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开霁着急地赶过来,掀开门帘,却看见几日不理他的关将军却醉得个七荤八素往醉风楼的姑娘身上靠,不由得怒火攻心:
“你在干什么!”
在场的所有鸡犬们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面容后,席上瞬间鸡犬不宁,鸡飞狗跳。。。
第7章 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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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皇上一脸怒气地出现在醉风楼。大部分人都吓傻了。
还是那个机灵的黄侍郎最先反应了过来,立马跪下俯首:
“臣黄汀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其他人赶紧有样学样地跪下磕头,纷纷高呼道:
“请陛下恕罪。”
其实关明煦还是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此刻的惊险,好在于安邦一手抓住他的后领,把人往地下一扣。
不过于安邦这一扣,关明煦脑门狠狠撞上地板,人倒是清醒了几分。
慕开霁此刻也不让纷纷跪倒在地上的大臣们起身。
他是气“有失远迎”吗?
他是恼关明煦在那一夜后,频频推托有事不肯入宫见他,他在宫中望穿秋水,派出掌事太监次次前往,却最终得到关明煦身在军营的消息。
若是军中真的有事,慕开霁也不至于怒火攻心。
他饱受相思之苦,想见的人居然在醉风楼与其他官员把酒言欢,还叫了那么几个歌妓陪同。这些阿猫阿狗在关明煦心里都比他这个皇帝重要,哪怕没理由治罪,他也要好好惩治一番。
“你们好大的胆子。先皇才去世不久。你们就在这儿私自设宴,沉迷声色犬马,昼夜荒淫。成何体统!”
在场的所有官员吓得个瑟瑟发抖,以为扶上位的是个傀儡皇帝,只要讨好幕后的熠王和于丞相便可高枕无忧。哪知道新皇尽是个狠角色,他的两员大将在此都不给丝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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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邦不愧是大丰状元,大概明白皇上在气什么,立马开脱道:
“陛下。这都是误会啊。此宴是为熠王所设,熠王前些时日护驾惊险万分,又受了伤,大家是恭贺熠王殿下身体恢复康健,才到此小聚一番。至于沉迷声色犬马,昼夜荒淫,那都是误会啊。熠王殿下只是一时喝高兴了,平日里哪会让这些个妓子上桌啊!”
听到于安邦把锅全推到熠王身上,其余官员也纷纷附和:
“是啊。都怪微臣敬熠王大人太多了!没顾得上熠王已经醉了,请皇帝降罪。”
此刻内心煎熬的只有关明煦一个人了。这都第几次了,于安邦又让他背锅。还护主受伤,背上的伤还不是于安邦让他背锅被打的。
关明煦低声道:
“于安邦,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思?怕不是想害死我,夺我的兵符。我知道你觊觎我那三十万大军已久。”
于安邦也低声回呛:
“你懂个屁!不把锅推给你,我们全部人吃不了兜着走。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你犯错,皇上再怎么也不至于弄死你。还有,这事八成是你惹的。我警告过你,控制好皇上让他开开心心,就是安定天下的根基。你到底干了什么,让龙颜震怒!”
关明煦委屈极了:
“我怎么没听你的?你说过我屁眼就是天下苍生安定的关键。前几日我那里受伤了,好好养着,就是养好天下苍生。所以我好几日都没进宫,生怕又给整裂了。你还怪我!”
几日没入宫。。。于安邦沉默了。好的,这下他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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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开霁听到“受伤”,“喝醉”等词语,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但是又隐约发现关明煦和于安邦就跪在他面前嘀嘀咕咕,很不高兴地质问:
“熠王,于丞相。你们在商讨什么大事?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于安邦道:
“陛下,是熠王彻底喝糊涂了,现在意识不清醒,在说胡话呢。”说完,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关明煦大腿一把。
关明煦顺势假装醉晕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也希望就这样能蒙混过关。
看到人也找到了,而且现在关明煦醉的皮肤有些微红,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挠在慕开霁的心上。
慕开霁轻咳一声;“罢了。念你们是初犯。此事就这么算了。”
官员们各个感恩戴德:“谢皇上恩典。”
“朕看熠王醉得不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朕有要事与他相谈。小承子!叫两个侍卫上来,把熠王殿下抬入马车,同朕回宫。”
刚松了一口气的关明煦听到此番话差点弹起来,但是小腿被于安邦死死按住。
于安邦眼神示意他:
“现在起身便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继续装着,最多你的后面受受苦。”
关明煦屈辱地眼睛继续紧闭,他关明煦大丈夫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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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已经乖乖呆在自己的马车里了,慕开霁龙心大悦。
虽已过了元宵,天气尚未回暖,关明煦穿的单薄,慕开霁便打开自己的大氅将关明煦搂进怀里捂着。
此刻安静的关明煦是慕开霁从未见到过的,颇有几分让人怜爱的模样。
如今是天下之主,慕开霁也不顾及车外驾马的侍卫了。
他含住关明煦的唇珠轻轻地吮,能尝到微微的酒味,又撬开唇齿,用舌尖挑逗关明煦虎牙尖端。然后将舌头整个送进去,模仿性交时的动作,使劲往关明煦喉咙深处舔舐。
上颚深处被舔地很痒,舌下又疯狂地分泌口水。关明煦不好咽下口水,怕被发现自己是装醉,涎水便顺着嘴角向下滴。
发现了关明煦这般模样,慕开霁喘着粗气用手指擦掉他的涎水,撒娇的声调却说着粗俗的话语:
“朕的将军水怎么那么多啊。待会儿朕好好疼爱你,下面的水更多好不好?”
关明煦内心崩溃:
“疼爱个屁!就你那驴玩意儿,捅进来只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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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车已经到马车不方便进去的地方了。皇帝一般在此换为龙辇抬进去。
慕开霁不愿和关明煦分开,想抱着他一同抬进去。
但是龙辇是皇上的尊驾,让他人坐了,不合礼仪。
倒是小承子机灵,劝道:
“皇上。奴才听闻熠王殿下刚刚痊愈,却又穿的单薄,现在睡着了,坐辇轿受不了风寒的。不如奴才去取那熊皮毯子给殿下保暖。再送入您的寝殿之中。”
慕开霁始终还是牵挂着关明煦的身体,于是同意了。
大丰唯一的异姓王,最年轻的最高将领,关明煦,关将军就这么被太监们七手八脚拿毯子过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一个头和脚在外面,然后直挺挺地被太监们大半夜地往皇上寝宫里抬。
关明煦:这种情况好像不太对???
第8章 雏鸟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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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送到寝殿中,这群太监还愣是直接把关明煦往龙榻里抬。
此刻的关明煦像个大春卷一样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敢动。但是他能感觉得到慕开霁离他越来越近的喘息声。
关明煦之前在车上被亲得难受,面对对方的靠近,关明煦下意识地假装睡梦中翻身。
在慕开霁的惊呼之下,大春卷不负众望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并且更尴尬的是,门外的侍卫听到一声巨响又听到皇上的呼叫,蜂拥而至,赶来护驾。
然后侍卫们看见床上脱得只剩中衣的皇上和裹着毯子摔得个七荤八素的将军。不由得在心里佩服关将军不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被逼迫上龙床伺候,还在拼命维护自己的名节。
这帮侍卫原来都是关明煦的人,专门从军中挑出来保护小皇帝的。
但是,现在他们的主子是皇上,那立场就不一样了。侍卫们不多看他们一眼,集体忽视关明煦求救的眼神,齐刷刷地又退了出去,锁好门窗,来确保皇上今夜一定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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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装醉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关明煦干脆从毯子里钻了出来。
平日里关明煦最讨厌商谈正事,于安邦在他脑袋边一叨叨,他头就大。而此刻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慕开霁曾说的“要事相谈”,要是他能把这个要事和慕开霁相谈一整夜,他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不过她还没开口,慕开霁望着他眼尾突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可怜兮兮地抽着气。
关明煦这下瞬间就心软了,赶紧给他擦眼泪:
“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