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担忧，陆蕴笑了笑，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那你戴上帽子。”
“那哥哥你怎么办？”
“放心，我的知名度没你高。”陆蕴说道。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陆蕴的话音刚落，坐在门口的那两个女孩子就叫了起来：“哇！蕴蕴！”
陆蕴一惊，要不要这么打脸啊！
他向那边看去，不过此时两个女孩已经冲了过来，近距离确认之后，兴奋地击掌：“真的是蕴蕴！”
陆蕴连忙给她们比手势：“嘘！别这么大声！”
两个女孩立刻捂住嘴狂点头。
陆蕴这才有时间认真看她们，却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两个女孩。他正疑惑，秦万程却突然出声了：“啊，是你们！”
“你认识她们？”陆蕴问道，难道是小万的粉丝？
秦万程解释道：“哥哥你忘了，去年有一次我和你一块来买早餐，结果就遇到她们了，还和她们一块照了相呢！”
他这么一说，陆蕴倒是想起来了，不光是那一次见过她们，后来他们和Lighting一起聚餐的那次也见过她们。他点点头：“嗯，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
“没有没有！”女孩立刻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我们就很高兴了！”
她们俩又转向秦万程，看了一会儿叫道：“你是小万？”
秦万程惊讶：“我这样你们都认出来了？”
“那当然！”女孩很骄傲，“身为Goal5的死忠粉，就算你包成木乃伊在我们面前，我们也能认出来！”
听着她们的话，秦万程忽然低了一下头，然后摘掉帽子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有点可怕，但是听到你们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陆蕴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很高兴，毕竟去年见面的时候，这两个女孩都没认出来他，但是现在，却能听到她们说出这样的话，让人怎么能不高兴呢。于是陆蕴笑了笑，说道：“高兴就笑一笑，把口罩摘了，让粉丝们看看你的笑容。”
秦万程捂住脸：“不要啦！”现在的笑容一定很奇怪，他才不要在粉丝面前丢脸。
陆蕴耸耸肩：“连粉丝福利都不给，偶像失格哦。”
两个女孩也催促：“对啊小万，我们想看你的笑容！小万笑起来最帅了！”
秦万程被恭维得发飘，于是摘下口罩，对着两个女孩露出招牌的帅气笑容。
两个女孩就差捂着心口尖叫了。
“小万最帅了！”
“好喜欢你！”
“小万你知道吗，《零点神探》我都刷了四遍了，每次看都觉得你更帅了！小万你演得超棒的！”
“当时播出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在追，都超喜欢你的！我姥姥还说你长得像她初恋情人哈哈哈！”
“小万你现在在拍《暗黑》对不对？小万你真的好棒，都能拍卢导的电影了，我们粉丝都特别为你骄傲！你一定要好好拍啊，我还等着电影上映的时候，安利我所有亲朋好友去给你贡献票房呢！”
“哦对了对了，你们的演唱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售票啊，我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抢票了！”
“就是！自从知道你们要开演唱会，我就特别期待，恨不得马上就到演唱会那一天！”
两个女孩情绪激动地你一句我一句，秦万程和陆蕴在旁听着根本插不上话，只能无奈地笑着听她们俩说。
“你现在又要拍戏，又要排练，会不会很辛苦啊？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哦！”话说到最后，都变成了真切的关心。
秦万程听着，觉得心头一暖，眼眶也跟着热了，他连忙点头，顺势把头低下。
陆蕴看出他的小动作，扬了扬嘴角，开口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的，一定让他拍出最好的电影，办出最好的演唱会。”
“嗯！我会好好的，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秦万程此时抬起头来，用力点头。
“太好了！”女孩们笑得很灿烂。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放假了吗？”陆蕴记得这两个女孩的学校都在外地，外地的大学这么早就放假了吗？
女孩对视一眼，笑道：“对啊，放假啊，端午假期啊。”
“啊？”陆蕴有点懵，端午了？
“你们日子都过糊涂了吧，明天就端午啦！”
“也是高考哦！”
“啊？”这一次，两个人一起懵了，端午？高考？
看着他们的样子，女孩笑得很开心，其中一个拿出手机，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点着：“对了，你们去年的那个高考视频，今年又火了哦，学弟学妹们都在转！——你看，群里也在发呢！”
两人看着熟悉的视频，这才有了一点实感，又是一年高考季，又是一次旅程的终点，又将是一场新的旅途的起点。
陆蕴笑道：“真快啊，都一年了。”
“嗯，我都没有注意呢。”秦万程说着。
“所以你们今年没有准备高考应援视频吗？”女孩问。
两人面露窘迫，最近真的太忙，连日期都差点记不得，哪有空搞这种东西。
“那岂不是只有我们那一届被你们应援了？”女孩笑道。
陆蕴笑着点点头：“是的哦。”
“哇，好幸运！”女孩子叫了起来。
“你们的汤包来咯！”门口传来阿姨的声音，她正端着一个笼屉走进来。
“阿姨！”坐在靠外侧的秦万程立刻起身迎上去，“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这个烫！不要把你给烫到了！”阿姨笑眯眯地把他赶回去，然后把笼屉放到了桌上。她甩了甩手，然后才发现桌边还坐着两个小姑娘：“哎哟，怎么还有两个小妹妹啊？”
女孩看向陆蕴，陆蕴对她们点点头，于是女孩甜甜地笑着说道：“阿姨，我们是小万的粉丝！”
阿姨一听这话来劲了，立刻说道：“这么巧啊，阿姨我也是粉丝！你们看那个电视剧了没啊？”
“看了看了！”
眼见她们有交流起来的打算，陆蕴连忙打断她们，指着虽笼屉一同放下的袋子问道：“阿姨，这是什么？”
“这个啊？”阿姨把袋子打开，“这是粽子，明天不是端午了吗，我就拿了两个粽子给你们，我自己包的大肉粽，可好吃了！”
“肉粽！”秦万程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大有立刻大快朵颐的意图。
陆蕴瞪他一眼，对阿姨笑道：“阿姨，这多不好意思啊……”
阿姨瞪他：“你见外个啥，都是自己人！”说完，阿姨把一个粽子塞到秦万程的手里，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万啊，吃了阿姨的汤包和粽子，你可要好好干，阿姨还等着看你的电视剧呢！”
女孩们也说道：“还有演唱会！”
秦万程看着手里的粽子，沉甸甸的，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还热乎乎的。他用力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
吃完米线，两人回到车上。
秦万程把口罩摘下来，帽子却没有拿下。他压了压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过了好一会儿，在车子发动的同时，他出声唤道：“哥哥。”
尽管噪音有些大，但是陆蕴还是听到了这声呼唤：“嗯？”
“我……”秦万程捏着帽檐，犹豫着。
“怎么了？”陆蕴问道。
“偶像，和演员……”秦万程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坚定了许多，“我都想做！”
“哦？”
秦万程咬了咬嘴唇，说道：“原本我很纠结，不知道哪一边更重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偶像的身份和演员的身份，我都喜欢。”
陆蕴轻笑：“很贪心哦。”
秦万程摸摸鼻子：“或许是吧，但是我喜欢和队友们一起唱歌跳舞上节目的感觉，也喜欢在镜头前扮演不同角色的感觉，更喜欢大家对我的这两种身份都喜欢的感觉。所以，我不想选择，我想两个都要！”
“可是这样会很累哦。”陆蕴说道。
“是，但是我会克服的！”秦万程忽然把帽子摘了下来，陆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这车厢里的星辰。
秦万程紧握双手，宣誓一般：“我现在会觉得累，无法兼顾，只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够，我还没有办法做到游刃有余地去应对，但是只要我努力的话——不，我必须努力！萌萌说得对，他们不比我轻松，但是他们能做得比我好，我不能被他们落下！”