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唔……”
她话都没机会再说完,努力想将人踢开,却是徒劳。
反而像是踢着钢筋铁骨一样,反而让她自己脚疼。
直到被放开的时候,舒幼盏都快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毛绒圆领睡衣盖不住她的肩头,火热的掌心贴上去,她没喘匀两口气,就急忙抬手想将赵青岚的动作拍开,谁知双手都被钳住压在头顶,危机在顷刻间降临。
“你——”
“嘘……”赵青岚按着她的唇,在她耳边落下灼热气息:“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怎么半夜偷偷溜上病号的床吗?”
舒幼盏瞪着她,想跟她掰扯一下究竟是谁晚上故意给舍友讲鬼故事,引起这一系列的惨剧。
可惜她没法控制衣料从肩膀下滑,腿也不怎么动得了,这时候谁也没功夫再问对方是怎么挣脱的桎梏。
她识相地变怂,带着鼻音讨好地小声道:“小赵姐姐……”
“我错了,你冷静点,医生说了你不能激动的。”
“球球了,我这就回自己的床上,好不好?”
赵青岚如今对她这招已经免疫,轻哼声里带着笑意,低头将吻从她的唇畔一点点地往下辗转,感觉到每多落下一次,对方就抖一分,心跳加速地好像要从胸膛里飞出来。
“晚了……”她说:“你不用回去了。”
停顿片刻,赵青岚似是想起什么一样,语气格外悠哉地提醒:“我现在已经上头了,该做点什么让我冷静下来,你好好想想,嗯?”
舒幼盏:“……”
不、不做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问题,你猜呢?
今晚能上800就掉落二更呀!
第61章 适应吗
舒幼盏进退无门, 跑也跑不掉,从方才赵青岚亲她的呼吸温度里,就能察觉到这人此刻状态多么火热, 哪怕不知道Alpha的本性,只看动物世界, 也该知道猎物在被抓住的时候, 为了找到逃跑机会,应该先装死。
若是挣扎得太厉害,将捕猎者的凶性激发出来,那可就是一击致死了。
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努力判断赵青岚如今的行为是否还在可控范围内,手腕试着动了一下,就被戛然而至的力道压得更紧,腕骨都隐隐作痛。
“嘶……”
舒幼盏吸着凉气, 开始装可怜:“手好痛……”
“松开一下嘛,我又不跑。”
赵青岚看得清楚, 自己虽然行动迅速,压制狠厉, 却根本没碰到她右手被包扎过的伤口, 奈何这人就是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哪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都不愿伤着对方, 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后, 她试着松开了掌心里的力道。
Omega不知在打什么小算盘,如今得了片刻的喘息机会,竟乖乖地抬手抱住她的脖子,轻如羽毛的吻酥酥痒痒地从她的面颊拂过, 又蔓延到脖颈附近。
非但没将她原先燃起的火焰浇灭。
反而还有添柴助燃的趋势。
赵青岚忍不住抬手卡住她的下颌,微微蹙着眉头低头去看:“故意的?生怕我今晚不收拾你是吗?”
舒幼盏登觉无辜,明明她都已经按照赵青岚说的做了,很乖地没跑,还主动跟她亲昵,为什么说得好像自己又在捣乱一样?
她抬手捏了下赵青岚的耳朵:“不是你让我想办法让你冷静吗?”
“又不让我跑,也不让我亲,要不我去给你找盆冷水来得了?”
赵青岚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深邃的黑眸紧盯着身下的人:“你觉得这样我能冷静?来,我让你体会一下——”
舒幼盏感觉自己的耳朵要废掉了。
脑袋陷进软软的枕头里,湿热的感觉里卷着无边的痒意,明明也没被怎么着,她却像是被咬住了后脖颈的猫,又像是被叼住腺体的时候,失去气力,浑身甚至不住地发抖。
连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
眼泪无意识地打湿了睫毛,直到被松开的刹那,她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像蜗牛将身体缩回壳子里一样,弯腰想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却被赵青岚压着不让逃。
对方的指腹揩过她的眼角,语气里带了点舒畅的笑意:“亲了下耳朵反应这么大?”
“我这还没冷静下来,你就不行了?”
舒幼盏呜咽着缓过那阵痒意,若是这会儿灯打开了,一定能看到她整张脸红得如同虾米的模样。
但如今即便看不仔细,光听着她那小猫似的声音,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舒幼盏坚决不肯再将自己的耳朵暴露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闭着眼睛埋进枕头里瓮瓮地骂她:“你这是亲吗……”
明明就是蹂-躏。
赵青岚装作没听清楚,凑到她旁边,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颈侧,“嗯?”
舒幼盏感觉到不对,另一手又谨慎地去捂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临时标记一次比一次痛的事实,怕自己大半夜丢人得被她咬哭,就这样缩头乌龟一样背对着她,努力抬手护住自己的每一处弱点,闷闷地趴着回她:
“现在好了吗?”
赵青岚扬了下眉头,这才哪到哪?
她从舒幼盏的身上退开稍许,让冷空气进来将被窝里几乎要超标的暧昧吹散一些,紧盯着舒幼盏鸵鸟般的动作,忍不住笑道:“幼幼……”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选择捂脖子。”
舒幼盏:“??”
在这堪称「善意」的提醒里,她听出了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头看看赵青岚到底准备干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脚踝附近传来的力道,裤子被一股力道拉住……
“不行不可以——”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脑袋,再顾不上捂什么耳朵,手脚并用地想挣扎。
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顾不上再压低,但那些抗争都被无情地镇压了,赵青岚将她那些抗议的动静都吞下去,直将她吓得眼泪汪汪,才拉开点间隙,用气音逗她:
“再叫我就更兴奋了。”
“乖一点,嗯?”
舒幼盏从她这提醒里听出了有别于以往的风雨欲来,她头皮都跟着发麻,动也不敢动的同时,呜咽着小声讨饶:“赵青岚,求求你,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晚上就该让护士上束缚带!那她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Alpha的动作仍不疾不徐,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有没有被打动,她越是这样难以琢磨,舒幼盏心里就越是没底,服软的态度愈加诚恳,往日的嚣张再找不到踪影。
对方甚至还有闲心继续戏弄她:“现在不叫姐姐了?”
舒幼盏不吭声了,紧紧抿着唇,总觉得赵青岚这会儿看似悠闲,实际上已经被撩拨到了极点,再来点什么随便的火星,抗拒或者是亲昵,都能将她点燃,顺便波及的自己灰都不剩。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边缘试探:“可、可不可以下次……”
“不可以……”
赵青岚眸色深的与黑暗融为一体,漫不经心地启唇提醒,“再多说一个字,等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病房里的交谈声消失。
转而是其他的动静,被掩藏在更隐秘的角落里,让棉被盖得严严实实,一点都没有透出来,连窗外的月光都不让偷看偷听。
二十多分钟后。
有软绵绵的声音发着抖漏出几个字:“撑、撑不住了……”
“忍着……”
又过了几分钟,发抖的声音里含着哭腔:“腿疼……”
沙哑的另一道声音提醒道:“那要不换个地方疼?”
时钟不知转过多久,病房里传出拖鞋跟地板趿出的声音,卫生间的灯被打开,水龙头出水的哗哗动静接二连三响起。
一阵窸窣的动静过去之后,舒幼盏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再也不肯探出脑袋。
赵青岚怕她被被子憋死,强行把人从被窝里掏出来,摸到舒幼盏脸上的痕迹,这会儿心疼劲儿就上来了,抬手将人拢到怀里,语气里满是无奈:“怎么哭这么厉害?”
“真的痛?”
舒幼盏先前是恐惧大过其他的,总有一种自己马上要被她狠狠欺负的错觉,害怕赵青岚兴致上头。
不管不顾,然而如今事情结束,却是因为被激出的生理泪水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所以才一直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