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舟被这场面惊地一愣神,还有这操作,双手蒙了眼,飚出一句,“槽!有碍观瞻!”
“老公厉害不!”喝完,江南得意得举了举空酒杯。
王珩被憋的小脸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捂着嘴,抬起胳膊举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江胜舟则半天才敢把手拿开,“江典史!你得赔我眼睛!”
“你不用要眼睛了!”江南回。
王珩径直去柜子里拿出一张宣纸,还有一个现成的卷轴。摊好卷轴,压上镇尺,倒了墨,书房里瞬间被墨香充斥。
王珩选了一支中号毛笔,先写要送江胜舟的作品。江胜舟很好奇王珩要送他什么内容的作品。只见毛笔不停的往下游走,内容渐渐显现出来:是王之涣的宴词。
“长堤春水绿悠悠,畎入漳河一道流。莫听声声催去棹,桃溪浅处不胜舟。”
只见桌后的人一气呵成,写完签上落款署名,盖了两个闲章,落款后盖上私人名章。他拿着一头,递给江胜舟,“舟哥,你先拿着晾一会儿。”
“是因为这最后一句吗?”江胜舟看着内容问。
“是啊!”王珩答。
“嗯,我很喜欢!谢谢!江南,怎么办,我也想把王珩据为己有。”江胜舟说。
江南戳了一下他的肋骨,“滚!我家小宝贝谁敢觊觎!”
“听说你们的圈子挺喜欢我的书法的?包括后来的那位。”王珩抬头看了眼江胜舟。
“嗯,你怎么知道?”江胜舟问。
“无意间听伯父提了一嘴。”王珩状若不经心地说。
他摊开另外一张宣纸,一鼓作气挥笔而成,“捍法律之威,掌公正之舵,荡人间罪恶,伸世间正义。”写了落款,盖了闲章和名章。
江胜舟看了落款“玄度敬赠”和“玄度”名章,眸光闪了一下,“要起风了,是吗?”
王珩抬头,嘴角带出一抹得意地笑,“风平浪静很好,但我更喜欢有风,这样能顺水推舟!舟哥!”
江胜舟深深地看了王珩一眼,“你不该学医!”
江南听着他俩打着哑谜,低头看了一眼字幅落款,瞬间明白了。
江胜舟看着王珩有些累了,准备拿着画轴走人,“珩宝宝!你舟哥爱你!江典史拜拜了!好好哄,别葡萄架倒了!”说完人便下了楼。
“我槽!哥,你气我!赶紧滚!慢走不送!”江南气势汹汹地说完,把人赶走了。紧接着替王珩收了毛毡和砚台,洗了毛笔,熄灭了香炉。关了书房的灯,书房里重新陷入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笑剧场
江南:你怎么总用掐的?能不能换个攻击动作?
王珩:我觉得掐能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痛感。
江南:……真不心疼我……
王珩:葡萄架都倒了,你还想什么美事?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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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胜舟:你家葡萄架修好了吗?
江南:没
江胜舟:需要帮忙吗?
江南:滚!
第38章 靠谱的人
王珩在卫生间洗了手,看着江南受伤的胳膊,“要我帮你洗澡吗?”
“你说呢?我这手残人士肯定不能自己洗啊!”江南眼里带着促狭,嘴角带着坏笑。王珩瞥了他一眼,表情上带着不屑,“不仅手残!还脑残!”
江南被王珩一句话堵了回来,带着委屈,上前讨饶,“好珩珩,别生气了。”王珩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帮他把手臂和头上绷带缠绕的地方用保鲜膜缠了一圈。他看着包扎的地方,“明天该换药了。”
“嗯!”江南答了一声。
王珩帮江南脱了衣服,调好了水温,对着江南示意,“过来!”江南乖乖的站到水龙头下,撅着嘴,“不准对我耍流氓。”
“我还担心你对我耍流氓呢!”王珩拿水龙头开始帮对方冲洗。
“我都残了,怎么耍流氓!”江南嘴上不老实,但整个人老老实实地任王珩摆布。
“下面又没残!”王珩脸上没什么表情,仍仔细冲洗,像上手术台一样认真,丝毫没受对话打扰。
江南被王珩说得一愣,“珩珩,你完了!你这流氓!”
“我活得好好的!谁敢说我完了!”王珩对着江南腰上使劲掐了一下。江南想躲没躲开,被结结实实地掐了几回。最后王珩帮江南冲完,扔给他一个浴袍,“自己出去穿!”
“这脸跟翻书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江南一只胳膊穿着浴袍,用一只手简单地系了下浴袍带子。
王珩冲了几下,把身上的檀香味冲掉,穿上浴袍便出了浴室。江南还在浴室外面磨蹭着。
“脑袋伸过来!”王珩拿着吹风机命令道。
“说得不像给我吹头发,倒像午门砍头的刀斧手!”江南一手搂过王珩的腰,可怜巴巴地说。
“我最次也得是站朝堂上的那个,轮不到我当刀斧手,你这江典史还差不多!”王珩拿着吹风机,对着江南头发左右吹了吹,又给自己吹了几下,便收了线。又替江南摘掉包扎的塑料膜,帮忙挤了牙膏,递给江南,瞄了他一眼,“刷牙不用帮忙吧?”
“不用,我又不是智障!”江南拿起电动牙刷上下刷着,从镜子里抬眼偷看王珩的表情。
“都脑残了,离智障也不远了!”王珩站在旁边也拿着电动牙刷着牙,盯着镜子,偶尔看下江南。
“那你看上脑残,眼光好像差了点!”江南手里拿着牙刷一顿,转头望了望王珩。
“我只是不喜欢比我聪明的!像你这样就正好。”说罢,还用手指勾了勾江南的下巴。说完,冲好牙刷,用杯子漱了下口,人出去了。
江南眼睛眯缝着,看着王珩的背影,他觉得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他漱了口出了卫生间,回了卧室。
王珩已经钻进被子里。江南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后一倒,发着感慨,“还是家里床舒服!”
他望了望躺在里侧的王珩,掀开被子,“珩珩,都不等我?自己先跑回来!”
“怎么没等你,这不在床上等你呢吗?”王珩神态懒散,带着疲惫。
江南听罢开始理直气壮地叫嚣,精神一震,“是吗?那我要吃掉你了!”
“谁说的?我是等你睡觉,不是睡我!”王珩反驳道。
“不管!”说完,江南一手揽过王珩的腰,使劲一拢,让对方压在了自己身上。手往王珩的后脑一扣,便把王珩的头压了下来,把对方的嘴封了个严实。
王珩的头被对方手掌扣着,抬不起头来,半天没喘过气,血色开始慢慢浮到他白皙的脸上。
江南吻了一会儿,又顺着对方的下巴吻到喉结。想使点儿坏,才发现一个胳膊受了伤。“一只手就是不方便。”他心里暗暗说道。
片刻后,他眯着眼,眸光垂了下来,侧望着抵在他颈窝的王珩,只见对方红红的眼角,眼里雾气朦胧,像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汽。
他意犹未尽地继续亲着对方的下巴,诱哄着,“珩珩,我想你!”
王珩趴在江南身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里,声音慵懒,“知道了,看在你是个脑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说罢磨磨蹭蹭地起身,又钻进了浴室,半天才出来。
王珩跟躺尸似的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咕哝一声,“好了!”
“这几个月才能大祭一次,着实惨了点!”江南把人搂过来,盯着闭着眼的王珩,开始抱怨。
王珩听了江南的话,忍不住调侃,“皇帝祭天一年一次。祭灵魂几月一次不是正好么!”
“你还是别说话了!这嘴我得赶紧堵上!”江南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覆上对方的唇,他的眼里带着欲求和躁动,更带着对王珩几个月的想念。
卧室里没有开灯,即使这样江南也能想象出对方动情的模样。他知道王珩对他总是心软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翌日清晨,王珩一早开着车,带着江南去唐文慧家吃了早饭。顺便把送给警队的作品放到店里做装裱,接着才带着江南去医院,到医院时,早已错过了护士早晨换药的时间。
江南在医生办公室里换着绷带,医生一边检查一边摇头,“怎么伤口还有点裂开了!得注意,不能有大动作也不能沾水,愈合了才行!”医生又把额头纱布换了换,最后让两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