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168)

空云落恢复了百无聊赖,道:“山庄从不过节。”

“这也太无趣了,辜负了今晚的好月色。”曲谙道,“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吧,正院前多空旷,是赏月的好地方。”

空云落皱眉,“你我过节便可,为何还要扯上别人?”

曲谙微愣,又笑开,“那好,我们一起过节。”

在山上呆了许久,再美的景也看倦了。曲谙便提议下山,回到他们的小竹屋里,那是他们最初的家。

下山前曲谙还收到了阮誉的信。不知不觉阮誉已离开了大半个月,信上只写了他的近况,未提及他获得了什么情况,看来还未有进展。

而关于流逸阁杀害玄参派三人之事,空云落似乎没有插手的意向,毕竟与玄参派有关,他没落井下石就是仁至义尽了。

他们带着月饼食盒与两坛陈酿下了山。

小竹屋被妥帖看管着,周边依然没有人烟,但院子里并未荒芜,草地打理得整齐,拿一块布往地上一铺,坐上去柔软舒服。

小院虽不如山上的地势优越,但胜在视线开阔,圆月就悬在头顶,朗朗月光洒落,也是良辰美景。

“好圆的月亮。”曲谙道。

空云落便抬头看。

曲谙则看着空云落。

皎洁月华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圣洁不可侵的柔光,俊美得令人屏息。

曲谙心想,或许在那一次月下初遇,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第138章

曲谙把月饼拿出来,问空云落:“有好多种类,你要吃哪一种?”

空云落思索片刻,道:“不吃果仁的。”

果仁月饼类似曲谙所知的五仁月饼,里面有青红丝,深受广大群众讨厌,看来空云落也是其中之一。

“那就给你一个肉馅的。”曲谙笑道,他又倒了两杯酒,他们在月下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空云落自然是面不改色。曲谙悄悄观察他的神色,问:“你的酒量如何?”

空云落道:“尚未醉过。”

曲谙:“……”

“怎么?”空云落打量着他,“你想灌醉我?”

曲谙摇头,但想想,又点头,撸起袖子道:“这两坛酒是萧先生给我的,都是三十年以上的陈酿,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

空云落瞥一眼曲谙的腰间,虽然不太明显,但瞒不住他的眼睛。曲谙还藏了一小瓶在身上,怕是另有打算。

“来来来,再喝。”曲谙立刻又倒上,声音带着点亢奋,“别看我这样,酒量也是很好的。”

空云落无奈,“你没发现自己只喝了一杯,便有些激动了么?”

“我、我冷静得很!”曲谙狡辩道,继而又觉得自己太不争气,转过身拍拍自己的脸,把这股酒劲儿压下去。

两人一杯杯酒喝下肚,一坛喝完,曲谙已经歪在空云落身上了。他喃喃道:“喝倒了是不是?压在我身上好重哦。”

空云落忍俊不禁,抬起曲谙的下巴,在上面落下一吻。

半醉的曲谙不解风情,没等空云落把这个吻加深,曲谙就把他推开,蹭地站起来,身形极其不稳地打了个转,接着茫然顾盼,“月亮呢?月亮在哪儿?”

空云落道:“你为何不抬头?”

可曲谙一抬头,身体就往后仰,被空云落接住了。他躺在空云落的臂弯里,呆呆地看着天幕,圆润的月亮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光点。

“月亮不在那里……”曲谙梦呓般说。

空云落让曲谙坐在他的腿间,顺着他的话问:“那该在哪儿?”

“在水里。”曲谙认真道,手也比划着,“这么大,圆圆的水里,月亮离我很近。”

空云落明白了过来,曲谙说的应该是映在水盆里的月亮。

不多时,曲谙面前就放着一个木盆,里面盛了水,波纹荡漾,但平静后,睡眠水面便装下了一枚安静的圆月。

“月亮!”曲谙欣喜道,笑容灿烂如孩童,他还试着捧起来,月亮在他手下扭曲,但最终又是一轮圆月。

“衣裳湿了。”空云落抓着曲谙的手腕不让他再玩水。

“每年中秋,阿公都会帮我把月亮装起来,送给我。”曲谙道。

“这是我装的。”空云落道。

“那你可以送给我吗?”曲谙抬起头,期许地看着空云落。

空云落也低头看他,彼此的呼吸都带着一点儿酒味,醇香醉人,他哑声道:“你须以物易物。”

曲谙晕头晕脑,空云落说的话他都不太明白了,但见空云落张合的嘴唇,漂亮又软和,太诱人了。

喝醉的人不懂含蓄,他上前了些,咬住了空云落的下唇。

像只小狗似的,力道也不懂得控制,把空云落咬得有些疼了。但他并未拒绝,顺从地让曲谙又啃又舔,听曲谙喉咙里满足的咕哝声。

让曲谙过足了瘾后,他才反客为主,将这个玩闹的亲吻转变为缠绵的深吻。曲谙嘴里仿佛有不尽的酒水,清香凛冽,能把空云落醉倒。

然而,正当他要将曲谙压至身下更近一步时,曲谙又一次把他推开了。

“忘了、一件事!”曲谙含糊不清道,“还有酒没喝,你等着。”

接着曲谙在身上摸索,掏出了个小瓶,再象征性地避开空云落的视线,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上,转过来朝空云落一敬,软声说:“我干了,你随意!”

空云落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酒杯,无言。

曲谙一咕噜喝了一杯,又要再喝下一杯,被空云落拦住了。

“一杯足矣,虎骨酒阳性烈,你受不住。”空云落道。

“你怎么知道是虎骨酒?”曲谙傻乎乎地问。

“我亲眼见你装上的。”空云落面无表情道,“不许再喝了,你若睡死过去,这酒不就白喝了么?”

曲谙懵懂地点头,他虽然神智混沌,但心中隐隐记着自己怀揣一个重要目的,是什么来着?

他不得其解,只好从自身找答案,又是一通摸索,摸出了一封信来。他捧到空云落面前,“这是什么?”

空云落瞥一眼,“阮誉的信,为何你要随身带着?”

“信?对了,我要给他回信。”曲谙恍然道。

空云落:“……”

曲谙看来是认真的,还妄图从身上摸出笔墨,空云落只得劝道:“你现在如何下笔?连字也看不清罢?况且阮誉身在何方你也不知,写下来要寄到哪儿去?”

曲谙嘟囔:“你别管。”

“……”空云落浑身都痒痒,得用曲谙挠挠才行。

不过看在曲谙喝醉了还算讨喜的份上,空云落没较真。

“没有笔……”曲谙又推空云落,催促道:“你去给我找,快去,快去。”

空云落的额头上缓缓炸了一根青筋。

曲谙推不动他,便拿脑袋去撞,撞上了自己又晕乎了,就在那儿蹭起来,冒着酒气撒娇。

空云落的青筋有平了下去,他彻底拿曲谙没办法,便起身走往屋里,找纸笔。

竹屋虽做了一番改造,但各物所在不变。他还记得曲谙把笔墨纸砚都收在桌下的箱子里。他打开一看,果然都在。

把纸拿出来,空云落却摸到了异样。

他将纸都拿开,最下面竟藏着许多书信。

空云落打开其中一封。

得手,玄参三人亡,汝间二派。

空云落下颌冷硬,这字迹他见过,正是曲谙给他看过的,圣君的字。

他将剩下的信一一打开。

空云落不在身边,曲谙躺在地上就要睡着了。他觉得热得慌,凉风吹在脸上都不顶用,难受地扯衣服,不安分地扭动。

但不多时,他被一股力拽了起来,头皮被扯痛。

“解释。”空云落的嗓音宛如寒潭深处。

一沓书信打在曲谙脸上,曲谙困乏道:“洛洛,我想睡了……”

空云落在曲谙百会穴一点,顿时如往曲谙脑中注入了一股清气,醉意被驱去了大半。曲谙猛然睁大了眼,就像被惊醒了一般。

“醒了么?”空云落将曲谙的头发向下用力,迫使曲谙仰视自己,“这些信是你的?”

“别这样,不舒服。”曲谙皱着眉,眼睛眯着,轻微的挣扎,修长的颈项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像要把自己送到空云落嘴边。

空云落几乎想从那里剜下一块肉,他松开了曲谙,目光却强势地紧锁着他。

曲谙伏在地上,缓了一阵,才慢慢拿起信看了起来,每一封信都是不同的内容,但都围绕着不归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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