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玉做的小人儿担不起一丁点的折磨,若不是看在妇人是她亲阿娘的份儿上,敢说出那种话,怕也是不想活了。
他的手指慢慢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落下去,在佟樱娇嫩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带有安抚意味的吻。
若是在以前,佟樱会不好意思。
可现在,她的手攀着萧玦的胳膊,好像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一样。她仰着头,紧紧闭着的唇分.开了一条缝儿,承受着他的入侵。
“好樱儿。”萧玦哑声说,更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他的舌.头略显霸道,在她的樱桃檀口中攻城掠地,缠的她鼻息不稳。
直到最后,佟樱被吸.吮的头晕了,脚底一软,他伸出手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回去的路上,佟樱的唇红艳艳的,微微肿了,她不怎么好意思抬头看他。
第30章 微怒
萧玦沐浴后出来, 看见佟樱坐在小窗前发呆。
佟樱心事重重,没注意到他出来。她心乱如麻,是不是对阿娘做的太残忍了些?
可是, 她从小到大不受重视, 也是真的。
她略有些烦躁,在看见大公子沐浴出来后连忙压下心中的燥意起身, 拿着干巾帮他擦头发。
檀香由鹅黄鸭梨制成,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她本来不想用如此昂贵的香料, 是大公子执意要放在她的屋里。
她还记得大公子的原话。
他说,樱樱值得世上一切最好的事。
大公子的话是真的吗?
从来没有人和佟樱说过这种话。
以至于听见这种话的第一反应, 就是判断到底是不是真的。
佟樱的双手拢着干巾子,一寸一寸认真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直到大部分水分被吸干。
她将黑发扎紧, 把微湿的干帕子放到盆中。
夜处,月色朦胧,庭院中时不时传来阵阵蛙鸣声。
忽的, 远处响起几声闷雷,夏雨簇簇而落,滴落在廊前的芭蕉叶上。
“下雨了。”佟樱视线怔怔, 看向窗外。
萧玦伸出胳膊,揽着佟樱的腰, 仰卧在美人榻上。
榻上铺着柔软的冰席,所以并不闷热。
他指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纠缠, 听着寂静庭院外的点滴雨声。
“你娘是不是对你不好?”
佟樱默了一下。她不得不说:“不是很好。”
“我小时候没上过几天学…很小就跟着娘和爹出来做事了。”她接着说:“后来父亲病了…我就被送到了将军府。”
佟樱心头微痛,脑袋在萧玦的胸口处蹭了蹭:“若不是和将军府有交情,我应该是被送来将军府做丫鬟的。”
萧玦视线深邃:“若是进府做丫鬟, 也是做我的丫鬟。侍奉我的时候呢…就在那张昂贵的拔步床上…”
佟樱抬眼推他:“您,您怎么能说这种话…!”
“不然呢?你想侍奉谁?”
他玩弄着她一头柔顺的发丝,啄了啄她的耳朵:“若不是我讨了你来,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做命苦的小丫鬟呢。”
“谁,谁稀得让你讨来…”佟樱抽出她的发丝,攥进自己手里,她现在仍然忘不了,大公子第一夜去她的房间时,那股仓皇慌乱的心悸。
她的耳垂一疼,是他在轻轻的啃咬,留下些许湿漉漉的痕迹。
“大哥哥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哪里想过别人的心思…?”佟樱偏着头躲了躲,嘀嘀咕咕:“当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是我不够好。”萧玦将人搂在怀里,听窗外愈发细密的雨声:“现在呢?樱樱说,我还不够好吗?”
佟樱被逼问的不行,局促的推了推他逼近的胸膛,鼓着胆子:“不,不好!”
“那怎么才能讨樱樱的欢心?”他问,手指轻轻的挑开她的小.衣:“给樱樱开了家铺子…若是不满意,再开十家?叫你做个小富婆,等哪一天看我不甚顺眼,就把我踹了…”
佟樱捂住萧玦的嘴,湿漉漉的眼睛睁圆了:“您在说什么呢…”
她微低着头,显得有些羞涩:“是我说错了。”
她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两个人的呼吸几乎相交了。
佟樱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叹了声气:“是我觉得,大公子对我太好…反而配不上。”
他附身,轻低了头,咬住她湿润晶莹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铺着昂贵冰席的美人榻上不时落下水渍,渐渐弄湿了一大片。
悬在枝头的樱花花瓣经不起狂风暴雨大开大合的捶打,在枝头瑟瑟无力的飘摇,花蕊酿出甜蜜的晶液。
窗外,雨声愈发大了,雨水从屋脊汇集,哗啦啦落到了地上。
红腊燃烧了许多寸,萧玦把这湿漉漉的小人儿抱在了怀里。
一时的安静。佟樱蜷缩着双腿,双颊汗湿,眼中迷离湿润,漆黑羽睫上头沾着晶莹的一滴泪珠,她正回不过神来,无力的喘.息着。
萧玦的手指揉.弄着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把玩着软软的嫩.肉。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里面现在是不是有孩子了?”
佟樱羞的不行:“哪里有那么快。”
“你我成婚已经两月有余了…”他认真算着:“除去你月中不舒服的时候,每日可都是夜夜欢歌…在我怀里快.活呢…”
“夫君,别说了!”她捂住他的嘴,羞怨了几句:“哪里有人天天把这种事挂在嘴边的。”
“樱樱真是霸道,连话都不让人说了。”萧玦装作委屈,却还是细声低语:“我最喜欢看樱樱背对着我,双.腿之间进出着那东西,最后倒在枕上的模样…白皙的背都变成了粉色…真是好看极了。”
“夫君!”佟樱急了,推开他在自己圆鼓鼓前头作乱的手,作势要下榻。
萧玦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横抱着她到了拔步床上,大手一挥,帘子便落下来了。
窗外雨声细细,内室樱樱娇啼。
—
东院,内室,屋里坐着几个女眷,檀香袅袅。
“昨夜里下了雨,本来说路滑难走,叫你们别来请安了。”
夫人笑道:“今儿雨过天晴,路也不是那么难走,自然要给您来请安。”
佟樱穿着嫩荷色的短褂,下边儿是浅翠的薄裙,细细的手腕上填了个白玉镯子,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听着一群人说话。
老太太说了几句闲天,话音一转:“樱儿,你在外头开了间铺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我有几句话对你说,你细细听着。”
佟樱猝不及防被点名,即刻道:“是,祖母。”
“你在外头开了家铺子我知晓。”老太太半斟口茶水,道:“这年头,女子在外谋差,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家家大业大的,你开个小铺子,不足为提。”
“多谢祖母。”佟樱默认为是祖母同意她做事了。
“你们成婚也有三月,日子快到了。”老太太道:“给你屋子里送的云锦,你可知晓为何要送过去?”
“男子三妻四妾是尝试。你是玦哥儿的头一个,自然也要知道为夫君分忧。”
佟樱察觉到云锦是老太太送给萧玦做通房的。
她默了片刻,点头道:“是,祖母,我记下了。”
回了房后,云锦正拿着小掸子扫桌面上的灰尘,瞧见佟樱行了个礼:“姑娘。”
“起来吧。”
从最开始佟樱就知道,萧玦的身份尊贵,会有一妻三妾,可真当这一天来了,她却有些不适应,只能开口问:“老太太已经同你说了吧?”
云锦很快明白过来她嘴里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小声道:“说了。”
“那你今晚就准备吧。”佟樱看着她的眼睛,“老太太吩咐,在西厢房里头。”
云锦面上一喜,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吗?
她福身:“是。谢姑娘。”
佟樱坐回书桌前,拿起上头的狼毫笔,上一回还是大公子坐在这里教她写字的。
大公子有时候很坏,可其余时间对她还是很好的。
等再过几年,妻妾多起来后,应该不会有这些闲暇的空子来教她写字了吧。
佟樱蘸了蘸墨水,黑色的笔迹在宣纸上蜿蜒。
夜至,廊前点了灯。
云锦穿着新换的天青色水裙,装扮整齐,等着大公子回来。
大公子面容英俊,身材高大,又官至高位,云锦听说老太太要把她送给大少爷简直要高兴疯了,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儿落在她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