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9)

作者:灯笼红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本人没来得及回,倒是燕行替他回了。燕行侧头低语:“在场所有人中,你几乎都杀过他们的爹、儿子,情人的丈夫,丈夫的情人……总之八成以上都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想死没人拦,可你别拉上我。你名字一出,营救朝廷兵的任务会直接变成杀你!”

聂欢:“……”,他杀他们情人的丈夫,丈夫的情人做什么?唉,太多了,实在记不住那么多。

“又欠,我看你是又欠抽。拔刀,你我比试一场。”,拓拔弘越发不屑。

聂欢捂嘴干咳了两声,“鄙人不才,宝刀这种贵重物品,有不起有不起。”

“那你腰间別着的是什么?看不起谁?信不信本公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拔刀!”,拓拔弘说罢利剑出鞘,剑尖直只聂欢胸口。

银刀闪闪的剑刃,聂欢全当没看见,他挑起山鹰班犀利的眼睛,“我这刀……还没到非要用在你身上的时候,若哪天能用,就冲刚才你给我那一脚,我定会提前知会你。”

“宵小之徒,口气不小,看剑。”,拓拔弘话落,招式层出不穷。

“等等等等,叶大盟主,这事你不管?”,燕行急了。

叶澜双抬眸看去,云淡风轻一句:“随他!”

燕行:“……”,是了,聂大侠要是打死人,你负责。

拓拔弘心高气傲是真,天资聪慧也是真。这也是他爹拓拔俊没有阻拦的原因,面子丢了,找回来便是。

面对那厢的咄咄相逼,聂欢谈笑风生的模样虽在,眼神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一种条件反射,多年的杀手生涯,他幽居深渊黑暗,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出手必是死亡。

而拓拔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站在了死亡线上,手中飞剑如银蛇,直刺聂欢虎口。聂大侠身影如风,像过家家似的弹了下剑尖,拓拔弘只觉心肝脾肺肾被搅得天翻地覆,一连退出数步,血都来到喉咙了,就是吐不出来。

“说话别太满,凡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厢还未及反应,聂欢飞影已去到他身旁,拓拔弘运足轻功欲往阁楼飞去,这厢只是两根手指搭在他肩上,便活生生将他死死按住。

拓拔弘满眼惊慌,明明只是两个手指,背上却犹如负重千斤,不论如何也挣不脱。他灵机一动利剑从腋下包抄过去,又觉手腕一疼,“哐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

“哟,怎么掉了?别怕,我打不过你。”

聂欢说罢,只见他大手一挥,拓拔宏腰间一松……腰带没了。

众人瞠目结舌,这是打不过?聂欢玄影飞起,像提耗子一样把人拽上了楼角。拓拔弘还在挣扎,飞脚乱踢,却被对方以更混账的方式踢得更疼……

聂欢就着拓拔弘的腰带,来无影去无踪地绕了几圈后,叫嚣的公子哥被他吊在了楼角上!

聂欢欣赏着被自己五花大绑吊在阁楼上的人,还算满意:“你今天运气好,赶上本大侠不想杀人,不用谢!”

拓拔宏羞愧到恨不得钻进地里去,他仰天长嚎:“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不如杀了我。”

聂欢重新回到地上,一众武林人士目瞪口呆……这哪是比武,这分明就是猫戏耗子。

“盟主,这怎么是比武,分明就是羞辱!”,拓拔俊不忍儿子被戏耍,怒道。

叶澜双神色淡淡:“那又如何?”

“你……你……”,拓拔俊难以置信。

“贵公子认不清自己,难道不该?”

他翘起的尾音略显不耐烦,冰冷的脸上不说话也能让人退避三舍。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听得拓拔俊虚汗直冒。

“是,老朽……知错!”,拓拔俊低头,狠狠地看了聂欢一眼,他总觉得,这人他好像见过,或许还交过手……

待所有人散去,齐庆啧啧两声,对叶澜双竖起大拇指。

边陲小镇的官府统一安排住宅,因为地处偏远,镇上唯一的客栈一次性接待不了这么多人,所以都是两两住一间。

自由组队,聂欢自然是跟燕行住一间,他提前进了房间。饭菜那些东西他是不吃的,身上有“食欲”毒的人,不发毒的时候通常都很厌恶那些东西。因为续命又不得不吃,所以聂欢的食物向来都是自带,大部分时候在喝酒。

一想到酒牙就疼,叶澜双简直不是人。听到脚步声时,聂欢耳朵终于学尖了,来人不是燕行,能把步伐迈得这般整齐划一,连落脚间隔都几乎相等的的人,只有叶澜双!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蹦上了床。

深夜,叶澜双负手来到门前,还没推门,便听到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小娘子,哪里跑?过来我好好疼你。”

“讨厌,你摸哪里,啊不要,不要,停,停……”

有女声?

第7章 激将

叶澜双脸色比夜晚还黑,不经意间指甲又嵌进了掌心。

“别动,让我好好疼你,满意吗?”

伴随着床的咯吱作响,一个女声又响起:“你好坏,压到我头发了……”

叶澜双手里握着油纸包的糕点——不知不觉被他化为灰烬。他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火势在他四肢百骸扩散,但他又极其能忍,满腔热忱终是全部汇聚在眼球,化作无边无际的伤痕和暗淡。

这厢转身欲走,又觉不对劲。他掌握的情报中,聂欢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更别提那方面的事……

叶澜双孟地推开门,只见房中残灯微亮,聂某人手里握着两块皮影,左手的皮影将右手上的皮影压在下面,玩得不亦乐乎。

倒是能耐,艺多不压身。叶澜双双眸微眯,反手把门关上。

聂欢以为那样的春色盎然能把他吓滚,没想到此人长大后与儿时差别颇大,果然是做盟主的人,见多识广,闺房之乐也照看不误。

他记得叶澜双以前不但话少,而且不喜与女子接触,有次府中丫鬟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这厮活活用豆角洗了一天,皮都搓掉几层!

“好你个叶澜双,这你也要进来,万一我来真的呢?害不害臊。”,聂欢扔了手里皮影,没好气说道。

叶澜双意味深长地盯着某人,“你都不害臊我怕什么?”

“怎么,没听够,还想听?”,聂欢打趣。

叶澜双迈着飘忽的脚又走近几步,自顾自从桌上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下,半响后说了句:“嗯,你那喘气声不错。”

“……”,这话说得他大腿根都麻了,没劲儿,聂欢有些挫败,他脱去一身衣裳随手扔到床头,赤脚走到欲桶边,“劳烦大盟主出去时帮我把灯熄了,以后跟杀人无关的事,你我尽量不要说话。还有,明早我若看不见我的酒壶,要吗你自己死,要么我把你杀死!”

这话是真的,但叶澜双似乎没当回事,他眼睁睁看着聂欢脱得只剩条长裤,上半身裸露在油灯下。大抵是长期不好好吃饭的原因,他腰身很细,却不影响其苍劲有力,那层次分明的腹部肌肉在灯影的照耀下光泽逼人。

聂欢把长发高高束起,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转身背对叶澜双,除去最后的长裤后,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这下叶澜双眼里仿佛掉进了块陨石,撞得他连呼吸都变得粗糙起来。聂欢的后背……他没打算掩饰,所以一览无余。

那是叶澜双最熟悉不过的刀剐伤,曾也在自己背上沟壑纵横过……聂欢却顺着那些沟壑纵横做了刺青,形状如彼岸花,一直从尾骨开到肩膀,红得艳丽、红得惊人、红得如鲜血。那些残存的伤痕,被他巧妙地掩饰成了绝美的点缀。

聂欢转身,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他问:“好看吧?花了不少钱。给我刺青的人说,是我这刀伤好看,所以才能刺出这般规律的样式。”

刚才那颗陨石现在砸在了叶澜双的胸口上,呼吸都困难。

他凝视着那厢,沙哑道:“疼吗?”

“疼是什么东西?”,聂欢冷笑。

叶澜双沉默片刻,正色道:“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清醒?”

浴桶里的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眼泪都快笑出来,他说:“你在跟我说教?”

叶澜双一步步向他走去,双手扶在浴桶边,暂时丢去一切不该有的杂念,“不是。”

“那什么叫清醒?我不够清醒?”,聂欢质问。

叶澜双对上他猎鹰般犀利的眸子:“你麻痹自己!”

上一篇:上流之辈下一篇:昨夜忽梦山河老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