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几个人?都是些什么人,让你说的这样慎重?又是出了什么事,你要火急火燎又把我喊回来?”
“我早先放出了杨风生叛乱的消息,就是想引起名都那边的注意。这可不今天,咱们的经略大人带着他的梁师爷,也就是酒九那个小女子,并着他们祁家那个表少爷,也就是秦翰山老爷子的孙子秦夏来了咱们这边。”
“他们可真不是简单角色,一来就知道来这经略府。好在这杨风生我是每日都拉出来遛一遛,以备不时之需,这不赶巧了,就把他们引上钩了。于是我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关在地牢里。本来是想请你去看一看,却不曾想咱们都喝过了头,现在出事儿的就是地牢……”
“地牢能出什么事?”
“塌了,地牢塌方了!”
一听这话,柳木盛感觉自己一下就清醒了,转头就对林天柱吼道:“什么?地牢塌方了?那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看看,得把他们捞出来呀,这要死在里头可怎么是好!”
见他如此紧张,今天觉得有些好笑,努力憋着笑却道:“柳老爷,你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边塌方了怎么敢这么多人涌过去,那可整个地牢一片甚至更大的地方全都塌了。”
柳木盛听他这番说辞,就不耐烦地道:“我也不在这跟你吵吵闹闹,但是你说的这可是大事,我们还是赶紧得赶紧去看看情况,到时候好跟那边汇报情况。再说了,可不得好好抓紧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林天柱听着就很赞成地点头:“好像正是这个道理,看来还是得赶紧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他们几个是死是活。”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鞋的个球球了,地牢塌方了。
第102章 被救出来
两人半醉不醉地来到塌方地牢处,却只在不远处不敢往近处走。
就这些远远看着,也能看到那关押着犯人的地牢整个都塌陷了下去,尘土飞扬。就算他们站在离的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感觉呛得慌。
林天柱看着尘土飞扬,心里一片懊恼,他总觉得这地牢比一般的牢房要结实。却不曾想,还会有塌方的情况。祁瑾闲他们要是真被活埋在里头,他还真是不好交代了。
这时候柳木盛喃喃开口道:“这祁二爷是祁霁晃将军的亲弟弟,他要是死在这儿,那祁大将军的祁家军就会杀过来吧?还有那秦翰山老爷子,要说也是骁勇将军,他孙子死在这,怕也不会放过咱们这里吧?”
林天柱顶看不上他这一副灭自己威风,长别人志气的模样,侧过头斜睨了他一眼道:“咱们现在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现在还没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死了,搞不好这就是他们为了逃出地牢使得坏也未可知。虽然瞧着那祁瑾闲像是个老实木讷之人,可他身边那个小女子可是精怪的很。要我说,咱们还是得等里头情况都查看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瞧你这模样倒是很淡定,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是不是诚心实意和那边合作?不然你抓了他们这好几个人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就算来不及告知给他们,你也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说才对,却非要带我吃什么劳什子宴席。我现在倒是怀疑你了,说,这里头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你就是想诓我,还是说你本来就打算对我下手!”
林天柱完全没想到柳木盛会这样想他,自己这边还想着要跟他一起分享手中有人质的喜悦,却不想人家把它想成如此歹毒之人。
“柳木盛啊柳木盛,你这话可就过分了!今天之所以会设宴,就是想跟你搞好关系协同合作。可也就是因为太高兴了,就忘了把他们关在地牢这事先跟你说,我哪里就会知道地牢会塌方?告诉你吧,这地牢我除了之前关过坦坦乌林之后可再没用过……是了,说起坦坦乌林那小子可不是善茬。他外头的那些人手可时不时就想法要把他给弄出去,搞不好这次塌方就是那些人给折腾出来想救回他们的主子!”
柳木盛听着他这话,再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怎么回事,也觉得甚是在理:“是啊……”然后就半天没有吭声。
林天柱见他这副模样,就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也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于是缓和了语气道:“柳老爷,我这些话一个字一句都没有假的,我骗你做什么?再说了,我若是骗你,今天就不会下帖子请你过来,也不会有向你示好这一出。”
“现在咱们就得等着黄沙平息下去,看看这下头是个什么情况。我是上午时分把他们抓过来的,中午有一些事务要忙,就没及时叫你过来跟你说这件事。就想着晚上摆一桌宴席,请你过来吃吃酒,再跟你好好说这些事。”
“可哪里想到咱们酒逢知己千杯少,又相谈甚欢,这一来二去的就都喝倒了。才刚我是在书房里处理些事务,才想起来我忘记把这最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本来想着赶紧派人把你追回来,又想到你也是醉的不行,就想着再明天吧。若不是他们在和说这地牢塌方了,我是真不会折腾你又折返,你现在知道也是不晚。”
柳木盛再细想一想人家确实也都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叹了口气才道:“那个总督大人,是我冲动了,也是我莽撞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就又把话说妥当了。
等到黄沙平静,两人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结果一看,摆在一旁空地上的赫然就是五具尸体,恰是一女四男。
林天柱看到这就气的咬牙,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可不是气人的很嘛!
柳木盛看他这既气急又懊恼的样子,又想到人家刚才一心为了自己着想,就安慰他道:“总督大人也别急,那边又不知道你这抓了祁瑾闲这几人。现下他们几个虽然死了,但毕竟是塌方,这属于意外情况,哪里是你的原因?”
“况且这地牢你也是头次用,之前又没关过除坦坦乌林之外的别人,除了你手下的人,别人本也不知道这里是地牢。到时候祁大将军那边派人来责问,你就说是这经略大人去下面考察地窑情况,突发事故塌了方。你们也是及时营救了,奈何在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也赖不上你们是不是?”
两个刚喝了酒,酒还没有彻底醒,但平素又号称精明的人,那么你商量来,我商量去的,就商量出了这些个应对说法。
而林天柱此时也庆幸他没有跟那边汇报这个情况,现在也就可以当没发生这回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祁霁晃那边,被柳木盛这么一提醒,他也想到了说法去应对。
当下也就安心了,不再多言其他,就和柳木盛各自回去安歇,许是喝了些酒,倒也歇得很舒服。毕竟酒九的酒可不是一般的好酒,不仅口感没得说,这后劲也是大的很。再加上这两人干杯的时候很顺畅,都是一饮而尽,那就是更上头了。
且说酒九他们,从地牢里出来后,夜里又冒了出来。
却看见一片黄沙上那赫然五具尸体,还正是一女四男,酒九感叹道:“坦坦乌林,我在想是不是我们不来,你那边的人也准备好要救你出来?”
坦坦乌林没有隐瞒:“是,差不多了,当然没有你们的人配合,今天下午也没有这么顺利。”毕竟也没法这么顺利把那这个尸首一齐搬过来。
却原来,章宗泰他们下午时察觉到有不对,一路就摸了过来。
要说起来他们也是在这经略府待了这么久的人,对这当然熟悉。再加上祁瑾闲给他们留下的暗号,一路就摸到了地牢这里,又看到有人看守,就知道他的主子几人一定是被关在这。
在这黄沙漫天飞的西北,这边有一种苍鸟,它的叫声这些看守的人都听的习惯了。所以章宗泰和祁瑾闲就以苍鸟的叫声为暗号互相交流,听了祁瑾闲传达来的消息,章宗泰就知道祁瑾闲他们这里的情况,当下就急着想法子救人。
恰巧就在此时,坦坦乌林的人也来了。
两方人一聚头,知道了自己的主子都被困在里头,当下首要任务就是协作把各自的主子给救出来。坦坦乌林的人毕竟在这一块混了这么久,之前是没法子知道情况,现在知道了坦坦乌林的情况,就知道当下首先要做的,是去找几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