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12)

作者:跨海大桥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好像确实不过分。

找来找去,郁柬会用的那些牌子,哪个哪个都不便宜,喻程遴选了挺久,买了条领带。

——————

“因为要去结婚。”

喻程遴捏着叉子的手一抖。

“什么?”

“给你穿西装,是因为要去结婚。”

人震惊过度会有什么反应?喻程遴现在知道,太震惊的时候,脑子是下不出任何指令让人做反应的。

“你疯啦?”

“如果你想穿婚纱,也可以。”

郁柬语气平淡,边说边起身出门,转眼,真拎了件短款的简洁白色裙子回来,外边甚至带纱罩衫,“或者这件。”

白裙移开后露出来的,居然正是那条红裙。

当时和郁柬住在一起,这件裙子他还被逼着穿过一回,因为被操得实在太狠,在床上躺了两天,腿软得上厕所都煎熬,一气之下,喻程遴把它塞去了不知道哪个角落,再也不肯穿。后来一直没见过,他以为早丢了。

“哥哥。”喻程遴有点怕了,摆出乖乖巧巧的一面,小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簇簇。”

郁柬随手扔掉了那两件衣服,把他拥进怀里。

“陪我去见见妈妈。”

“我bu……”

“只有妈妈,没有别人,在她面前结婚,我答应过她。”

郁柬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喻程遴的手犹豫着搂上他的背,立刻被抱得更紧,脖子上有凉凉的水。

“你在哭吗?”

也许因为这几颗凉凉的水,喻程遴最后也说不出拒绝。

W市离Y市不远,穿过隔壁的省会城市,车再行一小时就到,而且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出了市区,就多丘陵。

那栋小巧精致的别墅就在W市西边的群山之间,附近很多上世纪初遗留下来的度假别墅,还有不少近些年来新开发的高档休闲庄园,出入人员多依靠自驾交通,所以环境很幽静,风景也没得说。

“阿姨……怎么住在这儿?”

郁柬家自然是在B市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喻程遴心里诡异地闪过了许多古怪的猜想,什么豪门恩怨私生狗血一类,大多来自孟召瑗看那些小说后非讲给他听的荼毒。

“休养。她身体很差。”

“还有,不是阿姨,叫妈妈。”

郁柬说话很少用夸张修辞,他说很差,喻程遴一见到她本人便明白了。

小四的寒假作业,要做一种花卉的开花观察日记,市场上除了鲜切花,只买得到水培的百合,喻妈妈就给喻程遴买了一盆带很多花苞的。他精心呵护着,每天起床,第一件事要先去看看它,再去刷牙洗脸。他记得每周换水,阿司匹林粉也常常洒。一开始,花开得很盛,雪白秾艳团团簇簇,可等过了新年,指尖那么轻轻一碰,花蕊就簌簌地落,再接下去是花瓣,夜里静悄悄地,啪嗒啪嗒全掉窗台上,毫无预兆。早晨起来看它,那些还开着的朵,颜色美丽,一点没有枯烂萎败的迹象,可你看着,就是知道它在死去,等晚上没人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便走了。

郁柬长得和她有七分像,或者说,郁柬的长相有她七分美。

她面色是久病之人常有的苍白,可苍白似乎没有减她多少容姿,就那样垫枕头半卧着,也令观者感叹“任是无情也动人”;只不过,如果她身体健康,一定会有另一种风姿。

也许郁柬提前告知过她,所以她的头发和上衣都显然打理过。她见喻程遴这个同性穿着肉眼可见是同款的西装站在她孩子身边,也只是温柔地抿抿唇,疑问一样对喻程遴招了招手:“簇簇?”

喻程遴有点惊讶地看了郁柬一眼,被他往房间内一推:“我马上来。”

“阿姨。”

她点点头,笑着问:“已经答应小柬了吗?”

喻程遴的“没有”梗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去。

【第一次do当然会写的,红裙play跳舞play还有海岛play秋千架啦balabala,脑子里充满了花式搞黄的idea,快进到写番外(

会生子,不生郁柬兄弟打死我了(

才知道马甲没法搜到或者关注,那天想新注册一个错过了,很遗憾大家不能关注我了——瞎说的。基友:真实情况,没人想也没人遗憾,笑死

由于每次打完桥头两个字,输入法老联想排骨,那成,挺对我做肉风格,广告就这样:请认准跨海大桥头,做的是肥瘦相间的好排骨。自己竖起大拇指

啰嗦多了,最后一句,请记得我们这是篇三观不正的文

第10章

她吃力地握住喻程遴垂在身侧的右手,美丽的脸上突然染了一点点惊惶与担忧。

“你不愿意?小柬逼你的?”

这本来也肯定是一双美丽的手,只是手背也许因为打多了点滴,静脉周围散着狰狞的淤青。

房间里空调温度偏高,是怕太凉病人受不住;梳妆台上摆着盆百合,正是它刚才勾起了喻程遴的记忆。

喻程遴对她笑笑。

“没有,阿姨,我就是……有点害羞。”

她攥紧的手松下去,那口气似乎也松了。

郁柬回来很快。他拿来了一个小方盒,摘出里面一枚小小的绿色宝石戒指,单膝跪在喻程遴面前。

“喻程遴,你能嫁给我吗?”

他问能不能,而不是愿不愿意,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这事太荒谬了。

荒谬,离奇,仓促。

分手三年的前男友,再见面给他下药,不顾他的意愿操了他,现在,又跪在虚弱的妈妈面前,向他求婚——而他甚至连这个人家里究竟有几口人都不知道。

更荒谬的是,他没有选择,只能当作陪他演场戏,轻轻嗯了一声。

替他戴戒指时,喻程遴能感觉到郁柬的手指在抖。

他看向郁柬的妈妈。

她没有在笑,也没有流泪,更没有什么讶异,情绪平稳,只温柔怜悯地注视喻程遴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察觉到喻程遴的目光,才冲他又抿了抿嘴,指指垂着头吻他手背的郁柬。

喻程遴心里叹气,顺从地坐到地毯上,对他名义上的爱人伸手,顺理成章得到一个拥抱。

下楼时,喻程遴自然地去摘左手无名指上那只戒指,被郁柬一下按住。

“戴上,就不准再摘。”

“难道你觉得我们真的能结婚吗?”

郁柬神情奇特地盯着他:“交换过戒指,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什么时候交换过?一直都是单方面,他想怎么样,喻程遴就得配合。

喻程遴懒得与他争辩了,想起另一件事来。

“百合花、好像不适合摆在卧室里,尤其是身体不好的人。”

“没关系,她喜欢。”

“阿姨得了什么病?如果是呼吸道有关的,百合花……”

没等喻程遴说完,郁柬便道:“她没病。”

“没有病?”

“没有。只是身体很差。”

也许是喻程遴的眼睛瞪得太圆,郁柬冷着的一张脸柔和下来,揉揉他的头发,在他眼睑上亲了一口。

“你是故意误导我吗?”

“不是。”他轻轻说,“我知道她快要死了。”

喻程遴有一瞬间想打人,又想起自己养过的那盆百合,心里莫名堵得慌。他觉得郁柬的妈妈确实在死去,可嘴上不肯承认,只好说他:“你就多知道点是不是?要医生说了才算。有时候你真讨人厌,哪有这样的啊……”

*

郁柬在他母亲面前,似乎比平常沉默,甚至显得有些拘谨,被问到什么,常常点头摇头了事。

“一个比一个不爱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喻程遴听出郁柬妈妈——她说她叫郁袺欢,这时喻程遴才知道郁柬跟他妈妈姓——说话的口音不是北方腔,问了才知道,她是S市出生长大的,全家都在S市,再往上到爷爷那辈,是M市迁过去的。M市就在Y市边上。

“我外公外婆也是M市的。”

郁柬不爱说,喻程遴喜欢讲话,他很喜欢郁袺欢这样温柔的妈妈,总会让他想起他自己的家,呆了大半天,比起跟郁柬在一块儿,他更喜欢和郁柬的妈妈聊天,下午茶和小点心,都是他给郁袺欢试温度、切小块喂她吃。

对此郁柬似乎不置可否,也看不出高不高兴;不过,他手机上接到视频电话邀请后,是肯定不高兴了。郁袺欢却心情不错,听到郁柬问她接不接,点点头,非要喻程遴同她一起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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