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瑨在旁边怼她:“你又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娘,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跟他像!还有,这是我和公主的儿子,怎么成你和她的儿子了?你想要儿子,自己生去!我哥不在这吗?想要多少个,他也能……”
越说越不像话,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红扶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云瑨啊,我抱了一下你儿子,你至于酸成这样吗?我是个女的,又不是男的,你有病吧!”
云瑨:“你才有病!我这个做弟弟的都有儿子了,你们两个,作为大哥大嫂,还不赶紧成亲生子,等什么呢!”
红扶苏:“关你屁事!”
“你说话——”
“阿瑨!”云寒不让他们继续吵:“你的普法做得如何了?”
云瑨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黄知府特别喜欢!御魔宗那帮人也很喜欢,一直催着我写新本子呢!”
云寒微笑:“那你就多写些,这种办法还挺好。”
云瑨斜着红扶苏:“便宜有些人了!”
红扶苏翻了个白眼。
……
任夫人这天还是被送了回去。
跟老夫人一起回去的。
临走之时,罗璟跟朱元和丹溪吩咐了诸多医嘱。
还拿了几份药方给她们,让她们给任夫人日常补身。
两人对罗神医千恩万谢。
红扶苏和云寒亲自送她们回了青云院,然后又去唐府看了看。
孟兰不在,说是去了兰园那边。
唐慈见了他们还是很高兴的,正好去的时候是中午头,唐慈就拉着两人吃饭喝酒。
席间,他喝多了,趁着红扶苏不在的时候,居然问了云寒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云寒啊!我这女儿,性子极为不好,你是怎么把她给收服了的?”
云寒沉默片刻,说:“她性子挺好,就是天生侠骨,见不得那些不平不公之事。”
唐慈却没听出来人家在说他不平不公,又醉醺醺地说:“这孩子的性子,绝对随了她娘,她娘的脾气,其实也非常不好。”
云寒:“我瞧岳母大人很好啊!温柔有礼,进退有度,岳父大人为何这样说?”
唐慈叹了口气,说:“自从她病好了,倒也不跟以前那样跟我闹了,但是……她却是一步也不许我靠近,这些日子,更是连住都不在家里住了,跑去了兰园,哎!”
云寒更觉出尴尬来了,笑而不语。
这种事情,隔代讨论,不合适。
但是,岳父大人貌似喝醉了,他也不好说。
“云寒,你给我分析分析,你岳母这是怎么回事?”唐慈问。
云寒:“……可能是心里有芥蒂的吧……”
“有什么芥蒂?”
云寒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您纳妾?苏苏对这种事会介怀很久,可能岳母大人也是介意的吧!”
“呵!当初可是她让我纳妾的!”唐慈愤愤地说。
“这话您最好别对岳母大人说。”云寒说。
“为什么?”
“因为她一定会回您一句‘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唐慈:“……这都几十年的事情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法改变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云寒说:“……诚意吧。诚心,可抵一切。”
唐慈眼神朦胧地想了一阵,说:“从她好了以后,我每天端茶倒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的诚心还表达得不够吗?”
云寒说:“要不,您多送岳母一些礼物?”
唐慈:“送什么?”
“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
“她……除了两个女儿,就喜欢刺绣。”唐慈说:“总不能让我亲手绣一幅花儿给她吧?”
云寒笑道:“那自然是不能的。要不这样,我那里有一幅‘奔马图’。乃是一副极好的绣品,不如我派人去拿来,您送给岳母大人吧!”
唐慈连连摆手:“诶?这怎么行呢?这怎么好意思?”
云寒说:“没关系的!那是我祖母给我的,说是我屋里看着太素淡,让我做成屏风放在屋里。我一直也没有心思去做,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给懂它的人。”
唐慈:“这……”
云寒让下人回青云院去拿。
等吃完饭以后,绣品也拿来了。
唐慈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眼就看出好坏来,拍着大腿赞叹:“这是一副极品的苏绣啊!这绣工!这意境,简直绝了!”
那时红扶苏也在,凑过去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几匹马,问:“你俩在干嘛呢?”
“苏苏你看,这是一副千金难买的极品苏绣!你娘看了一定喜欢!”唐慈说。
红扶苏:“所以这是要拿去送给我娘的吗?”
“是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红扶苏挑眉:“您想干什么呢?”
唐慈沉默了一下:“我怎么这么不爱听你说话呢?你去准备准备,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兰园看你娘!”
……
唐府距离兰园也不是很远。
正好吃饱喝足,他们便当消食走了过去。
岂料,刚到门口,居然见门口围着一群路人,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哭诉声。
他们奇怪地挤进去,居然见到了好些日子不见的王曼竹!
只见她穿着朴素,不施粉黛,不戴首饰,正跟周围人哭诉:“……他们夫妻两人觊觎我祖父留给我的家产,联合渝州知府黄之光,伪造了房契地契,诬陷给我莫须有的罪名,把我赶出了家门,霸占了我的财产!父老乡亲们!你们评评这个理!评一评这个理呀!”
大家纷纷指指点点。
有些在说她真可怜。
有些却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家人也太可恶了!”
“是啊!她好可怜!家产被夺。名声被诬陷,也太狠了!”
“可是……我知道槐花巷子王家!她祖上非常一般,如果不是嫁给唐家做妾室,早些年穷得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上!怎么会买得起梁园?”
“说得也是……”
……
“王曼竹!”唐慈瞪大眼睛:“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在说什么呢?”
第496章 皇帝也暗恋我!
王曼竹看到他,指着他又哭又骂:“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唐氏成衣铺的唐慈!是他和他的夫人孟兰,觊觎我祖父留给我的兰园,诬陷我!休了我!还让他们那个大魔头女儿把我赶尽杀绝!”
唐慈喝了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你个臭婆娘,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兰园是你的?怎么不说整个渝州城都是你的呢?”
就在这时,旁边却走来几个带刀衙役,问:“你就是唐慈?”
这几个衙役穿的制服,跟渝州衙役的制服是一样的款式。
但渝州衙役制服是青色的,前胸有个“衙”字,后背有个“渝”字。
而他们穿的,是红色的。前胸也有个“衙”字,后背却是个“蜀”字。
这是比渝州衙役更高一级的衙门——郡属衙门的制服。
唐慈惊疑不定地回答:“我就是!各位有什么事?”
“我们是蜀郡衙门的衙役。”带头的向他出示腰牌:“这个女子状告你和孟兰二人,伪造房契,夺了她的财产。你把孟兰叫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怎么可能?”唐慈大惊失色:“她这是诬告!房契也能伪造吗?就算能伪造,官府都留有底子,一查不就知道了?”
“你心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大老远从成都跑过来?”另一个衙役黑着脸说:“我们是经过查证以后才来的!”
“查证什么?我们伪造房契吗?”唐慈张大嘴。
“房契的存根有三份。”衙役说道:“一份保存在当地的府衙,一份保存在郡衙,还有一份保存在工部!经我们查证,郡衙和工部的存根,都是写的王曼竹的名字!而渝州衙门的存根却是写的孟兰的名字!王曼竹状告你们勾结渝州官府修改地契,请你们跟我们去一趟吧!”
“什……什么?不可能呀!这怎么可能?”唐慈酒都吓醒了,满嘴说着不可能。
红扶苏看了王曼竹一眼,抬脚就要向她走过去。
云寒却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过去,拱手朝两他们行了一个礼,说:“几位辛苦了!远道而来,不如进去坐一坐?待我们请府衙相关人等前来问清楚了,然后再说可以吗?”
“渝州负责管理房地契的官员,我们已经捉拿了。”衙役面不改色地说:“进去坐就不必了,请把孟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