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团宠小福星+番外(93)

她轻手轻脚开了点缝,晚风夹着偏爱吹进车里,耳畔的均匀呼吸声成了这个傍晚的和音。

温善善很快又关上窗,看着远处的晚霞一点点消失,她的心也慢慢归于平静,只剩一片暖意。

到晚上七点多,大巴才缓缓停在校门口。

和周英下车后,她背着包就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之所以称为家,因为那里有一盏一直为她亮着的灯,从一九八六一到一九九四。

平京的十一月已经是深秋,沿路的树枝光秃秃,在灯光下变得张牙舞爪,温善善吹着晚风看风景一点点清晰,等拐进熟悉的胡同路,小院也就不远了。

大门紧闭看不清里面是否亮着灯,温善善来得匆忙忘带钥匙,就这样站在门口咚咚敲着门。

路过的小孩嬉笑打闹,空气中浮动的饭香带着烟火气,颇意外的好闻。

她耐心的等了许久才叮当听到里面有人出来,门打开的那一刻梁又钊脸上闪过惊讶,反应过来后一把拉她进屋。

在她开口前,他先把她书包放下,问怎么突然回来了,有没有吃过晚饭……

刚刚在车上,温善善脑海闪过无数画面,她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想说,这一瞬却全噎在嗓子眼。

最后万千具化为一句我回来了。

愣怔的片刻,梁又钊了然于心,见她歪头浅浅一笑,弥漫着温暖的光打在她脸上,深秋的晚风没吹进小院,心底却在这一刻荡起了涟漪。

“那一起吃晚饭吧。”

饭厅亮起一盏灯,他逆着光对她笑。

果真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注]

吃完饭后梁又钊让她休息,毕竟玩了一天肯定累了,温善善没拒绝却也没有早早进房间,反而在院中坐下,抬起头,能看到满天星辰。

等梁又钊从里面出来,借着房间漏出的微弱光看她,明媚又柔软的脸庞,带着好心情的暖意。

他端杯热茶在她身边坐下,无声陪她坐着,不过她看的星星,他看的她。

炙热的目光毫不遮掩,带着浓烈的难以抑制的侵占,一寸寸将她包围。

温善善余光轻轻扫过他,心底假作正经,面上却控制不住的泛起了红。

终于,梁又钊忍不住笑出了声,很轻,却洋溢着浓得化不开的愉悦。

“诶呀”

他笑得枝展,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好似的什么都看懂了,眸喊笑意盯住她,温善善羞怯地挠他一下。

这一伸手,梁又钊趁机抓住了她的手,对比他带着薄茧的大手,紧握的在手的这双小手白皙,柔若无骨,他细细摩挲,心底关住的野兽好似要破笼而出。

幸亏浓重夜色,遮住了他眼底的浓浓占有欲。

为了不让她看出,他花了极大的理智克制,手下难免没了分寸。

等温善善轻唤说疼,梁又钊才恢复神志,连忙松开了手,却也不让她抽回去,反放在手心,顺着掌心一点点上攀,转为十指相扣。

温善善面颊红得不像话,也没出声阻止,反握住了他的手。

“……又钊。”

“我在。”

“梁又钊!”

“嗯。”

“梁……”

他躬身突然靠近,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哑声闭了嘴。

他的掌心温热,指腹摩挲间将她拉入怀中,得闲的另一只抚上她通红柔糯的粉颊,细嫩的触感撩拨着。

温善善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羞怯地闭上了眼,梁又钊也顺着吻上了她的唇,柔软触上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自己即将失控了。

关系好不容易进一步,他怕吓到她,浅尝辄止便退后了。

他克制着,声音也不由低沉:“善善,早点睡。”

方才还紧张得不会呼吸的温善善睁开眼,盯着梁又钊不放,带水的温润眼眸含着情愫看向他,就在他忍不住上前的前一秒,她主动亲上了他。

毫无技巧的双唇相贴,对上他讶异的双眸,她下意识吮吸一下。

梁又钊猛地睁大瞳孔,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蹦的断了,反客为主的男人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沿着唇齿进入到另一个未探寻过的领域。

放肆而没有克制的深入,摄破了她全部的呼吸。

鼻尖相抵,温善善忘却言语,顺势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获得呼吸,粗喘着气的男人将头枕在她的肩上,热气喷洒脖颈,引得一阵战栗。

耳畔除了轻缓风声,温善善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须臾之后,温善善定定坐直,梁又钊却一动不动轻声地笑,在她侧首的刹那含住了她的耳垂,滚烫的脸颊带着别致的春情。

“善善,你好甜。”

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脑海炸开,酥酥麻麻,一瞬开出了花。

当晚后面发生的事情温善善已经大部分忘却,本以为会激动到睡不着,结果沾床闭眼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她躺在床上空想了许久才坐起身。

她在房间踌躇了一会儿后偷偷打开门探出头,见没人才敢走出来,哪想刚转身就看见梁又钊拎着早饭。

“这么早?”

梁又钊如常放下东西,从后环抱住她。

温善善不自然地嗯一声,也没挣脱他的怀抱。

白天的时候,温善善捧着书到院子里晒太阳,梁又钊在书房办公,不时就要出来转转,就是什么不做也要在她身边呆一会儿。

午后的阳光惬意,温善善忍不住打个哈欠闭眼小憩,惺忪之际迷糊睁眼,他正握着她的手好奇把玩。

后知后觉,等他察觉她的视线,已经是日落黄昏。

他咧嘴对她笑,多少是有点傻里傻气。

于是她也对他笑。

晚饭时间,她终于想起了昨天和无为道长的对话,饭桌上小声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梁又钊放下筷子神色平静,慢条斯理擦手后牵住她的手,双眸相对缓缓说道:“善善不要有负担,为了你,我们都是愿意的。”

“只要你能回来,过去那些年过得再苦一点都没关系。”

他只要一想到某天能再见到她,他就对明天充满期待,尽管这中间数年的相思苦差点把他折磨死。

还记得有次喝醉了,他抱着董秉周就叫她的名字,一声声,从始至终没人回应,孤独和绝望压在心头差点夺去他的呼吸。

后来温路也知道这事,两人难得达成一致。

终于,一九九三年夏,温善善回来了。

明天还有早课,温善善晚上就得返校,梁又钊开车将她送到校门口,一路牵着她的手走到女寝楼下。

成群结队的女生从面前经过,温善善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她低头盯着脚尖,软软不说话。

又一波女生上了楼,同样站在楼前的几对小情侣依依不舍诉说着情话,对比他们俩倒是沉默的不对劲。

梁又钊无言地笑,站在对面的温善善瘪嘴拱了拱鼻子。

从昨天开始,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一整天的好心情。

两相无言,温善善垫起脚尖又放下,试探性问“那,那我进去了?”

“等等。”

梁又钊叫住她,大步一跨站到她面前。

“那善善,你现在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嘛。”

温善善的目光从地面转向他,“嗯?”

梁又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处对象不!”

温善善羞羞地点了头,认真而庄重恢复:“我愿意啊。”

她一直记得有人曾说过,谈恋爱要从收到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张国荣说的),她可以没有花,但一定要等到他认真的说喜欢。

暧昧可以拉长喜欢与心动,但我们在一起,需要一场郑重的告白。

夜色下,她笑容灿烂,伸出手认真对他说:“那以后就请多关照。”

可能受到她傻气的影响,梁又钊回握的同时勾住她的小指,大拇指按印。

“这是你教我的,说定了就不能反悔。”

“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想陪你度过余生。”

夜晚的情话说了一句又一句,羞红的姑娘藏进男人怀里,连带着天上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终于到了不得不上去的时间,阿姨站在门口催促,温善善从他怀里退出来,仰头对他说:“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以送我一束花吗?”

梁又钊停顿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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