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入骨(82)

薄幸月愣神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想什么呢?”他旋即侧目,喉结滚动,倒是耐心十足。

薄幸月倒也没说什么,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要是从未分开过,现在会是什么样儿。”

“你不用觉得遗憾。”季云淮胸腔微震,勾着唇说,“用不着,过去和现在,我都一样爱你。”

后面那句话如同一片羽毛,扫过她的心神,令人没来由地眩晕。

季云淮不是个很喜欢言之于口的人,他足够隐忍,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又雷厉风行。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全给了她。

他将车从江边开走,汇入主干道,驶往大院。

大院内的房间安静至极,只不过晚间的蝉鸣有些聒噪。

关了窗,空调的轰鸣声随之而来。

薄幸月去洗漱完,整个人未施粉黛,不过她本来就是浓颜的那一挂,卸了妆也保留了那一份魅惑。

季云淮看着她从浴室出来,满脑子又浮现出不久前她的那句话。

——“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分手,现在会是什么样。”

灯光朦胧,明晃晃的光线下,薄幸月穿着的裙子裙摆浮动,四肢白皙,像柔软的柳条抽枝。

季云淮依旧是那一身军衬,领口松动,裤管下是修长的腿,腰带勾勒出紧致的腰线。

他将袖子卷了起来,小臂线条紧实,皮肤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痕。

薄幸月毕竟是医生,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了那块儿青紫,心疼地问:“怎么弄的?”

他捉住她葱白的五指,不以为意道:“没事儿,小伤。”

薄幸月挺无奈,嘟囔了句:“要不是因为你有半个属于国家的,我还真挺想……”

说话时,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季云淮心念一动。

后面的半句话没说完,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再接下来是眉心、眼睑、鼻梁、唇角……

就是没碰到柔软嫣红的唇,虔诚又携着几分欲。

薄幸月飞快地用唇蹭过他的嘴角,妖女一般躲回去,含糊地说:“队长,我想看夜景。”

没想到回应而来的愈发激烈,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

季云淮撬开她唇齿,逐渐探入,尝到了牙膏的点点清香。

他单手环抱着她,军衬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锁骨的那一颗痣明晃晃得勾人心弦。

男人漆黑的眼睛像是燃烧起来的黑丝绒,牢牢勾住她的目光,手臂圈着她的力道更重。

“刚不是说想看看夜景?”他淳淳的嗓音宛若弦弓低鸣,压抑而隐晦。

季云淮将人打横抱起,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窗外,夜景璀璨,星星点点的光落满室内,街道上车流不息,所有景色全部俯视在脚下。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那是一种专属于男人的攻击性,清新的薄荷香在一隅之地发散。

薄幸月被失重感弄得慌了神,盘根错节地把控上他精瘦的腰身。

季云淮扶稳了她的纤腰,就着姿势用视线爬上如酥酪的肌肤。

直到触及软腴,他不轻不重地擦过,带着茧意的指腹像是过了电流一样,带起奇异的触感一片。

有什么正肆意蓬勃地发酵,胸腔的心跳跳得快要溢出来。

薄幸月的脊背抵在玻璃窗前,冰冰凉凉的,她僵了一瞬,好半天没了动作。

客厅没开灯,借着幽微的光线,她抚上季云淮的脸庞,指间似夏日晚风,顷刻间柔情四溢。

季云淮弯下腰,微微下沉,低头含笑,手指还把玩着她的卷发:“去洗澡。”

“好。”她头昏脑涨,说出来的轻轻一个字几乎令人血脉偾张。

浴室里,水雾袅袅,水流声冲刷在瓷砖地板上。

全程她跟被剥了荔枝壳似的,露出的内里白皙柔嫩。

浴室里潮汽汹涌,季云淮忍住情动,打算先帮她洗澡。

他全身上下衣物完好,溅到了水渍的衬衫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胸膛。

薄幸月撑在浴缸边缘,瑟缩了下 ,打了个激灵,似乎是冻着了。

成股的水流哗啦啦倾泻而下,湿掉的长发像海藻柔顺,贴着脖颈和肩侧。

她脸颊潮红,肌肤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唇色秾丽到妖艳。

薄幸月眼底雾气濛濛,委屈巴巴地提醒说:“季云淮,水冷……”

季云淮俯身在浴缸边缘,发觉他调试的是自己平日里在部队习惯用的温度。

他一般冲冷水澡冲习惯了,两人第一次一块儿洗确实没什么经验,没想到冻着这姑娘了。

薄幸月环抱着双臂,半露不露的,模样更显得纯情诱人。

季云淮肤色冷白,捏着花洒,手臂的青筋彰显着暗藏的力量。

“这个温度可以吗?”说罢,他靠近薄幸月的耳朵,那里是她的敏|感点。

只不过啃咬了一口,薄幸月几近浑身发热。

“你这叫道貌岸然。”薄幸月眼含春水,控诉得头头是道,“你不觉得你之前就像是什么道长吗?”

季云淮倒还真没觉得,他眼神幽微了一瞬,警告着说:“是吗?可能之前都是让着你的吧。”

“不是道长是什么?”薄幸月的手指戳着浴缸中的泡泡,声调黏黏糊糊的,“云淮哥哥吗?”

因为珍惜,所以才小心翼翼。

季云淮眼底欲念沉沉,呼吸渐渐加重,哑了嗓音:“再闹,这回不让着了。”

第55章 55被男色打倒。

55念你入骨

——

四周热意蒸腾, 浴缸里的泡泡戳下去反倒更多了,漂浮在水面上,与她泡到发红的肌肤相互映衬着。

“那不行。”薄幸月轻飘飘的一句话, 四两拨千斤地让那些欲|念沉没在心底。

季云淮略感好笑了一瞬, 伸手捏了把她的脸颊:“薄大小姐,你这是只准自己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了。”

她兀自吐槽说:“我怀疑你再多捏几次我的脸, 就会被你扯大了。”

“哦。”

季云淮不以为意,眼神继续往下,直到停到了细腻的软雪处,啧了声:“捏别的地方也不错。”

薄幸月耳根子瞬间发烫,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高冷禁欲季队长——”薄幸月故意把腔调拖得很长, 黢黑的眼睛里审视意味浓重, “你这样你队里的人知道吗?”

“他们看不到的。”季云淮扯开领口,将那一片沾染了水渍的布料遮去, 再往下是袒露出来的平直锁骨, “我只对你这样。”

薄幸月哑口无言:“……”

季云淮看着她泛着潮红的肌肤,确认道:“水真不烫?”

他刚用手用试了下水温,都觉得烫手了。

没记错的话, 他已经把温度调高了好几个度了, 也亏得她一直受得住。

“不烫啊,你要不然来试试。”薄幸月装作大度地邀请着, 就差狡黠得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季云淮拿毛巾碾干她半湿的发丝,像是软硬不吃,冷声规劝着:“安分点儿,要不然你这个澡洗不完了。”

洗到一半,她哽了哽, 目光澄澈如水:“我忘记拿睡裙了。”

季云淮当然拿她没办法,弓着腰身,手掌半撑在膝盖上:“我给你拿,在哪儿?”

薄幸月回忆了下,说:“衣柜挂着的那条蓝色的就是。”

季云淮闷声:“好。”

前后几分钟,他推开浴室的门,带来外面空间空调的凉意。

浴室的空气没那么闷了,镜子里起了一层雾,根本投影不出他耐心十足的模样。

“是这件吗?”季云淮递过去,的确是他在衣柜里找到的唯一一条蓝色睡裙。

薄幸月的狐狸眼一挑,她胸腔微滞,慢腾腾地问:“队长,你不是故意的吧?”

浴缸里的水变温,水波荡漾中,她的肤色如同上好的璞玉,一丝瑕疵都没有。

季云淮蹙眉看了眼,觉得自己没拿错,真的是这一件。

望着男人凝眉不展的神色,薄幸月无奈提醒道:“你没给我拿贴身的衣服啊,笨蛋——”

“笨蛋”两个字是她一贯的风格。

同时也暴露出某人的直男风格。

真的是第一次谈成年人之间的恋爱,再怎么贴心,也会有考虑不周到的时候。

季云淮差点没反应过来,倒没觉得尴尬,莫名轻哂了两声:“那你再在这儿等我一下。”

他径直走到主卧,衣柜是内嵌式的,拉开对边的门,里面就是按照季节和颜色分门别类的各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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