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秋季和凉城没什么区别,枯黄的树叶铺满地面,像是误入一座金色的殿堂。
路上行人微笑着聊天,街头有情侣毫不避讳地忘情接吻,孩童们牵着妈妈的手,踏着欢快的步伐。
那段时光姜予初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总是在想如果一年后没遇到燕珩就好了。
或许日子不会像现在过得辉煌,但它是舒心惬意的。
后来她又在想,自己不可能真的一辈子过那种舒心的生活。
秦依凝在娱乐圈,那个地方似乎并不像表面一样风光,圈外人一无所知,只有进了才能探到皮毛。
所以姜予初毫不犹豫的选择进了,她没什么在乎的人了,只有一个对她伸出手的人能让她不顾一切。
她想保护那个初见的笑脸。
后来就遇见了燕珩。
遇到他,姜予初庆幸又不幸。
庆幸的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染缸中有人护着自己不被染黑,这样她也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幸的是这个为她撑起一把伞的人不愿放过她。
哪里都逃不了,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到了加州就能短暂逃离燕珩呢。
“来加州怎么不说一声,我找了你很久。”燕珩关上门把人抵在门后,微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眉眼。
姜予初推开他的手,不耐地皱眉,“你跟我演什么戏呢?我难道不是一直生活在你的监视里?”
以前姜予初不听话总爱跟他玩失踪,一失踪就是好几个礼拜,每次找回来都要被收拾一顿。奈何脾气太倔,从不长记性。
收拾完了下次还犯。
燕珩从来就没见过那么难以管教的女人,为了以后可以随时随地找到她,安排了两个保镖时刻跟着她,不远不近不打扰。
美其名曰保护她,实则是监视。
所以姜予初回国半年之久,燕珩不急着回来找她,是因为他笃定姜予初逃不了,所以没必要操之过急。
“为了你好。”燕珩松开她,简单敷衍地给了个理由。
姜予初对于他为自己的无耻行为找的理由已经习以为常。
“谢谢你全家。”姜予初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燕珩:“不用谢我全家,谢我就行。”
“这里没空房,你另找酒店吧。”姜予初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她不想听燕珩的声音,就随意找了个电视剧播放,听听声音就行,她也不是真的有心情看。
这栋房子是姜予初和秦依凝当初住的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厨一卫一阳台。
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城市的喧嚣。
秦依凝说这里有人气,不会觉得和外界脱离,所以买在了市中心。
姜予初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她喜欢这里。
她回凉城的那天秦依凝就把这里收拾妥当,家具用白布遮了起来,订了机票,在第二天跟着姜予初的脚步回到了国内。
一段时间没人住房间里灰尘不少,姜予初晚上到的时候收拾了一夜,现在看起来干净整洁。
燕珩瞟了眼立在眼前的两间卧室,视线又飘回睁眼说瞎话的某人脸上。
“你睡哪我就睡哪,我不挑。”燕珩坐在她旁边,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上虚揽着姜予初。
“我挑,”姜予初回眸看他,眼神冰冷,“你睡哪都行,这里不行。”
“如果我偏要睡这呢?”燕珩好整以暇地看她,有种泼皮耍赖的意思。
姜予初在想什么燕珩一清二楚,这里是唯一一个燕珩从未踏进过的地方,在她心里这里或许是最后的没有他的净土,所以她不容许燕珩玷污。
燕珩偏不让她如愿,凡是姜予初不想让他做的,他就偏要做。
听话的女孩才招人喜欢,显然姜予初不是那个招人喜欢的类型。
所以他要教她听话,反骨又听话才最迷人。
起码燕珩喜欢。
“我不仅要睡在这,还要在这睡你。”
第7章 “你的提议不错,可以尝试……
“你他妈有病。”姜予初面容冷凝,没有因为他的荤话而红了脸。
但她心里升腾起丝丝缕缕的恐慌,她清楚的知道燕珩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那么做。
生理期不再成为她的挡箭牌,而她也阻止不了燕珩。
燕珩扬了扬下巴,“去洗澡,半个小时后我要在床上看到你。”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姜予初忽视不了那其中今晚势在必得的笃定。
等了片刻,姜予初没动,燕珩彻底失了耐心,直接把人抱起走进浴室。
花洒浇下来的瞬间姜予初才如梦初醒,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
“燕珩我说我不要!”姜予初拿脚踢他,手上也在推搡他。
只是男女力气悬殊太大,燕珩只是用单手就把她钳制住,“你不要就不动,我要,我动就可以。”
姜予初听不进去他的混话,用尽全身力气反抗。
效果甚微。
脑中闪过灵光,手上用了点巧力挣脱了燕珩的钳制,手肘蓄力用力捣向身后,还没碰到身后的人就被大力攥住。
脚下很快卷土重来,燕珩扔掉花洒另一只手也加入这场战争,然后很快姜予初败下阵来。
双手被燕珩反压在身后,前身抵着冰凉的瓷砖,燕珩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吞吐均匀,没有丝毫的不稳。
气息不稳的人只有她。
而燕珩只是在玩一场游戏。
“你怎么会想到用我教你的防身术对付我呢?”燕珩嗓音带着嘲笑,笑她的天真愚蠢。
“乱拳打死老师傅你没听过?”姜予初趴在那无法动弹,嘴上却依旧强硬不服软。
燕珩亲了亲她的耳尖,唇瓣轻颤,抑制不住地低笑一声,“那等老了再试试,我现在身强力壮,你要不要体验体验?”
一番纠缠后姜予初力气散了大半,手腕被他拧的难受,难得服了下软,“你不放开我,我怎么试?还是燕公子喜欢这个姿势?”
“你的提议不错,可以尝试。”
浴室静悄悄的,身后传来解皮带的细微声响,姜予初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这个死变态真的把她玩笑当了真。
这下彻底慌了,自讨苦吃,姜予初心里哀嚎,下一秒直接惊叫出声:“燕珩!”
叫完之后身后的人不仅没停,抽出皮带把裤子扔到一边,随手拿起浴巾裹上了。
闹了一通,裤子湿透了。
“还知道害怕?”燕珩松开她的手,揶揄她,“那还跟我闹?”
姜予初转身看他围的整整齐齐的浴巾,暗自松了口气。
燕珩点了点她的唇瓣,唇角勾起一抹浅弧,“亲我。”
这是惯用招数,也代表着燕珩打算放她一马。
姜予初不会一味的反抗,在燕珩给她台阶的时候,她会选择走下来。
姜予初倾身上前勾住燕珩的脖颈,微凉的唇送了上去。
一开始燕珩只是垂着眼帘看着她,眼眸中没多少欲|念,只有冰凉的注视。
坚持不到一分钟即刻反客为主,欲|念在瞬间堆叠而起,倾巢而来。
很快将他淹没。
将近半个小时两人才从浴室出来,姜予初甩了甩手,指尖发酸,舌根发麻。
变态。
她在心里骂了句,转身进卧室拿衣服准备洗漱。
由于燕珩的到来打破了姜予初的计划,原本想在这边多玩几天的念头被瞬间打消。
有他在,空气都浑浊了起来。
姜予初打算第二天就回国,但是燕珩不让她如意。
拉着人到处逛街。
堂堂珩灵集团的CEO看起来闲暇得很,陪着女人逛了好几天的街,期间只接了一通工作的电话,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姜予初手里把玩着高脚杯,百无聊赖地看着城市的夜景。
燕珩接完电话回来坐在她的对面,单手托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起初姜予初还能镇定自若,权当对面坐了团空气,奈何燕珩气场太强,难以忽视。
不多时姜予初没了看夜景的心情,蹙着眉头不耐地瞪他,“你能不这样看着我么?”
“怎么?怕我吃了你?”燕珩勾着嘴角逗趣她。
姜予初甜甜一笑,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我是怕你把持不住,待会要举旗回去,很丢人。”
“性,人之大欲。我不嫌丢人。”燕珩无所谓地耸耸肩,指尖在桌面上轻敲,“面对喜欢的女人没反应才丢人,我看着你,随时随地想把你扑倒就地正法,你全身上下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