晚闷在家里,也不乏味?说是回来陪我们,还得我自个儿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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