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南看了敖越一眼,又转向任望宇:“你让他喝了这么多?”
他喝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你啊,我就算拦着也没屁用好吗。任望宇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敖子他心情不好,我就想着带他出来放松放松。”
特意强调了“心情不好”四个字。
柳思南顿了顿,没再说什么,把账给结了之后俯下身把敖越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往外走。
任望宇本来想帮忙,结果发现柳思南臂力惊人,敖越看起来就像被502粘在他身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啧啧,柳思南看起来还是很让人放心的,任望宇心里产生了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
他停下脚步:“那柳大帅哥我就先回学校了,敖子可就拜托你了啊。”
柳思南点了点头。
任望宇想起了什么,又笑嘻嘻地看向两个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柳思南说。
他带着敖越走进家属区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夜色透明,一盏盏路灯悬浮在空中,他们像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
敖越头靠在他肩上,睡得越来越沉,小动物一样的温热呼吸拂在他颈侧。
柳思南给他顺了顺毛,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进电梯的时候他伸手去按楼层,稍微松了一下胳膊,敖越不知道是不是发酒疯,趁势推开了他,自己一下子撞在了电梯的墙上。
柳思南又心疼又好笑,想把他揽过来,又不敢使蛮力,只能一边哄着一边试图去抱他。
但敖越醉得像一团史莱姆一样,不管柳思南怎么努力,他就是死活不挪步子。
柳思南叹了口气,最后只好蹲下身把敖越背了起来,这才顺顺利利地把他弄进了家门。
他一直把敖越背到沙发旁边,小心翼翼地想放下对方,敖越却怎么也不肯撒手。
柳思南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敖越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乖。”
敖越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声,听话地松了手,但下一秒又像只树袋熊一样勾住了柳思南的腰,还把头埋在他肩上蹭了蹭。
柳思南感觉到敖越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扫过了自己的皮肤,他的汗毛竖了起来。
这时候敖越放在柳思南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掀开他的毛衣下摆,飞速地在腹肌上摸了一把。
柳思南的呼吸顿时乱了节奏,他下意识地按住敖越的手:“敖越你别闹。”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沙哑。
敖越却不依不饶地凑到柳思南脖子附近吹了一口气。
柳思南的手紧了紧,他努力维持着冷静,转过脸对敖越说:“你喝醉……”
“了”字还没出口,敖越就揪着他的衣领吻了过来,以一种蛮横而不讲道理的姿态。
柳思南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在这一刻绷断了。
他猛地掰开腰间敖越的手,转过身屈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拽着敖越后背的衣服,居高临下地吻了回去。
他带着压抑已久的侵占欲,霸道地吮咬着男孩子柔软的嘴唇,轻而易举地撬开对方的齿关,找到了温热的舌尖。
在酒精和缺氧的作用下,敖越感觉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只能感觉到柳思南把自己抱起来,朝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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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越是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他迷迷瞪瞪地看着墙上的挂钟,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柳思南正好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进来,见他正在发呆,便顺口问道:“醒了?”
敖越点了点头,随即想起自己正在跟柳思南冷战,又摇了摇头,恶声恶气地说“没醒”,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刚把被子拉过头顶,敖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为什么会在柳思南的卧室里?
这一想就不得了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飞快地涌进了他的脑子。
操。
操操操操。
他昨天晚上跟柳思南把事儿给办了?
那他还有脸在这儿跟人家冷战?
这时小敖同学感觉到柳思南隔着被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床还没下就想着翻脸不认人了?”
“明明是你趁人之危。”敖越嘟嘟囔囔地说。
柳思南挑了挑眉:“我趁人之危?昨天是谁先亲谁的?”
敖越半天没说话,柳思南只能看见一坨被子在床上动了动。
他怕小朋友在被子里憋坏了,便像给水果剥皮一样把敖越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先把蜂蜜水喝了。”
敖越一骨碌坐了起来,表情严肃:“是我先亲你的不假,但是南哥……柳思南你得先把话给我解释清楚了。”
柳思南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小朋友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之后叹了口气,说道:“那敖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敖越点了点头。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柳思南问道。
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昨天晚上跟小朋友在床上的时候他要小朋友说喜欢他就是为了求证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他还想听敖越在清醒的状态下再说一遍。
敖越以为柳思南在调戏他,不满道:“不是,你能不能别避重就轻啊。”
“你说了我就跟你解释。”柳思南很耐心地说。
敖越别扭了半天才小声说了一句:“喜欢。”
柳思南松了口气,把蜂蜜水递到敖越嘴边,然后原原本本地把于清明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敖越。
敖越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操,你好猛啊南哥。”
柳思南看着他没说话。
敖越想到了什么,又追问道:“那现在咱俩睡了以后,你的天赋是不是就没了?”
柳思南虽然觉得自己不太理解敖越的脑回路,但还是“嗯”了一声。
敖越兴高采烈:“太好了,那你以后就不能勾引别人了。”
柳思南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小朋友拎一下重点:“敖越,我以前伤害过你,而且是直接当场咬死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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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你不疼吗
“就是你说的我那个什么前世啊?”敖越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没什么。”
“没什么,”柳思南跟着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敖越倒没什么理由,他就是毫无来由地相信柳思南不会伤害自己,但为了让柳思南放心,他还是一脸严肃地编了个理由出来:“因为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哦,跟吸血鬼谈恋爱的唯物主义者。”柳思南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敖越是个咋咋呼呼的小孩儿,但每次面对这种挑战普通人认知的事情时敖越又显得特别平静,接受得无比迅速,这总会给他一种感觉,就是敖越要么是真喜欢他,要么是缺根筋。
柳思南端详了一下敖越,觉得他看起来挺正常的,那应该不是后者。
敖越很快跳出了柳思南给他讲的吸血鬼杀人恐怖故事,转而开始思考这些天自己这个脾气闹得是不是非常没有道理。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吃的是自己的醋。
而且南哥不告诉他也确实是为了他好。
这么一想,小敖同学就真情实感地愧疚起来了,他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南哥”。
柳思南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啊?”敖越越问声音越小。
他的意思是如果柳思南感觉不错的话,他现在还可以跟他再来一次。
柳思南的表情有些惊讶,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敖越:“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敖越“啊”了一声,脸有点红:“挺好的……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柳思南偏低的体温在那种时候确实给了他一种特殊的刺激。
这孩子都在说什么胡话。柳思南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疼吗?”
他这么一说,敖越试着动了动身子,然后“嘶”地一声:“还真有点儿疼。”
柳思南看了他一眼:“下次别买那个味道的润滑剂。”
敖越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啊?”
他拉开床头柜翻出那瓶润滑剂,一字一句地念着:“樱桃朗姆酒口味,有什么问题吗?”
柳思南的神色有些微妙:“……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