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字里行间有些含糊暗示,但本来估计也是她自己随口说,偏偏她微博上有同事,同事的身份有某企业的认证,那企业还不是野鸡公司,是国内广告行业的巨擘之一,所以评论里讨论得热火朝天。
网友人才多,喻程遴翻了翻,底下已经把郁柬戴的表限量发行多少给讲出来了,而他虽然浑身普普通通没什么好扒,可是只要任何同事看见,就得有麻烦,解释也很难。根据他一向运气总不太好的惯例,这回墨菲定律里的坏概率也会发生。
他又给这博主发消息,隔了七八分钟,她回:对不起,真的抱歉,已经删掉了。
删是删了,该有的截图已经有了。图里,有人说出了郁柬和喻程遴读的大学、主修专业,还有人说是同学证明他两大学就谈恋爱了,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圈出图里的郁柬并表示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司太子。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不折不扣的休息时间,前些日子公司微信群到这时候都是死一样沉寂的,今天消息提示响起,喻程遴点开前就有预料。
一个中年大哥分享了一条微博,还@喻程遴——
“同性恋???”
其他人估计觉得尴尬,反正没有一个回复的,也因如此,喻程遴没法当成这消息被淹没了、他没看见。
但他不想回。
隔壁座的小姑娘这时发了条消息:我看程遴眼睛好红,是不是进了啥东西啊。
又发:早上看他眼睛就不舒服的样子。
她这解围挺聪明,又很隐晦,有几个性格好相处的也就跟着关心了两句,预备把这个话题带过。
那大哥还问:是不是啊?出来说说呗
接着:要说呢,还是小王知道得多啊,跟谁都那么了解
小王就是喻程遴隔壁座那姑娘。
话是阴阳怪气的。喻程遴心里叹气,知道他大概从一开始就看自己不爽,怼小姑娘不过就是顺手。可现在这情况,他什么都不说,就有点对不住帮他讲话的人。
小暑时节:那是我朋友。
他回:这还说你们大学同学呢,是不是真的啊
小暑时节:这是我的私事,跟您没有关系吧?
喻程遴很少这样直白地噎人,但他也不是真的任随便谁都可以欺负。这句话发出去,群里没响动了,隔了会儿,有人开始提月底的团建,几个健谈的嘻嘻哈哈发餐厅链接发大众点评的图刷屏一片,事就当遮过了。
程檬一直在边上偷偷摸摸观察她表哥的神情,从中途见他皱眉开始,早悄悄给妹妹打眼色,程橙接到了信号,但看不懂其中寓意,又惦记着姐姐的挤眉弄眼又舍不下涂色本,涂着涂着发现有两个地方溢色,呀了一声。
喻程遴转头问她:“怎么了?”
她丧着张脸:“涂坏了。”
他捏过本子看了看,说:“没关系,还是很好看啊,可以在这儿再添点别的图案。”
即使是歪打正着,程檬也对程橙转移大人注意力的水平表示点赞。
*
因为身体的秘密,喻程遴对安全有他自己的标准,睡觉前,总会认真检查家里的所有门窗。所以他被在穴里捣乱的手指惊醒时,只夹紧了腿,并没慌乱——他下意识以为是郁柬。
可接下去,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手腕和脚踝都已被某种顺滑的布料牢牢捆住,眼前一片黑,看不见他常留的感声夜灯,是被戴了眼罩,甚至,在他背上抚摸的那只手,居然戴着手套。
他脸朝下被压着,鼻尖蹭在床单上,触感和熟悉的柔软剂气味都没问题,这毫无疑问是他自己的床。喻程遴低声喊了句哥哥,没有任何回应,趴在他身上的人那根滚烫的阴茎就贴在他股缝间,借着润滑液色情地磨蹭着。
润滑液有很淡的蜜桃气味,喻程遴嗅了嗅,心里警铃大作。
不是,不是哥哥的气味,这个人身上的香水是麝香基调,一闻就知道具有强烈侵略性,和郁柬平常用的完全不一样!
轰——
喻程遴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还没找回他的意识和声音,下身突然传来一阵绝非想象的疼痛,隔着薄橡胶手套的三根手指插进了他还嫌干涩的花穴。
这种疼痛唤醒了喻程遴。
有陌生人闯进了他家,把他脱光捆了起来,这人甚至已经知道他长了女人才有的屄,还有睡在客房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和恐慌一瞬间全涌进来,喻程遴想叫喊,背上那只手重重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脸侧压在床单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喻程遴从喉咙里努力挤出喊声,在那几根手指毫不留情的粗鲁捣弄里拼命地挣动身体,想撞开他。惊恐的眼泪已经把他脸颊下那一小片床单染湿了。
完全没有办法。
床边的手机被他踢到了地板上,在寂静里砸出一声巨响,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只沉默地抠着他的花穴。
外边噔噔噔一阵细微动静后,喻程遴听到了敲门声,还有疑惑的一句——“表哥?”
是程橙!
喻程遴又惊又喜,可惊喜不过一秒,又想起她只是个小小女孩,就算一百个她加起来,也未必能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
脸上的手却居然松开了。
“婊子,喊啊。”那男人低头在喻程遴耳边低声说,“喊外边的小丫头进来,让她看看,她表哥,居然长着和她一样的屄,咦——”
他拔出喻程遴穴里的手指,湿漉漉地往喻程遴脸上抹。
“不仅长了屄,还是已经吃惯了鸡巴,被人强奸都能湿成这样的骚屄。”
充满了羞辱意味。
喻程遴僵硬的身体一下全瘫软下去。
“手机掉了。橙橙快回去睡觉吧。”
外面应了声哎,轻重不一的脚步和关门的咔哒一声过后,世界又静了。
喻程遴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捆在一起的手臂锤着床,抽噎骂他:“混蛋,混蛋!滚开!讨厌哥哥,讨厌死你了!”
“你在叫谁?叫你男人?”
他窸窸窣窣脱了手套,塞进喻程遴嘴里。
“是你男人把你操成现在这骚样的吗?一摸就流水。”
“啧,你说,他要是看见你被强奸都这么享受,是不是会想操死你这个贱货?”
“还摇头?眼睛看不见,底下的骚屄哭得多厉害自己不知道?”
“还是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来勾引我这个——你怎么说的?‘强奸犯’?”
这些粗鲁的脏话冲击着喻程遴的意志,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可身体不受控制,花穴里的蜜液一波波地涌。
份额外、份额外,“强奸”的可不就是意料之外的“份额外”了。
原来哥哥是这个意思。
“唔、唔!”
喻程遴被橡胶手套堵着嘴,只能像小狗一样可怜地呜呜咽咽,希望哥哥大发善心,至少让他能说话。
“怎么,还想来软的?小骚屄,求我也没用,强奸可不管被奸的人爽不爽。”
他拿肉棒在喻程遴脸上轻轻抽打,“是为了让我的鸡巴爽。”
“不过你这骚货的贱屄这么爱吃,现在是不是就挺享受的?”
喻程遴侧躺在床上,他便也侧过身,把肉棒从他滑软的大腿间插进去,抱着他往自己身体一贴,就势一下捅进那窄屄里。
“啧,把强奸犯的鸡巴咬得这么紧,还说自己不骚,发情的狗都没你贪吃,骚货。”
他捅得狠,捅得毫无温存意味,真像个强奸犯一样,在自己身上暴逞兽欲,嘴里不停说着淫秽的粗话;喻程遴却觉得眼前的一片黑里渐渐冒起了金色的星星,脑子都像烈日下的雪,仿佛要整滩化了。粗俗原始而又暴虐的性交让他整个人仿佛在不断地往欲望的深渊沉,胜过往常的快感正将他一点点吞没。
他不肯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原来他内心深处,真的有一个不见天日的隐秘角落,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他,想被哥哥粗暴地侵犯、强奸。
正如重逢后的那个春梦,他也在梦里幻想哥哥强奸自己。
因为这种隐秘的幻想,能够满足自己的渴望——哥哥是这样喜欢他,哪怕强奸都要得到他——,这样的渴望。
“只要长了鸡巴的,谁都能把你这张骚屄捣烂,是不是?”
不是的,喻程遴在彻底沉没之前,恍恍惚惚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