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同那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有何两样。
只是莲香在出去时,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更像是在无声的警告着林拂衣什么。
等人出去后,眼眸带着一抹玩味的时葑朝立在红木雕花彩蝶戏牡丹屏风边的青年青年伸出手指头勾了勾,只见她红唇轻启道:
“今晚上可是林大公子自愿过来伺候本王的,可人站着那么远做甚,难不成还得要本王亲自去请林大公子过来不曾。”
“不过嘛,既是林大公子想,本王就从了美人这一会又如何。”随着话落,时葑便微拢了下身上的朱红薄纱朝人走近。
“说是美人,这三国中又有谁的颜色能比得过时大美人。”
一句不长的话才刚落,林拂衣便察觉到了他身体的不对,软绵绵的,就像是一根没有任何支撑位的面条一样滑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位置正是一张竹编美人榻。
这若是是巧合也未免过于巧合了些,理应用早有预谋来说应当更为合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时葑!”此时早已如砧板上任人宰割之鱼的林拂衣好像只能用嘴来传递他的怒不可遏。
“我想做什么,林大人早在过来之时不就应当聪明的会想到我要做什么才是。”
第37章 三十七、朋友吗? ……
“我想做什么, 林大人早在过来之时,不就聪明的会想到我要做什么才是。”
“还有本王爷不过就是给林大公子闻了一点儿软筋香而已,免得到时候林大公子跑了怎么办, 还有这到嘴的鸭子要是飞了, 本王可会恼的。”
时葑说着话, 人还状若无意的扒下了他的那件水色竹纹外衫。
“啧, 想不到林大公子这人,果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一句不知是赞叹还是讥讽的话至她嘴边溢出。
“时葑, 你可就一个恶心的疯狗。”
生平从未受到过如此折辱的林拂衣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怒火中烧的涨红了一张脸, 可现在的他好像除了能嘴里不饶人外,基本做不到其他的无用功。
可他一个堂堂的男子, 又岂真的甘愿雌伏于他人身下, 此刻间,他整个人爆发出无尽的杀意。
要是她真的敢, 他绝对,绝对会杀了她!!!
“我是不是变|态,林大公子等下就知道了。”
眉梢含笑中时葑说着话, 还朝那怕生的小家伙吹了一口气, 可就是那么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她被打得脸生疼,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 完全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这可是在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她堂堂一个王爷谁要是敢拿那等污秽之物来打她,信不信她第一个将人给挫骨扬灰了。
“不过林大公子倒是好大的本事,本王爷可还真想不到会有这么的一天。”她说着话,便咬牙切齿的将手给贴了上去。
窗外,则是前面偷跑出来的红羽, 此时他听着里面发出的细微动静时,一张小脸瞬间苍白无血色。
舌尖咬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将掌心抓破,哪怕抓得一片血肉模糊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疼意一样。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要马上离开的,可脚就跟生了根一样挪动不了半步,更不断自虐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屋里头并没有外人所想的那样满是暧昧,旖旎横生之景。
罩着水晶琉璃缠青枝灯罩里的烛火许是快要燃尽的缘故,忽明忽灭,未曾紧闭的红木雕花窗棂不时被呼啸的清风涌进,吹得那海棠花色帷幔飘然起舞,恍如仙境。
屏风上则是倒映着两道相互缠绕的剪影,配合着外头折射进来的花枝花叶花蔓,影影绰绰得就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你他妈|的怎么还没有好。”弄到最后,连时葑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所以她刚才是怎么想的???
本意的目的是为了折辱对方,可现在倒好,最后折磨的倒是自己,还有她觉得自己的手酸得都快要断了。
“闭嘴。”
一张脸同样红得能滴血的林拂衣不知是舒服还是感到折辱的闭上了眼,不愿去看这带着艳靡与羞耻的一幕。
“你快点。”许是嫌她到了最后动作太慢,林拂衣忍不住暗哑着声儿催促道。
男人的嗓音因染上了yu,带着缠人的魅,特别是配合上这张宛如谛仙出尘的脸,衬得又纯又欲,像极了那等山野丛林中勾人的妖魅之物。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耳根子早已红了彻底的时葑恨不得马上将这人给踹下去,连上下牙齿咬时都发出嚯嚯之音。
“那你快点。”
“你行你上啊。”
接下来的几日,时葑却是一连窝在了院子里许久都未曾出去,更不愿见林家人,免得又是一肚子的气,特别是回想起那屈辱的一晚上,整个人便是气得牙根痒痒。
“王爷,听说正阳国的摄政王来了燕京,现人就安排住在了驿站处,今晚上还会安排宫宴,不知王爷可有心情想要出去透透气。”
手指穿插|着女人发丝中的莲香想到了最近几日发生的趣事,连带着人都笑出了声来。
“是吗,不过你可知那摄政王此番前来朝是所为何事。”
时葑收回了抚摸男人大腿的手,特别是看见他腿间那朵同她如出一辙的墨荷时,总会令她回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听说是来联姻的。”
“这联姻不带个公主过来,难不成是想在我们大周朝选一位公主嫁过去不成,不过这宫里头待嫁的公主也就那么几位,也不知本王那位好弟弟舍不舍得了。”
“有何舍不舍得的,反倒是王爷不想借此机会离开这关押人的牢笼吗。”莲香低下头,亲了她的额间一下,那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你又知道了。”她并不是反问与疑问,而是在肯定不过的陈述句。
“奴日日夜夜都同王爷腻在一起,只稍用点心便能猜出一二,反倒是王爷何时同那位摄政王相熟了,奴怎得都不知。”
“日后总会知道的。”
微蹙着眉的时葑说着话,便推了推身侧的男人,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毛病,大夏日的都还喜欢同她黏在一起,不嫌热得慌吗?
而自从那日后,同样闭门不出的林拂衣也跟入了魔怔一样。
有时只要一闭上眼,眼前便会浮现出那张,一脸茫然望向他时的妩媚小脸,连带着他此时耳根子都忍不住泛起了点点春日海棠之艳。
难不成他和那疯子待久了,连他也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吗?
明明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更应该忘记那一幕的,可他的脑海中总会不自觉的浮现而出。
“大哥。”刚从外面进来的林清言见着面前之人再一次的走神发呆时,连带着人都再度阴沉几分。
“嗯,可是有事?”
回过神来的林拂衣眉头微皱的看着自从那日后便与他疏离的小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解释的话,却又不知应当说什么。
“表哥说是今晚上有个宫宴,让你傍晚时分在大门处等她,好一同进宫。”少年说完话,便再也不再久待的转身离去。
明知他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可是莫名的,他就是嫉妒上了这位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的大哥。
为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就连当初林家被满门抄斩时他都能幸运的被表哥买下并带回了府邸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偏生他不但没有得到半点儿好运就算了,还是一个身有残疾之人。
这样的他岂能不恨,不怨上对方。
紧抿着唇瓣的林拂衣并未理会少年的复杂心思,而是继续转头看向他书写了一半的金刚经,又伸出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当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朱红高门外,着一身缠枝莲交领朱瑾红袍的时葑,同一次带着那位外界传闻中颇得受宠的林大公子盛装出席。
“宸王,那个你最近过得可好。”时葑才刚下马车,便被同行马车的另一人给唤住了脚步。
时葑扭头看去,见是比之先前还要清减了几分的林宗宝,轻撩起一缕鬓角发丝别于耳后,随即薄唇轻启,讽笑道;
“本王过得倒是一切安好,就不劳烦林大人多加费心了。”话音落,人便转身离去,竟是一副不愿在与之多言之貌。
“雪客,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见人马上要走,林宗宝连忙小跑了上前,鬓角不知是热的还是虚的,满是湿|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