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了想舒虞和魏霜迟的良好教育,她又放下心一点,便随口给舒幼盏科普一下社会现状,“事实就是,大部分的A和O之间第一次互相吸引的信息素都不一定是契合度最高的,相对而言,Omega在被标记之后对A产生的依赖会更甚于A对O的。”
“打个比方,要是现在有个A和O谈恋爱,度过了新鲜期,却又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第三个信息素更诱惑的O,这个A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舒幼盏听得五官都要皱起来了。
想了一下,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要是临时标记了呢?”
舒蜜“唔”了一声:“临时标记的期间,双方互相间的吸引力会加剧,不过这也就是对于纯情的A和O啦,万一遇到那种老手,可能两边都把对方当备胎呢。”
她对舒幼盏wink了一下,玩笑似的说:“只要没有深度标记,O也是有可能出现一些渣渣的哦,俗话说得好,当一个人的备胎是备胎,当一百个人的备胎,那你就有一百个备胎。”
舒幼盏:“……”
自己肯定不是什么情场老手。
倒是赵青岚……
她顺着这个思路琢磨了一下赵青岚有没有可能是那种隐形的渣女,想了好一会儿,发呆的样子都让舒蜜眼神变得疑惑了,才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把软软的微卷头发晃羊毛似的稍稍弄乱一些,心道自己和赵青岚那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交易。
怎么能套这种情侣公式呢?
“姐,你是不是最近——”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舒蜜八卦的声音才到一半,就被她斩钉截铁的打断。
似乎是为了让对方相信,舒幼盏飞快舔了舔下唇,又强调了一下:“我就是突发奇想,随便问问。”
舒蜜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还想再跟她说点别的事情,看了眼窗外,却发现已经到了自己家附近,等车停稳,她下意识就开了车门,连自己放在脚下的书包都忘了。
刚开门,她就碰见从家门口出来的舒华,小声地叫了句“哥”,结果对方看都没看她,本想无视走过,结果看了眼车,又猜到什么,往车门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本意是跟舒幼盏炫耀一下自己刚得到周末去旁听军部一个研讨会的资格,然而目光刚落进车里,就见舒幼盏俯身去拿起那个书包,又抬头往外递:
“蜜蜜,你的书包。”
迎上的却是一道高大的阴影。
舒华单手搭着车门,对她递到面前的书包视而不见,探究的目光却落在她脖颈附近,两人对视了几秒钟,他先开口:
“你……你是分化了?”
舒幼盏手里提着书包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越过他,给到他身后的舒蜜。
舒华震撼了好一会儿,直到被舒幼盏冷冷提醒“没事就让开,我还赶着回家”,他才如梦初醒地动了动唇,眼中混合着不知是狂喜还是震惊的情绪,激动地出声道:
“你分化成了O!你竟然分化成了O!腺体的伤口,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舒蜜站在他后面,愣愣地抱着书包,下意识地小声反驳:“哥,你在说什么啊,你看错了吧?”
舒幼盏本来想顺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因为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种人汇报自己的分化情况,但这会儿看到对方的眼神,还有舒蜜的样子,不知怎么,她升起了几分不爽,顺势往车子后座上靠去,懒洋洋地冒出一句:
“我分化成了O,跟我是你爹这件事,冲突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冲突。
但是宝儿啊,你为什么开始思考起了小赵是不是渣渣的问题了?嗯?你怕她渣你,是不是?
*
留言,我发现我一章字数有点多,明天等我醒了我搞个一章六千的,你们今晚先睡吧!
第22章 做作业
“幼幼回来了?”
在门口有停车声音的时候, 魏霜迟就知道是舒幼盏放学回家了,她穿着一件颜色温柔的长裙,批着薄薄的针织外套, 笑着往玄关处走的时候,温婉的面容让舒幼盏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
“妈妈!”她开心地朝着魏霜迟而去, 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抱, 客厅的方向却传来冷冷一声哼。
舒幼盏抬手的动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给了魏霜迟一个热情的拥抱,赖在对方怀里的时候,小声望向客厅边, 蚊子嗡嗡一样地哼出一声:“母亲也回来了?”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您不是放完假了吗?”
舒虞乐不思蜀地带着老婆出门玩了一圈,自从回到蓝星之后,一路都被积压的工作安排得团团转, 回到家刚坐在沙发上,就再没腾出时间起来, 如今好不容易解决最后一个视频会议,刚关闭通讯就发觉家里最大的电灯泡回来了。
她像只慵懒的花豹, 眯着眼睛在沙发上靠着, 抬手端起桌上管家准备的水润了润嗓子,声音里带著几分冷冽的笑意:“怎么,我放不放假、下不下班还要跟你汇报了?”
“回屋写作业去,别天天有事没事缠着你妈。”
舒幼盏没有感情地「哦」了一声, 又对魏霜迟笑了下,问她有没有从外面给自己带点特产回来,又软着声音问今晚吃什么。
直到感觉舒虞的凝视目光越来越冷, 她才磨磨蹭蹭地准备往卧室的方向去。
只是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之前的事,小声跟魏霜迟说:“对了,妈妈,我分化成O的事情……有朋友知道了,应该过段时间会被注意到,家里可以先公布也没关系。”
魏霜迟诧异了一下。
没等她追问,舒幼盏已经快步走远了,上了楼梯消失在走廊口,背影里看不出什么端倪。
冷松的味道不知不觉靠近,魏霜迟回过头来,看见走到身边的舒虞,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想往厨房的方向去:“刚才幼幼说的,你听见了?”
舒虞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头。
随着老婆的脚步一起往厨房的方向去,她熟练地挽起了袖子,将附近忙碌的佣人们散开,也没管自己身上穿着崭新的、板正的军装,只自顾自地蹲下来帮忙择绿叶菜。
语气还是股懒洋洋的、像是提不起劲的味道:“什么时候公布都随你,但是我不会帮她隐瞒,也不会给她什么特殊照顾。”
“舒家的继承人只要最强的个,这是不容改变的准则,阿迟,你知道的。”
魏霜迟背对着她在打鸡蛋,抬手从头顶的柜子里又找出一包淀粉,闻言回头看了看地上半蹲的身影,沉吟几秒钟,她诚恳地说:“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的女儿我还是心疼,舒虞,要么你还是回军部加班吧,家里好像不怎么需要你?”
舒虞:“……”
在外面令人闻风丧胆的第四军团长,如今谨慎又小心地回忆了几遍自己的措词。
尽管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老婆的心情并不太美妙,于是试着哄了一下:“可、可是我需要你。”
小麦色的脸上浮起几分热意,像个被蒸熟的巧克力包子似的,舒虞强调了一下:“真的,每次在军部跟赵曦和堆糟老头子面对面的时候,我没有不想你的……我要是哪里说错了,我现在改,成吗?”
听见她态度良好、不问原因的认错,魏霜迟有些无奈,搅拌蛋液的动作停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幼幼,当Omega容易,但是我们从小一直教给她的都是如何成为优秀的领袖。
假如她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想以O的身份成为领袖……会吃很多苦。”
舒虞条件反射地想回答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刚才评价女儿的话让魏霜迟不太高兴。
于是拧着眉头憋了半天,像是不情愿一样挤出一句:“她也没么脆弱。”
觑着魏霜迟的脸色,她求生欲极强地又补充道:“毕竟是我们的孩子。”
睨见她满脸的不爽,魏霜迟终于露出个开朗些的笑容,打趣她:“我就不懂了,你们母女俩也算是朝夕相处,咱家也不是丧偶式教育,怎么你们关系就能这么僵硬呢?
你看看你,让你夸孩子一句,你这脸色比听见打-仗都难看。”
舒虞大感冤枉,捏着青菜杆毫无道德地以成年人之身在老婆面前告小孩儿的状:“你是没看到这小崽子,每次我一在她就特黏你,打从胎里出来就把我当她阶级敌人,从小就跟我抢你的注意力,我觉得她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